在床铺上任她摆弄,双眼亮晶晶地听她说。
车厢内的其他人也偶尔过来围观,看着看着感觉没意思又回去躺着了。
乔满月一直从上午讲到晚上八九点,期间还是顾乘风去买饭回来的,陈安走时整个本子都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与歪七扭八的图。
确认人真的走了,乔满月猛地往后瘫,整个人落在床铺上。
大宝被吓一跳,大叫:“你怎么吓人啊?”
乔满月完全没反应,双眼无光望着床顶。
大宝忙不迭望向顾乘风。
顾乘风还未有动作,那边满怀就开始喊了,“哥,姐姐累了。”
“等我吃完这两口。”满意说着快速把饭塞嘴里,随即动作快速来到乔满月身旁,与满意一人一边开始为乔满月捏手捏脚捏肩。
动作熟练又麻利。
大宝看得目瞪口呆,顾乘风看得眼睛直抽抽。
时间很快过去,火车终于到达潞城。
乔满月出站没遇见陈安,倒是又遇见刘老太婆媳孙三人了。
不过也没说上话,顾乘风的勤务兵石青早早在出站口等着,所以乔满月等人与她们很快就分开,直到上了南音岛也没再遇见过。
南音岛说是个小海岛,但其实挺大的,上岛后又坐了半个多小时吉普车才到军属区。
因为海岛四面环海,湿度比较大,岛上的房子一楼都是不住人的。
顾乘风被分到的房子是独栋二层小楼,边上都是同一个款式的房子。
打开院子的门,乔满月看清院子的情况,不由惊讶地挑眉。
顾乘风看她表情就知道误会了,他指了指两边绿油油的菜,“这是隔壁郭大娘种的,我平时没时间侍弄这些,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乔满月闻言立马把意外眼神收回去。
小楼看着不大,二楼却是有四个房间,客厅的左右各两间房,两个大房间和两个小房间,不过只有两个大房间有床,小房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洗澡间卫生间和厨房都在一楼。
看得出屋子不经常住人,乔满月走到哪都可以闻到一股霉味。
她把在怀里睡着的二宝放到床上后,开始和顾乘风收拾整理东西。
“满意满怀暂时和大宝一起睡,二宝跟我们一起睡吧。”乔满月说道。
顾乘风头痛,“那得先做好大宝的思想工作。”
乔满月只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顾乘风到厨房烧水,又把放在厨房门口的水缸洗刷干净装满水。
“小顾,你回来了?”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乔满月扭头望去,右边的土坯围墙冒出一个脑袋,说话之人留着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
见到乔满月,那人又爽朗热情地笑着问:“这就是小乔吧?长得可真俊呐!”
乔满月朝她笑了笑,“对,我叫乔满月,叫我满月或小乔都可以,顾乘风的爱人。”
“你叫我郭大娘就行,我就住在你们旁边。”郭大娘说道。
说完她又指了指院子里的菜,“先前借用了你们家菜地,现在你来了,我就还给你啦。菜都好好的,你看看要留原样还是拔了重新种。”
乔满月惊讶地挑眉:“这些你不要了?”
郭大娘摆摆手,很是随意地说道:“那要看你们,你们要是看得上,我就不折腾处理了。要是你们都不爱吃这玩意儿,我就去收拾收拾。”
“哇,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很需要的!”乔满月高兴地说道:“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客气什么呀,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这也算是提前跟你打好关系。”郭大娘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有礼貌的年轻姑娘谁不喜欢呢。
待郭大娘离开后,乔满月立马小跑着过去查看菜地,有豆角、茄子、生菜、还有葱蒜、节瓜苗、芥菜,长得都很好,可见平时郭大娘是费了心思种的。
“咱们要不要回点什么?”乔满月看向顾乘风。
顾乘风正在往桶里的热水兑冷水,头也不抬,“你拿主意就好。”
乔满月闻言径直翻了个白眼,“合着这菜只有我一个人吃?这家是我一个人的呗?”
“我怎么就是这个意思了呢?”顾乘风反驳。
乔满月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那你说是什么意思?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顾乘风:……
他深呼吸一口气,作出双手投降状,“乔满月同志,对不起,我错了。”
“那你说说错在哪里?”乔满月斜瞥他。
顾乘风又是呼吸一窒,下意识望向四周,孩子们都在楼上睡觉,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他试探性地道:“我不应该什么都任由乔满月同志做主,不管什么事情都应当共同拿主意。”
乔满月闻言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你反悔了?”
“我、我又反悔什么了?”顾乘风丈二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询问。
“工资啊。”乔满月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说过工资都交给我保管,由我来分配。你现在又说要共同拿主意是什么意思?”
顾乘风简直冤死,“乔满月同志,你够了啊。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保管了,咱们就是论事行不行。”
“我什么时候不就事论事了?”乔满月不服气了。
顾乘风一脸无语,“我懒得跟你说。”
说完他把装满温水的桶提进洗澡间。
乔满月跟在他身后,“你说不说就不说啊?不行,你给我说清楚。”
顾乘风被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耳朵疼,他皱了皱眉头,猛地转身看向乔满月:“你不是嚷嚷着身上丑?水都调好了,赶紧洗吧。”
用最凶的表情说着最怂的话。
乔满月努力抚平往上玩的唇,淡淡“哦”了一声。
趁她洗澡的时间,顾乘风又去厨房把饭煮上。
乔满月出来时,他正蹲在院子里洗豆角和茄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