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冲击。
唐国伟是顾乘风的副团政委,当时还是顾乘风将他委派出去的,此时见到对方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顾乘风心里极其不好受。
顾乘风的坏心情一直维持到家里,肉眼可见的心情沉郁糟糕。
平时热衷于气他的大宝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满意满怀更是懂事地带着二宝,不让她打扰到顾乘风。
乔满月难得没有使唤他炒菜,自己到厨房忙活一通,炒了一盘炒鸡蛋和青菜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饭桌上,乔满月问道,说完她想起什么,“是今天回来那些人?”
顾乘风抬眼望向她,情绪依然不高,“你们也知道了?”
说着又看了看几个孩子。
满意满怀乖巧地点头,大宝皱着小脸说道:“爸爸,你是担心那些受伤的哥哥吗?”
乔满月也问道:“伤得很重?”
其实她回想过最近这段时间的历史,最终发现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有,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没有发生大战争,不会有很严重的伤出现。
但,看顾乘风的情绪,肯定是有人伤得极重。
果然,她见到顾乘风点头,“很重,卫生站那边说伤到内脏,可能有出血,需要开刀。”
乔满月眨了眨眼睛,“不会是伤到心脏?”
刚说完,没等顾乘风回答她便自己否认了,“应该不是,伤到心脏也撑不了这么久。”
大宝睁着大眼睛,不敢寂寞地发言,“是不是医生也没有办法治受伤的哥哥?那可以让哥哥等等满意吗?等满意当上医生,就可以为他们治伤了。”
满意害羞地低头。
满怀傲娇地挺胸。
顾乘风:……
乔满月:……
乔满月实在没眼看,顾乘风倒是对满意想当医生的事情好奇来,“满意怎么突然想当医生了?”
说起这个,大宝就想起今天乔满月说的事情了,他放下筷子看向顾乘风:“爸爸,你可以不要受伤吗?”
大宝突如其来幼稚又暖心的话,让顾乘风一愣,不过他和乔满月都不是那种为了孩子开心哄骗孩子的人。
他实话实说:“我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要受伤。”
大宝闻言眼睛里露出一抹担忧。
满怀此时还沉浸在哥哥是医生的幻想中,见状安慰大宝:“放心吧,就算姐夫受伤了,我哥也会治好他的。”
满意也难得有些孩子气地点头,“我会努力跟姐姐学习。”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就像大宝带偏了,“那满意你快点学!”
三个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空理会顾乘风。
顾乘风只好看向乔满月。
乔满月朝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可以猜到一点点:“应该不是临时起意。”
上回在火车上,她教陈安急救知识,当时满意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乔满月那时就有察觉,满意可能对医学比较感兴趣。
不过他之前可能是只有一点兴趣,心里还是觉得赚钱比较重要,所以跟乔满月说以后想赚大钱。
直到今天见到那天搭载着受伤战士的吉普车,激起了他当时的想法,也坚定了他想学医的想法。
“没事,反正他现在还小。”顾乘风说道:“以后说不定还会变。”
乔满月也是这么想的,还是不能过多干涉。
冬天的夜晚黑得快,寒风也呼啸呼啸的,乔满月简单地擦擦身体,又泡个脚就钻进被窝了。
顾乘风也擦完身进来,拿着也跟热水壶,也不嫌弃乔满月用过的泡脚水,往里添点热水,就伸脚进去继续泡了。
“乔满月同志,以你的看法,唐国伟是不是没救了?”
乔满月正昏昏欲睡,顾乘风的声音就突然响起。
她反应了几秒,想了想,“很难说,如果他内脏没有出血就还好,出血的话,肯定是需要开刀止血的。”
顾乘风皱着眉头,回头看向她,“已经快十天了,也没有听说什么出血的情况,怎么还会出血?”
乔满月瞥他一眼,“怎么不会?”
紧接着乔满月向他科普了什么叫延迟性出血,顾乘风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乔满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顾乘风眯着眼睛,“你在学校一年,就学到这么多东西?”
乔满月理直气壮,“我好学,喜欢看书,从书里看到一些知识,这也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顾乘风又扭回头,把脚从洗脚盆里提出来,用一旁的布巾擦干。
乔满月轻轻哼了一声,看着他端着洗脚盆出去。
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次日顾乘风才到营区没多久,被他安排到卫生站的石青就匆匆过来,告知他唐国伟被断为内脏出血,需要马上开刀。
顾乘风和罗师长赶到卫生站,手术还没开始。
站长在办公室内焦虑得来回踏步,“咱们卫生站擅长做手术的郝医生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没办法进手术室。”
罗师长大惊,“那怎么办?就没有其他人了?”
“原本是有的,但现在已经在做别的手术了。”站长也很着急。
唐国伟昨天和今天早上状态都还不错,没想到就一眨眼,情况就坏成这样。
罗师长更是着急,他无比后悔没听顾乘风的,及时转到省城卫生站。
“现在唐副团政委生死攸关,其他人的手术也这么危急?”罗师长沉着脸问道。
站长露出为难而无奈的表情,动了动嘴巴没有说话。
罗师长和顾乘风的心倏地完全沉了下去。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其他做手术的医生依然没有动静,站长沉声说道:“不行,不能再拖了,必须得马上手术。”
“你一个人?”顾乘风看着他。
站长也愁,他毕竟年纪大了,一个人操持一个大手术,难免精力会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