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乔满月挑眉。
“不想。”声音铿将有力。
乔满月见状轻轻嗤笑一声。
奶白色的汤水在锅中不停翻滚,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郁香,汤中下酸菜,奶白的汤水上面立时漂浮一层淡黄。
厨房里很快又恢复安静,只有院子里孩子说话的声音,以及灶肚里柴火间或响起的噼啪声。
锅中的鱼骨头和酸菜捞起,顾乘风小心翼翼下鱼片,心里默念计时,再飞快捞起来。
“你确定真的能熟?”顾乘风不确定地问,他没见过按秒煮鱼的。
乔满月微微抬起下巴,“当然。”
那可是经过无数实践得到的结果,当她每天刷某书的小视频是白刷的?
顾乘风将信将疑,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一大盘酸菜鱼热腾腾上桌。
满怀积极地去洗手,洗完手拿碗筷到饭桌上,满意带着大宝二宝去洗手。
顾乘风还要再炒一个青菜,乔满月也走到炉子前,掀开炉子上的陶瓷锅,用勺子搅拌了下里面的粥,放入去完骨头的鱼片。
没一会儿,白粥就变成喷香的鱼片粥,二宝不能吃酸菜鱼,这是特地煮给二宝的。
“吃饭了吃饭了!”满怀站在饭桌前真叫唤,满眼放光地盯着酸菜鱼,“我要吃白白的鱼片!”
大宝难得也有些迫不及待,“我要报仇,大口大口吃掉它!”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给乔满月一种“屋里有十个孩子”的错觉。
“小点儿声行不?”乔满月捂了捂耳朵,脑袋都开始嗡嗡嗡了。
“行的行的。”满怀反应极快,用气声说道。
大宝不知想到什么,也只撇撇嘴,没再说话。
乔满月惊奇地看向大宝,心里纳闷怎么突然就懂事了?
满意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下一瞬就解决了她的疑惑,“姐姐,姐夫说你今天去卫生站救人,会很辛苦,你多吃点。”
他说着伸出筷子,往乔满月碗里夹一筷子鱼片。
满怀见状,在给乔满月夹菜和自己先吃间犹豫了下,最终选了给乔满月夹菜,“无脑姐吹”人设永远不崩。
大宝小脸上闪过一抹纠结,随即傲娇又别扭地,也给乔满月夹了一片鱼片。
乔满月笑了笑,一一向他们道谢。
一大三小其乐融融,饭桌上的顾乘风仿佛被屏蔽了般,自动被略过,饭碗内空空如也,别说菜了,连一粒饭都没有。
哦,不对,二宝没有忘记他,正往他身上扒拉,对着饭碗“啊啊”都张嘴,等着被投喂。
顾乘风感觉自己凄凉极了。
酸辣爽口的酸菜鱼惊艳了顾家所有人,顾乘风和三个孩子都吃得头也不抬。
满怀还不够满足,趁吃着的空隙扭头对乔满月说:“我们今晚还吃这个可以吗?”
乔满月挑挑眉,“你问你姐夫。”
满怀扭头看向顾乘风,眼睛巴巴地,“姐夫,可以吗?”
“不可以。”顾乘风想都没想,好吃是好吃,但做起来也太麻烦了,而且很费油,偶尔吃一次还好。
满怀闻言顿时满脸失望,之后吃的每一口都十分珍惜,毕竟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这边顾家在吃酸菜鱼,乔满月进手术室的事情,在岛上军属区被传了个遍。
“确定吗?顾团长的爱人乔满月真的去卫生站了?”
“是真的,我家侄女就在卫生站工作,亲眼看着她进去的。”
“可是我怎么听说乔满月被卫生站的站长骂惨了,因为在手术室内说一些不适当的话,还指挥人家站长做手术呢。”
“这个我也听说了,她就是仗着自己上过几天大学,又是顾团长的爱人,指挥人家站长呢。”
“你们说话也别太难听了,我觉得乔满月同志人挺好的,从来不会摆什么架子,而且虽然后娘,也把顾团长那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对,我正想说这事儿,顾团长那两个孩子刚来的时候又黑又瘦,现在脸上都有肉了。还有,岛上那些爱疯玩的孩子,哪个看起来不是脏脏的,也就顾家那几个,看起来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
军属区的人议论纷纷,关于乔满月的消息漫天飞舞。
然而站长办公室内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乔满月和站长,谁也不知道。
不过,很快顾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晚上吃完饭,顾乘风给三个男娃洗澡,乔满月给二宝洗澡,洗完白白的四个孩子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儿,都挤到乔满月的房间。
乔满月洗完澡出来,一掀开被窝就收获了四只崽子。
“你们不回自己的房间待着,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满怀和大宝扭头看向满意。
满意抿唇笑了笑,难得提要求,“姐姐,我想听听你说今天在卫生站的事。”
乔满月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往脸上抹雪花膏,又给手和脚涂上蛤蜊油,“就是跟着站长给唐副团政委做手术。”
“做手术是不是要割开肚子?”满怀好奇地问道。
乔满月瞥向他,点头说道:“对。”
三个孩子闻言肚皮顿时莫名一疼。
大宝捂了捂肚子,小脸皱巴着:“那你不会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我是在救人,又不是在杀人。”乔满月说道:“如果连我害怕的话,还怎么救他?”
大宝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乔满月的眼神隐隐带着敬佩,他妈妈居然敢打开别人的肚子,还不会害怕!
满意与他们都不同,听完之后,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显然更亮了,“姐姐,你去卫生站,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乔满月想了想,“我打算让你认站长做老师。”
满怀倏地瞪大了眼睛,忙不迭追问:“是卫生站的站长吗?”
满意也激动地看着乔满月。
乔满月轻咳一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