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大姑子的事。”
得知卫贞贞不愿意跟吕栋和离,只是想搬出吕府的想法后,卫景平就告诉孟氏,只管去看卫贞贞,不要说一句多余的话。
就等着看吕家怎么处理这件事。
是以他们卫家从出事至今,都没有过问吕家怎么处置吕清宁,他们只是作为卫贞贞的娘家人去探望她罢了。
孟氏虽咽不下这口气,但她还是听了卫景平的,没有节外生枝。
卫贞贞想了一想他的话,说道:“大伯娘,我知道平哥儿的意思,咱不过问。”
吕清宁毕竟是吕栋的亲姐姐,要是他们逼着吕家处置人,轻了自个儿憋屈,重了叫他夹在中间难受,日后生出嫌隙与她不睦。
这是在给她和吕栋留后路。
……
酉时放了衙,卫景平走出户部的大门,迎面碰上了监察御史杜玄飞:“卫大人请留步。”
卫景平拱手道:“杜大人。”
杜玄飞眼下乌青,一看就是夜里没睡安稳:“内子糊涂对吕夫人无礼犯下错误,在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卫景平听闻杜氏父子都是进士出身,老子杜锦成官至吏部侍郎,儿子杜玄飞做了正五品的监察御史,杜家家风还算好的,他没有迁怒地说道:“下官知杜大人是清正君子,有话不妨直说。”
杜玄飞为难地道:“吕清宁是在下的妻子,出了事之后在下虽不曾过问,但心中很是牵挂……这次吕夫人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在下于心不安,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补偿妻弟媳妇儿,想来请卫大人指条明路……”
那天,当着卫长海夫妇的面,卫贞贞在吕家把想搬出去的话说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吕家哪里敢不答应,于是吕继丰做主,给了他们两口子就近的一座三进院的宅子,临街的三间铺面,另外拿了5千两银子给他们做家资,挑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择日搬出吕府。
没提吕清宁的事。
卫家不提,吕家当然不肯过分为难自家的女儿,很快就放她回了杜家。
不过吕清宁回了杜府之后日子不怎么好过,她被杜家老夫人关起门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允许她有事没事再往娘家跑,后来竟听说她不知为何忽然一病不起,没了。
吕夫人为这个宝贝女儿好一番闹腾。
这是后话。
……
乍然被抛了个问题,卫景平一时也没主意,他作难地道:“杜大人折煞下官了,大人既有这个心,为何不去问问您的妻弟吕公子?”
卫景平很奇怪杜玄飞怎么拿这话来问他。
杜玄飞双眉几欲打结:“不瞒卫大人,先前家父豁出脸面去给吕公子求了个羽林卫的职……”
奈何吕栋死狗烂泥巴糊不上墙,在羽林卫混了一年又一年,武艺不长进没有立过功,这么久一级都没升迁上去,要不是有杜家的情分在,他早被逐出羽林卫了。
但凡吕栋稍微上进一丁点儿,杜家都愿意帮着他官升一级。
他们扶不起吕栋,只好来问问卫景平有什么能为卫贞贞做的,甚至卫贞贞的娘家要是有求于杜家的,他们都会尽力去帮忙。
卫景平叹了口气儿:“……”
轮到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
“二姐,”一日卫景平去给她二姐搬迁贺喜,他算了算,卫贞贞纵使手里有了产业,也撑不起先前吕家那种富贵日子,他问道:“二姐夫对以后有打算吗?”
卫贞贞:“他混了这么多年日子,没个方向能有什么打算,”她发愁地道:“平哥儿,我算了算,我俩从吕府出来,往后没了月例银子,只有三间门面出租出去收租子的收入,没个正经营生,还是坐吃山空……平哥儿,我想做点事情。”
日后的生计还是没有很好的着落,或是说维持不住先前在吕家的宽裕日子。
卫景平说道:“二姐想做什么?”
“我记得咱们头一次进京的时候你跟我说过钱庄对不对?”卫贞贞道:“你还说钱庄做的是钱生钱的生意,要不你教教我,我也学点本事。”
她受够那种耗在内宅里头的日子了。
卫景平一怔,有些惭愧地说道:“二姐,我那是吹牛,其实我也不大懂。”
他不懂当朝的以钱庄为载体的金融运作,上辈子接触过的那么一丁点儿的金融知识,似乎拿来也用不上,只查过古代“发商生息”的一些资料,并有着开办银行的雄心壮志,不过是老长远以后的规划了,他还没想过这件事什么时候能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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