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高清看着流泪的柳曼,朝着向言:“你也听到了,柳曼说是黎婉清故意丢在她窗底下的。”
“你也知道,这是柳曼说的。”向言斜斜瞥了一眼,要不是有关键证据,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是同谋了。
“还是那个问题。”
“她又是怎么打开柳曼的房门的?”
向言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而且,假设黎婉清手里又可以任意打开房门的钥匙……”
“但是,你们想想,柳曼和纪宁,分别在房间的最东边和最西边,黎婉清如果想栽赃,有那么多人可以挑选,为什么偏偏要栽赃最远的柳曼。”
“别忘了,在这些人里,”向言指了一圈在场的人,“柳曼和她的关系最好。”
“于情于理,这都不合逻辑。”
高清一时语塞,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转着眼神四处求助。
想要在周边找到支持的友军,在统一战线,才能更意正言辞地指责凶手。
纪宁揉了揉耳朵,他觉得向言的推理很有道理,思考了片刻,对上高清的目光,丝毫没有犹豫。
“我觉得向言说得对,不能因为这些就说婉清姐是凶手。”
“我们应该再找找线索。”
柳曼没有吭声,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和惊吓。
也是。
凶手很有可能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溜进了她的房间。
她甚至死在睡梦中,无声无息消失世间,都不知道害她的人是谁。
这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
“没错,我是想杀段应商。”
黎婉清声音十分平淡,慢慢讲述着她的计划,语气里的平静不像是要杀掉一个人,仿佛是割一条猪肉,清理一条鱼的鱼鳞。
简单,迅速。
“我在来之前提纯了安眠药,就是想把他毒死。”她显得有些可惜,甚至叹了一口气。
她抬眼,像是不经意扫过,最后落在最含着怀疑的高清身上。
“但是,有一个人偷了我的高纯度安眠药,给所有人下了药。”
“我想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
“昨晚我一进屋子就很困,我今天才反应过来可能被迷晕了,昨晚根本没有时间、能力下手。”
“那个人,偷了药,杀了人,栽赃给我,又借我的手嫁祸……”她讲述着自己立场,遭遇和推测的一切。
“凶手不是我。”
人证物证,现在只有半吊子物证,甚至不算是决定性线索,没有认证的前提下,嫌疑人掷地有声,否定了自己杀人的嫌疑。
又陷入了僵局。
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开始思索,不管是不是被说服,都会存疑。
黎婉清不是个笨女人,在这种几乎众叛亲离的一边倒局面下,挽回了主动权,甚至在合理推测。
祸引动水。
“能够有时间偷走我的安眠药,这个一定在昨晚所有人回房之前,单独上过二楼。”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能悄无声息顺走我的药,并且以一种方式融在各个房间。”
黎婉清推了推眼镜,药理出身让她分外理智,在这种情况下一步一步抽丝剥茧。
“这个药的纯度非常高,但是融化后无色无味,挥发性也很强,只要有一些气味就能发挥作用。”
“我觉得是每个房间都有的器具,很有可能是放在空调、台灯,或者枕芯这些近距离接触的物品。”
向言抱胸,右手三指敲着胳膊。
原来是这样。
如果是……那就真的能在不显眼的同时,悄无声息把所有人放倒。
纪宁也点了点小脑袋,十分认真地听学霸上课。
“除了我和段应商,这些人都有嫌疑。”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