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被怀疑的难以置信。
“向言你什么意思?!”
柳曼带着有些凶狠的语气,又掺杂着伤心,仿佛被背叛伤害了似的,声音尖锐的带上了凄厉的意味。
“你这是怀疑我一个人偷偷去找段应商的手机?!”
“你凭什么因为一件衣服就怀疑我?!”
她猛地站起身,白皙细长的手指直直指向桌上的手机:“手机从头到尾都在裴容手里,你们怎么能相信一个握着证据不交出来的人,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向言耸了下肩,摊开手,像是察觉不到那喷薄而出的怒气。
“那又怎么样?”
玩世不恭的态度,带着些纨绔子弟的散漫和反骨。
柳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在平复心情,才轻轻说到:“随便你们。”
“没有证据,你们这些都只是猜测和无端栽赃,就像你昨天怀疑婉清一样。”
她意有所指,指的是高清昨天怀疑黎婉清,指认她是凶手的事情。
“谁说没有证据。”
裴容从座椅里起身,他没有朝站在那里的柳曼走过去,而是径直去了厨房,拎出了一瓶白醋。
他站到纪宁面前,淡淡道:“伸手。”
纪宁乖乖点头,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鼻尖萦绕着属于白醋的刺鼻酸味,是发酵过度的味道,酸的有些难以承受。
裴容拧开瓶盖,淅淅沥沥的白醋汁顺着瓶口倾泻到那一双捧着的手心上,顺着手心的缝隙滴滴答答,有许多滴落在大理石砖面上。
整个餐厅顿时都被醋酸笼罩,因为空调的温度扩散得更快,一时之间,纪宁有些头晕目眩。
甚至眼睛里都看到了点点荧光,还有越来越清晰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
直到看到其他人的表情,耳边响起疑惑的问声,他才确定手上浮现的荧光粉不是幻觉。
“是荧光剂的化学反应。”
在场唯一的专业药理学知识储备学者,黎婉清承担了解答疑惑的任务。
淡淡的解释音响起,她却在自己的声音里深深地望向了裴容,眼睛里是旁人读不懂的意味。
好谋算,好心计。
“因为害怕在山庄迷路,我准备了一些荧光粉试剂,用来危险时标记路线。就在昨天一早,裴容就问我要了一些。”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仿佛是为好友留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不、应该说,就是这道遮羞布被揭开,也不应该是她来进行。
众人把目光又集中到裴容身上,他却打了一盆水,给纪宁洗手。
他甚至十分不着急的试了试水温。
慢悠悠地进行完必要事项,他才抽了一张纸巾擦手:“我只是在段应商的尸体上,撒了一些荧光粉试剂而已。”
一瞬间,纪宁甚至打了个冷战。
他不可思议地望向了裴容,在所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他就已经藏好了一个引诱鱼儿上钩的鱼饵。
在其他人因为旁枝末节,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到了一百步之后,应该怎么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话术,配合手上的鱼饵钓出隐藏起来的幕后人。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单纯出去找那袋鸡块,更在那个时候把荧光粉的陷阱布置好,一脸淡然的回来,给所有人做了饭,看着他们激烈的争吵,然后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或有或无丢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一个有破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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