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点着。
二皇子是皇上的嫡长子,自小聪慧过人,懂事听话,是最有可能继承储君之位的人。
然而在四年前,二皇子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起初的时候晚上常常做噩梦,满身的大汗的从梦中惊醒,说是可以看见鬼。
那时大家都以为是孩子小,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可是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直到二皇子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神色恍惚,这才慌忙请了太医来看。
太医看过之后,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几个太医商量了半天,郑重其事的开了几服药。
然而二皇子服用了多日,不仅没有效果,病情反而越演越烈,他认不清人,不敢出门,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傻笑的痴傻之人。
二皇子变成如此,皇上气愤不已,命太医们寻找原因,太医们研究了多日,最后只得出说这是二皇子打娘胎里就带着的隐疾,小时候与寻常人无疑,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发病。
太医的这一番说辞,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皇后的身上,此后皇上便于皇后愈加的生分了。
而如今这个陈年旧事却又被重新翻了出来,说是乔贵妃所为,属实是令人不解。
林倾白问:“如何查出?”
“是乔贵妃手下的一个丫鬟主动告发的,她说是乔贵妃命她给二皇子的熏香中加了一种西域毒药,无色无味,长期吸食可以令人神思恍惚,药是乔贵妃之兄户部彭尚书给的,之后乔贵妃再与方太医串通将事情推到了皇后娘娘身上,皇上听闻此事后立刻命人去查,查实后属实,勃然大怒,将方太医和彭尚书投入大牢,乔贵妃贬为庶人,终身在冷宫不得出。”
林倾白听完这件事情,沉默了许久,又问:“那丫鬟为何忽然要告发乔贵妃?”
“禀王爷,那丫鬟已经自行了断,并无人知其原因。”
林倾白眯了眯眼睛,心中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又想着无非是后宫之中的那些勾心斗角,他无心参与。
林倾白:“我知道了。”
那传信的下人并无要退下的意思,而是拱手继续说道第二件事:“王爷,还有一事。”
“恩。”
“昨日夜里,督察院的左都御史一家在回京的路上,被杀了。”
林倾白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一颤,缓缓坐直了身子,问道:“消息属实?”
“属实,皇上已经命人去查探,一家人皆是被割破了喉咙,流血过多而死,随身的值钱之物皆被盗走,初步断定是山贼所为,如今正值年岁,若是将此事伸张必定引起动乱,皇上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林倾白闭了闭眼睛,似是疲惫极了,挥手让下人退下了。
殿里只有林倾白与郗安二人。
林倾白轻声叹了一口气说:“朝中又要乱了。”
郗安听闻了所有的事情,却并未有什么惊讶的反应。
他的手拿着汤匙,搅着碗中的汤水,状似无意的问道:“户部彭尚书一家已经倒了,不知他的女儿周芙照可会受牵连。”
郗安提到了周芙照,林倾白才猛然想到了这个女子。
他沉默了许久说:“大树已倒,未有幸免。”
郗安淡淡的笑着说:“师父说的有理。”
林倾白只是在心中感叹世事无奈,之前皇太妃还专门想要将周芙照指给他,如今还未过一个月,周芙照一家全部都倒了。
林倾白想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问郗安:“你是如何得知周芙照此人?”
郗安挑了一下眉,漫不经意道:“只不过是无意得知周家之女,是京城王公贵族之中出了名的才女,如今却凤凰落地,转眼成了麻雀。”
林倾白思绪纷乱,只觉得心中沉重,半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在往后的日子,朝中的不太平却还不仅仅于此。
山贼猖狂,却碰此时正值春节之末,许多家在外城人陆陆续续返乡,难免遇到山贼被害。
还有另外两位朝中大臣,被抢劫财物继而杀害。
这次的山贼手段极高,人数众多,即便是那些官员已经带了足够的侍卫,却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杀害。
皇上害怕此事致朝中人心惶惶,将此事尽数压下,只是命人封山,越辉去调查此事。
而林倾白却从中发现了不对。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被杀害的大臣多为前朝老臣,虽并非当今宫中重臣,但也引起了朝中动荡。
林倾白将此时告知皇上,皇上却很是疲惫的道:“京中大臣中老家不在京中的并不多,每年返京之人只有这几人,山贼杀人自然寻富贵之人,只是比起这些,这些山贼的数量和武功才是更令人惊讶。”
林倾白想了想,附和道:“确实如此。”
皇上垂着眼眸翻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半响沉着声音道:“小十,你可曾听说过苍门?”
“苍门.......”林倾白低声重复着这个名称,道:“皇兄是觉得此事和苍门有何关系?”
对于这个组织,林倾白自然是知道的。
江南那边通商发达,水路山路枝貌繁多,苍门就是在苍山之上为非作歹的山贼,被朝中人称为苍门。
那些山贼和寻常的山贼不同,他们武功很好,有组织有谋略,杀人大多杀的都是高官富商,死状多为一刀封喉,直接毙命。
皇上曾经下令几次去征讨山贼,封了每一条山路和水路,但都无功而返,甚至连苍门之人的容貌都未见过半分。
传说官府之中很有可能有苍门之人为内应。
然而这些事情都还未摸出头绪,那些山贼忽然销声匿迹了一般,无人知其所踪。
苍门之事也只能这样搁置了。
如今皇上却旧事重提。
皇上说:“此次山贼杀人也是一刀封喉,并且有如此之高的武功的山贼,实属少见。”
林倾白思索片刻说:“皇兄所言极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