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铜锁有些烦躁,抬脚狠狠踹了一下铁门,骂道:“都走到这里了,还他妈的留了一手,真绝!”
铁门被踹出了一声闷响,被铜锁一扯又缓缓的缩了回来,闭的严丝合缝。
如今他们就像是关进笼子中的兽。
笼子里没有危险,但是也开不了锁也出不去,只能困死在其中。
林倾白望着门锁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还有些法力,可以一试。”
说完林倾白往前走了两步,众人目光一亮,纷纷向后让了两步,只见林倾白抬手挥舞了两下,正要挥出手中法力。
忽然一股力道握住了林倾白的手。
林倾白眉头一紧,回头看是肖祺阻止了他。
“你做什么?”林倾白皱眉问道。
肖祺说:“这个铜锁乃是鬼族的看门锁,以你目前剩余的残力定然劈不开这道铜锁,反而是白白浪费灵力。”
林倾白手腕挣扎了两下,从肖祺的手掌中挣脱了出来,他望着肖祺说:“既然如此,你觉得的该如何?”
肖祺看着自己被挣脱的手,半响挑了挑眉,抬起头目光不明的看着林倾白说:“以我之见,要将众人余下的法力合到一起,拼尽全力一击,才有希望将铜锁击碎。”
林倾白问:“现在谁还有法力?”
这话一出,旁边的凉瑶楚说:“我一点法力都没有了。”
“我也没有了。”
“我也没。”
“师尊,我也没有了.......
林倾白冷冷的望着肖祺,没有再同他说话,转过身又要开始行动,却听肖祺说:“你为何不问我?”
“........”
“我还有。”
何昉棱不敢置信的问:“你还有法力?你方才不是都要被.......”
剩下的话何昉棱没有说完。
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肖祺拼尽全力画出结界,结界到了最后支离破碎,而他差一点就要死在魔物的掌下了。
若非是灵力耗尽,又怎么会结界破碎,生死一线?
林倾白沉默了一会,说:“你想如何?”
“一起。”肖祺说道。
林倾白转过身,没再多说话。
于是在林倾白的手掌划出一道白光瞬间,肖祺也紧随其后,掌心挥出一道红光,两道光线在空中交织,一同注入到铜锁之内。
只见那铜锁瞬间爆发出金光,锁身开始隐隐颤抖,但锁扣的位置却不动分毫。
他们两人的法力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便是合为一体在注入到铜锁之中,依旧没能将铜锁劈开。
林倾白源源不断的法力注入铜锁中,虚弱的脸色煞白,他感觉到在这个铜锁中有一个法力抵抗着他。
法力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却是要将他浑身的法力都消耗殆尽。
林倾白手上泛出的白光越来越弱。
所有人都狠狠的提起一口气。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所有人都法力枯竭,再也打不开这个铜锁,那么他们不需要任何的阵法,也不需要任何魔物的攻击,只是在这里呆上个几日便会渴死饿死,再也出不去鬼族阵法。
林倾白身体摇晃了两下,手脚虚软的连手都对不住铜锁的位置。
这时忽然有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背。
“凝神,定气,最后一击。”
肖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随后肖祺握着他的手,两个的手一同贴在了铜锁之上。
铜锁冰凉,肖祺的手掌却是滚烫。
于此同时,一道强劲的法力由肖祺手心而出,透过林倾白的右手直直的攻击到铜锁之上。
肖祺的手紧压在林倾白的手上,林倾白能清晰的感觉到铜锁强烈的震动。
瞬间一红一百两道光从二人的掌心中爆发而出,林倾白的手比肖祺的手白了许多,指尖也更为纤细,这样瞧着林倾白的手整个被肖祺的手包裹在其中,像是快要被死死按进铜锁中。
只听铜锁处响起了噼啪的断裂之声。
不过多时,铜锁的裂纹愈发分明,而覆在林倾白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
直到铜锁处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锁柱直接断裂开,于此同时铜锁上的金色光辉也瞬间散了。
铜锁摇晃了两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变成了深灰色的石头。
望着这一幕,众人开心的甚至蹦了起来。
“师尊,你们好厉害啊!”
“是啊师兄,这铜锁上面一看就还有法咒,你们却破的如此的轻易!当真是厉害!”
周围的人欢呼雀跃,林倾白却是一言未发。
他想要推开铁门,却在抬手之时却发现他的手还被肖祺紧握在掌心之中。
林倾白浑身的一颤,犹如触到毒蛇,猛地从肖祺的手中抽回了手。
林倾白抽回手的动作太大了,正在庆祝的何昉棱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停下了说话的声音,望向了林倾白。
而肖祺的那双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眼眸中翻涌着看不透的烈光,但是仅仅一瞬间他的双眸又恢复了以往的低沉,笑着淡声说:“傅公子还当真是喜欢翻脸不认人啊......”
林倾白喉结滚动了两下,轻声说了一句:“肖公子言过了,傅某只是不喜和人接触,并无他意。”
肖祺冷笑了一声。
原本轻松的气氛一时之间凝重到了冰点。
何昉棱连忙打着圆场,对林倾白说:“师兄,你们可真的是深藏不漏,打魔物的时候用的法力半点都没少,到了最后我们都已经半分的法力都没有了,而你们却还可以把这么大的铜锁劈开,是怎么做到的.......”
何昉棱在林倾白的身旁絮絮叨叨的说。
林倾白抬手推开了铁门。
铁门之内已经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一条山洞的隧道。
隧道的两边燃着火把,将洞穴中照的灯火通明,林倾白走在其中,能够感受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