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语,声音朝这边越走越近,眼看着再过一个转弯就要走过来了。
即便是此刻苏博远命在旦夕,但是他宁愿自己被秦安杀死,也不愿意被众人看见他如此狼狈丢人的模样。
他心中慌乱,抬起双手扒住了秦安掐着他的手腕,想要挣脱出来,抬眼却看见那个方才还狠戾的男人比他还慌。
不等着苏博远自己挣扎,秦安就自己松开了手,想了一想,抬起手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这一下打的重,嘴角立刻溢出了鲜血。
苏博远双眼睁大,不明所以,正在讶异于秦安自己打自己的操作,身后的人已经赶来了。
为首的便是苏堂长和林倾白。
秦安捂住了心口,身子便由着力道,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猛地跌坐在地上。
林倾白心中一紧,快步的跑上前,抬手扶住了秦安,焦急的问道:“怎么了?为何成了这样?!”
在场所有人望着眼前的场景,目光都聚集在了苏博远的身上。
在众人心中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苏博远和秦安一向不对付,苏博远厌恶秦安至极,而现在墙壁倒了,秦安不会法力,口吐鲜血,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林倾白手中用力的搀扶着秦安虚弱的身体,很认真的查看着秦安身上的伤势。
这一看他就更心痛了。
这几日秦安受伤的手臂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现在又被撕扯的伤口裂开,白纱布处也溢出了血痕。
苏博远站在不远处,望着林倾白望着秦安的神情,方才被撞击的疼痛感好像更加的痛了。
林倾白检查完秦安身上的伤势,眼睛微红的抬起眼睛。
他挡在了秦安的身前,望向了苏博远,声音颤抖的质问道:“苏公子,林某不懂,我们没有内丹,不会法力,是如何碍着苏公子的眼了,以至于让苏公子将我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先杀而后快!”
林倾白正在气头上,秦安佯做虚弱,手上却是按住了林倾白的手,轻声说道:“师父,我无事.......不必动怒........”
苏博远面对林倾白的质问,却是咬紧了牙齿一言不发。
曾经苏博远无论对林倾白说出什么恶毒嘲讽的话,林倾白都从未与他计较过,每一句话都开口唤他博远。
而如今因为秦安受了伤,林倾白的话语中没有博远了,也没有轻柔了。
他叫他苏公子,字字句句皆是厉声的质问。
苏博远的手紧握成拳,他用尽全力直起身子,声音冷的犹如寒冰一般对林倾白说:“是!你们就是碍着我的眼了!你若是心中清楚,最好离我远一些,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博远!”苏堂长高声呵斥道。
苏博远却是并未停止,反倒是言辞激烈的继续说道:“在这个修真界,你们本就是违规常理的存在,你们就应该坠入凡间,过凡人之苦!历凡人之劫!为何过来拖我们修仙之人的后腿!你可知我每次看见你!看见你们这些人有多么厌烦!”
“苏博远!”苏堂长再也忍不住了,两步冲上前。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苏堂长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了苏博远的脸上。
苏博远被打的侧过脸去,脸上一道鲜红的五指印,苏堂长被气的肩膀颤抖,抬手朝寝室指去,怒声到:“滚!你给我滚!滚去寝室之中静思己过!不到我们离开普陀山那日,不许出来!!!”
苏博远双眸暗沉,甚至未抬起手摸一下脸上的红肿,他抬起眼望向了林倾白。
林倾白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秦安的手臂,眼中只有秦安一个人,而秦安则站在林倾白的身旁,眼中深黑,却嘴角勾起的笑望着他。
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落水狗。
这个落水狗明明已经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了,却还是龇牙咧嘴的想要强撑着满身的伤,一步步走回窝中,再自己舔舐着伤口。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的伤痛。
苏博远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脆利落的转过身,大步朝寝室走去。
他的背影孤寂,身影消失在了殿中。
直到大门重重的合上,周围一片寂静,无一人敢多说话。
苏堂长被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待他心神稍微平静了之后,回过身来拱手对林倾白说:“林公子,秦公子,小儿愚昧,出言冒犯了二人,更是冒犯了慕善学堂所有人,今日我苏玉清在这里替他向各位赔罪了!”
苏堂长朝着众人深深的鞠下了一躬。
苏博远是他的儿子,他虽是知道苏博远一直瞧不起没有内丹之人,但是既然没有说到明面上,他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
可是方才苏博远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敢公开对众人说如此狠毒冷血之话。
即便他是苏博远的父亲,也是心中为之颤抖,更别说是林倾白等人了。
若是以往,苏堂主这般鞠躬请罪,众人定是不敢当,纷纷原谅。
可是这次林倾白没有说话,所有慕善学堂之人也没有说话。
苏博远便久久未直起身,继续说道:“林公子,是苏某教子无方,生出如此逆子,待我等回到了学堂之中,定会好生教导,带他登门赔罪,至于秦公子的伤势,苏某愿意找普陀山上最好的灵师一看,还望众人可以原谅苏某,原谅小儿.......”
过了一会,林倾白轻声的叹了口气说:“罢了........苏堂长的心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成见难消,心思难改,博远对我着实厌恶,登门道歉和灵师相看就不必了,谢过苏堂长。”
苏堂长心中有愧,便不再多言,只是将身子躬的更深一些,说道:“谢过林公子的大人大量!”
经过这一番折腾,林倾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