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身子有些摇晃,肩头的尘土随着他动簌簌而落,虽然此时阎秋司很是狼狈,可他还是微仰起下巴,用以往那般薄淡的目光望着远处的仙族之人。
忽然他裂开干裂的嘴笑了一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说了一句:“仙族一向自诩名门正道.......想不到竟然会用如此卑劣手段.......”
何昉棱听见这话,眉头皱了一下,正欲开口,一旁的玄彻便抢了先,他抬起了手中长剑,直指阎秋司,厉声道:“对你这种魔头还将何手段?!我师尊在何处?!”
阎秋司歪了歪头,望着几人没说话。
玄彻便也不与他多言,身后法力一闪,提着长剑刺向了阎秋司的心口。
在那一片破空风声中,阎秋司立于原地,并未躲开。
枫绾一个闪身冲上前,挥开一道法力也击向了玄彻。
二人法力相当,打了几个回合,重击之下纷纷向后倒退了数米之远。
坊婳也挡在了阎秋司的身前,将手中法器对着魔族之人道:“仙尊已经被你们仙族带走,如今你们还在这里贼喊捉贼,血口喷人!当真是恶心至极!”
玄彻却是不信,以为是阎秋司又在耍诡计,一言不发的正欲再攻击。
空中忽的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清远仙尊在此———”
声音空悠,在上空回荡。
众人应声望向了上空。
只见空中忽现一道白光,渐渐的化成一个笼子,那笼子高大,每一根栅栏都泛着金光,里面坐着一白衣之人。
看见笼中人之后,所有人都目光一顿。
“师尊!!!”
“师兄!!!”
仙族众人纷纷高喊着想要冲上去,却又被一道强大法力打下,摔得东倒西歪,动弹不得。
阎秋司的嘴巴动了动,仰头望着林倾白。
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近,看得不太清楚。
林倾白像是睡着了,眼睛微闭倚坐在笼中,脸色不太好。
又病了.......
阎秋司握着若鬼的手紧了紧,目露狠光,提着若鬼飞身冲上前,长刀砍向了笼子。
又是凭空出现一道刺眼法力,狠狠的将他的长剑击开。
阎秋司反手反击,可是空中的法力来的突然,只有一道道的杀光闪过,次次击向阎秋司,却寻不到杀光的发力之人。
阎秋司皱紧了眉头,双手用力的握着若鬼,在空中反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烈。
他身上的伤口崩开,快速飞动,身后黑翅燃火,那般火光当真像是绽开的烟花。
眼看着阎秋司手中的杀光渐渐逼近了金丝笼,忽然一个人影闪到了阎秋司的面前,低声道:“阎秋司,你开不得这笼。”
阎秋司抬眼望去,却是在望见那人的容貌之时,浑身巨震,双目猛缩。
而后那人便狠狠抬起一掌,击向了阎秋司的心口。
那一道法力强大,阎秋司猝不及防,身子一震,从空中快速坠落,重摔在地上。
“王上!!!”
“王上!!!”
魔族众人冲向了阎秋司,叫喊声不绝于耳。
林倾白坐在笼中,眉头轻皱,在这片尖叫声中睁开了眼睛。
当真如悉连谷所言,他如今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算是没有阎秋司锁住他的法力,他也是头脑昏沉,全身无力,连抬起眼皮都无比的艰难。
眼前尽是白光,林倾白头痛欲裂,许久才缓过神,发现自己坐在笼中,悬于半空中。
他睫毛颤了颤,垂眸望去,看见了阎秋司。
阎秋司似被人重击,半跪在废墟之中,一身的狼狈,周围的人还未跑上前,又纷纷的顿住脚,被阎秋司身上泛出的杀气逼的不敢上前。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立于废墟之上,身上早已被烧的不成样子,衣服碎烂,一身的血痕,身后的翅膀羽毛尽毁,还燃着火焰,目光却遥遥的望着高空中的一片虚空。
林倾白看见阎秋司翅膀惨烈的伤痕,心中猛的一颤。
他记得悉连谷曾经说过,阎秋司的翅膀是有痛觉的。
现在他的翅膀被烧成如此,该有多痛啊.......
据说当年他死在阎秋司刀下的那一次,阎秋司替他挡下了天雷,也是翅膀燃火,烧的羽翅开裂。
那时是不是也是如现在这般.......
肯定很痛.......
肯定很痛.......
林倾白心疼的红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却重如千斤,连动一下都无比的艰难,只能目光定定的望着地上的那个人。
不知道阎秋司痛不痛,到底有多痛,可是阎秋司却是咬着牙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黑沉的眼睛望着虚空。
此时,一青衣白纱的人影在空中浮现出来。
那女子生的柳叶弯眉,容貌美丽,瞧着不算年长,却让魔族所有人都震动了。
“这.......不是.......”
“樊镜王后.......”
“我应是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王后.......当年不是被王上给........”
魔族之人望着高空的那个女人,都犹如做梦一般。
在他们的印象中,当年的樊镜王后穿戴华丽,多为深色的衣裙,法器乃是一记蛇形弯刀,刀上带着剧毒,划破皮肤便会受尽折磨而死。
绝非像现在一般,一身的青衣,手执长剑,面色寡淡,仙意清风,在空中飘然而起。
最关键的是,樊镜皇后已经死了!
外族人或许不知真相,但是魔族那些年长的人却都目睹过当年。
当年魔族正值改朝换代之际,阎秋司作为老魔皇最小的皇子,法力高强,为人狠厉,乃是御兵的好手,少年时便带兵出去征战,为魔族开疆扩土。
他虽是喜怒无常,性格残暴,但是对于魔族却是忠心。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