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若娇今日来也不是为了挑战封建社会的旧俗的。
她嘲讽地勾起嘴角,眼里浮现一抹鄙夷:“看来五叔公是怎么都不愿认了唱票的结果了。也行,既然五叔公不服,那便去请父老乡亲以及县令来做个见证如何?”
既然说她无权也没有身份干涉,那就让镇上的父老乡亲们来做个见证,到底是哪个孩子更适合当继子了。
五叔公被这抹鄙视刺痛了,露出不悦的神色。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很干脆的表示可以请他人做见证:“那便请县令来做个见证!”
顾若娇微微挑眉。
系统冒出来:宿主,这个五叔公和县令这些年往来也很多,看在这些年的大礼,县令也会替他说上几句话。
顾家是商贾之家,自古民不与官斗。
若是县令开了口,其余的人为了不得罪县令纷纷弃了顾若娇也不奇怪。
所以系统很担心。
倒是顾若娇淡定得很:无妨,他如不了愿的。
事关有名的商贾的家事,县令不得不走这一趟。
得了消息的乡亲父老也不请自来。
毕竟这顾家近来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都沦为了谈资。
尤其是好几年前顾三出殡摔盆一事,当时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就误了时辰。
眼下拖了几年的过继的事再一次被拿出来说,还请了县令亲来,谁还能坐在家中等人来说呢,那不得赶紧跑去看热闹嘛!
是以,不过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县令还没到,乡亲父老们倒是先到了。
眼见宗祠外头聚集了这么多人,五叔公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安。
只是想起这些年暗地里塞给县令的那些银子,他又告诉自己,事情会顺利的。
“县令大人,这边请。”看见开路的衙役,五叔公连忙出去相迎。
县令也十分给面子。
见状,其余的族老们各自对了个眼神,全都站到了一旁去。
顾若娇则气定神闲地上前行了礼。
见到宗祠里竟有女子在,县令露出诧异的眼神:“这位是……”
五叔公一脸惭愧和自责:“这是顾盛的闺女,她自幼失去父母,又因种种缘故无人管教,导致性情顽劣不堪,叫大人看笑话了。”
一上来就先给顾若娇抹黑,让来人先对她有个坏印象。
县令倒是知道顾若娇的,毕竟这段时间扬州城里全是顾家的流言,说不得还传到别的城里去了。
原先倒还觉着这小姑娘是个可怜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
否则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坦然的待在满是外男的地方呢!
县令当下对顾若娇有些不满。
他已经来这里就任快满三年了,如今正是政绩要紧的时候,顾家最近的事闹得满城风云,他就怕一个处理不好,让他失去了右迁的可能。
要不这么小的一件事,他也没必要亲自前来。
想到这,他有些不高兴:“既是女眷就该在内院里好生待着,你父亲的事情宗族里的叔伯们自会替你做主意。”
顾若娇岂会瞧不出县令言语间对她的不满。
“此言差矣,若长辈们是能替我做主的,这满扬州城的流言又是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