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若娇总是忘了自己寡妇的身份,却是没有忘记原身的愿望的。
对于一个弱不禁风又没有任何能力的寡妇来说,要从族中叔伯们手里抢回爹爹的财产,谈何容易啊。
不过顾若娇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她去找钟母藏起来的银子,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这几天之所以没有行动是为了等她的脚好。
她要酿酒!
前面几个位面中,君夜离和墨珩都好酒,也喜欢自己酿酒。
顾若娇闲着没事就会缠着他们教她,每年酿上一坛,想喝的时候就拿出来。
她的酿酒技术说不上是顶尖的,但绝对不差。
而且她还打算稍微改良一下,加入一点现代的酿酒方法,让酒的味道更醇香。
当然重要的是,酿酒成本不高,但是如果酿出来的味道好,卖出去也容易。
所以午后顾若娇就出门到村中市集买大米。
不过出门前,看着自己一身白色的丧服,她略感刺眼地抿了抿唇。
钟母是个非常自私又贪婪的人,以为原身是棵摇钱树,明明人没过门儿子就死了,非要拉着原身喊媳妇,还哭着要原身必须守孝三年,闹得人尽皆知。
导致她现在进出门都要一身白。
而且原身名义上的相公说是秀才,却连乡试都过不了。
又为了让他能继续科举花了不少银子,家里才那么穷。
顾若娇刚出门没多久就开始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因为她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极其刺眼,以及那些故作低语的说话声。
俗话说的好,想要俏一身孝,更何况原身长得十分漂亮,皮肤白皙光滑,眼睛更是水灵灵的。
加上性子内敛易羞,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感觉,反倒令人心痒难耐。
即便原身无意,可别有用心的人总会歪曲她的意思。
而为了能更好的占有她或者踩低她,便往她身上泼各种的脏水。
顾若娇一开始还想无视,但渐渐的越发品出点不对劲。
没多久她就知道原因了。
因为有人看到了她和秦天翊一块从山上下来。
一开始只是说他们很暧昧。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她和秦天翊在野外苟合。
幸好顾若娇出门前特意戴了个草笠出来。
但她这一身丧服,走哪都是焦点。
“早说她是个不安分的,生了那么一张脸,整一个狐媚子,勾得村里的那些男人一个个眼神发愣。
“可不,天煞孤星命,把自己爹爹都克死了,也就方氏还敢让她进门,这不连自己都被克死了。我要是她,死了也要回来找她索命!”
“真亏了那打铁匠,看着是个老实人,怎么就跟她扯上关系了。这下黄家那闺女得炸了。”
说是这么说,可这二人明显露出了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嘴脸来。
这话明显是说给顾若娇听的。
听见她们的对话,顾若娇下意识就想反驳。
但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突然就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只是慢慢地眼眶红起来,委屈地抿了下唇准备默默走开。
结果刚走出没多久,一盆水就朝她的脚下泼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