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眼睛睁得圆圆的。
就看见他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小肚子上，缓缓往上。
“你要让他看你哪里？嗯？是这里吗？”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顾若娇只觉得有股冰冷的气息在身上游走。
她禁不住想要躲闪，却躲不开。
“呜，不要……”
她扭动着，可伊卡洛斯没有放开她。
那只平日里温热的手此刻就跟冰块一样。
每游走过一个地方，都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觉得小腹的地方很奇怪，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加上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小神明直接被吓哭了。
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地从眼眶中滚落。
她哭得很委屈，很小声，偏着头抿着唇。
眼泪自眼角落下，没入长发中，最后消失不见。
伊卡洛斯一怔。
伸出食指接住了一颗滚落的眼泪。
很烫，烫得他手指都快痉挛起来。
伊卡洛斯眉头微皱，又看了看身下的小神明。
她的小腹上，画到一半的咒纹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见。
食指在上面划过，就感觉她呜咽了一声，身体都在轻颤着。
伊卡洛斯眼里的暗火闪烁了几下。
几秒后，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拉过被子盖到她身上。
一瞬间，那股摄人的压迫感就消失了，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神明完全没反应过来，以至于连哭都忘了。
抓着被子顶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看伊卡洛斯。
而伊卡洛斯也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模样。
“尤妮亚大人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刚站起来，就感觉袖子被抓住。
他低眸看去，就见她拉着他的袖子，刚哭完的鼻子还是红的。
“你为什么生气？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小神明太单纯了，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那公爵是存着什么心思把她叫过去的。
一想到如果他没出现，她现在就傻乎乎的在帮那只肥猪‘净化’了吧。
伊卡洛斯的心口再次涌起毁灭一切的情绪。
但他掩饰得很好。
“你没做错什么。”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以后不用去替那些人净化，他们不需要你的救赎。”
那些人早已满身污秽，竟还妄图得到神赐，简直可笑。
但小神明不知道啊。
听到他的话就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可是巴伦教皇说我是神明，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你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他们。”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以后会慢慢教给你，现在你只需要记住我的话就可以。”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是你专属的神官，你最相信我了，对吗？”
小神明点点头。
她眼里都是毫不犹豫的信任，就好像只要是他说的，他做的，她都会相信。
伊卡洛斯心头蠢蠢欲动。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等她睡着后就离开了。
他一走，原本熟睡的顾若娇就醒来。
系统也冒了出来：宿主，你真是太大胆了！就不怕伊卡洛斯会不救你吗？
顾若娇：不怕。
当时伊卡洛斯出现在那里，不就说明他的态度了吗？
他原本大可以不用在那个地方的。
再说了，就算不救也没关系，区区一个不会魔法的公爵她还是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