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面无表情的想,他早该知道诸星大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琴酒重新低下头,联系人传回了琴酒想要的信息,他顺势将中间人的实时定位发给了赤井秀一。
琴酒收起手机。
“我需要你去阻截中间人,Rye。”
赤井秀一点点头,他兴致勃勃的问:“我要对他做什么?将他带到无人问津的角落痛殴他威胁他交出地址?还是——”
赤井秀一将食指和中指闭拢做出一个射击的手势。
“机场的警力大约是半个机动队,枪声响起各个地方分布的警力会迅速向我所在的方向靠近,我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撤离,或者把他们全部干掉。”
“在警察的支援到来前,干掉他们。你做得到吗?”琴酒反问。
赤井秀一沉吟了片刻道:“会有点麻烦,不过可以做到。”
琴酒冷哼,像是对赤井秀一的话嗤之以鼻。
他垂下眸,借着睫毛挡住他眼中的思绪。
诸星大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会成为自己剿灭黑衣组织的一大阻力,前提是诸星大的确能像他说的那样,在支援赶到前解决机场的所有警力。
不过琴酒不打算给赤井秀一‘展现’自己的机会。
琴酒不打算用这些无辜警察的命来证明诸星大对他的阻力——倒不是因为他身为‘警察势力’有出于正义的执着。
为了达成完美卧底,牺牲算是常态。
琴酒不这么选只是因为那会耽误更多时间。
琴酒干脆的说:“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你是为他而来,其他什么也不用做。”
他没有给赤井秀一解释的想法,他利落的背上琴盒转身离开,任由赤井秀一站在原地琢磨琴酒这个命令的原因。
....
松下佐助捏着票,他惴惴不安的打量着四周,周围都是非常正常的,等待着坐上飞机离开这个国家的旅客。
周围正在等待验票的旅客看起来很正常,有大有小、他们正在机场办理自己的事儿。
没有人注意到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如同惊弓鸟般的打量。
哪怕周围的旅客看起来很正常。
松下佐助仍然无法放松神经,他知道黑衣组织绝不可能放过他。
这正是他要逃离日本的原因。
或许黑衣组织派出的杀手正潜伏于旅客之中,冷眼看着自己惊怕的表现。
他承认,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绝不应该触碰的边缘。
他对那三亿美金动了歪心思。
实际上从松下佐助带着支票和地址逃走的那刻,他便已经悔不当初。
但后悔有什么用,黑衣组织不会因为他后悔了就放过他。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逃离日本、隐姓埋名并再也不回来这一个选择。
很快广播发出通告,检票的信息在松下佐助的耳中如同听见了救赎天使的歌喉。
他高高悬起的内心终于放下。
又在下一秒,再次吊起。
他看见空乘按着耳麦好一会儿,随后露出充满歉意的表情。
空乘:“很抱歉,本次航班将会延时三十分钟。”
在周围乘客不满的声音中,空乘解释道:“刚才例行维护时发现飞机某零件有脱落迹象,我们会为各位乘客更换飞机,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会退款百分之三十。”
不满的乘客立刻收起自己不满的抱怨,延时三十分钟退款百分之三十,这对他们来说稳赚不赔。
人群里只有松下佐助一个异类,他面如死灰的盯着电子屏幕上,那鲜红的显示延迟的航班号。
...这根本不是什么飞机故障,是死神找他索命。
这是黑衣组织做的手脚。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的耳朵里是嗡鸣声,空乘担忧的询问隔着耳鸣像是隔着湍急的河流。
“先生?您需要医疗援助吗?”空乘担忧的问。
松下佐助猛地回神,他厉声大喊:“不要碰我!”
他抗拒的躲开空乘试图搀扶他的手,他警惕的盯着空乘,就好像空乘手中捏着一把可以杀死他的武器。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空乘错愕的表情也变得格外扎人。
松下佐助忍受着周围的目光,他强压下心中的惧意,故作淡定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内急。”
说完,松下佐助顶着周围怪异的眼神,头也不回的冲向厕所的方向。
当他从厕所里走出来时,神态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脸色仍然苍白。
他洗了把脸勉强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
一直警惕着候机大厅的松下佐助抬眸,立马注意到候机大厅多出一个刚才绝没有出现在候机大厅的男人。
长发的男人背对着他,穿着黑大衣,琴盒随意的搁在手边,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琴盒的表面。
松下佐助浑身冰冷,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想在男人发现他的存在前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偏偏男人就像是身后长了一双眼睛,他在松下佐助惊恐的注视下转过身来。
赤井秀一扬起恶意的笑,他将食指和中指闭拢做出‘枪‘的姿态,对准松下佐助,舌尖飞快划过齿面,模拟出开枪的声音。
‘砰。’
被吓极的松下佐助扭头就跑,他顾不上周围人向他投来的诧异目光,只管玩命的飞奔而逃。
赤井秀一收回笑容装模作样的理了理琴盒背带,他站起来背上琴盒,准备离开,微长的额发挡住了他眼中的期待。
猎物如琴酒所愿被他吓跑了。
琴酒会怎么做。
松下佐助慌乱的在机场里穿行,他要怎么办?他该怎么办?黑衣组织的杀手已经追上来了,他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一定会被组织的杀手杀死。
他逃不掉,没人能救他。
惊慌失措的松下佐助没有注意到迎面跑来的小孩儿,他一脚将小孩踹倒在地,小孩儿被踹飞半米,坐在地上汪汪大哭。
小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