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拿这么多钱出来,他们俩会不会破产啊?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钱?”
沐言纠结开口。
“替他们心疼了?”男人的语气有些凉意;
“要不,我少要一点,他们今天凑到钱,就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听到男人的威胁,沐言的脸上没有浮出惊讶或害怕,反而洋溢着轻盈的笑意,因为脸上横着黑色丝带,显出一点楚楚之态;
“所以你是知道他们拿不出才要这么多?”
男人没有回答。
沐言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无条件帮助自己,还都是为自己着想,最重要的是,还帮的这么及时!
不然明天,他就得被判定任务失败了。
想到了男人奇怪的爱好,沐言又挪近了一点,大方地给男人一点利息;
手被绑着,他就仰头凑到男人的颈边,讨好地蹭了蹭,轻软的甜香瞬间溢出,钻入鼻腔,又将身周都塞满甜腻的气息;
“你真好……”
细软的声音轻轻呢喃,娇气又可爱。
男人原本放松的身体却因为突然的触碰骤然紧绷,甚至难以抑制地想要颤抖。
像是沙漠中极度干渴的人倏地掉进了湖泊里,自己不可能拥有的东西突然过载地向自己涌来,他甚至短暂地失去了身体的反应。
如果沐言知道他是谁,还会这样信任他吗?
男人刚启唇想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扣响;
“老大,有紧急消息。”
“进来。”
于兴开门后,看到沙发上亲密的两人,眼底有一丝波动,又很快垂眸掩饰,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
沐言竖起耳朵,也没听清一个字,顿时有些郁闷地鼓了鼓唇。
身侧的人似乎反应很大;
“这只老狐狸!”
于兴又扫了一眼蒙着眼睛的沐言;
“我们得照做,不然会被……老狐狸察觉。”
“你先出去。”
于兴:“老大,你要是下不来手……”
“滚出去。”
男人低沉的声线带着怒气,沐言乖乖地缩在怀里,没敢说话,也没敢动。
两人就这个姿势坐了好久,沐言觉得浑身都要僵了,酸痛得很,只想快速从这个尴尬的境地解脱出来。
“你、你还不回去吗?”
“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不、不是……”
沐言什么都看不清,对男人染着怒气的气息感到害怕,却又主动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你不要凶我……你说了不欺负我的……”
沐言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些惶惑地想要躲开这道视线,却被按住了精巧的下巴;
即便蒙着眼睛,这张漂亮脸蛋也非常会利用自己的长处;
鼻翼轻微的翕动,紧张的呼吸放得很轻,如同混着花汁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张,脸上的小心翼翼和讨好非常明显。
没人能对着这张脸狠心,他也不行。
“我想抱抱你。”
沐言愣了一下;
抱一下是在不算什么大事,相反,眼前的人生气,是会半路把自己的人说丢下去就丢下去……
沐言很快想清楚利害,毫无负担地仰着脸,小心地张开手臂,娇娇地让人抱。
把人抱进怀里,仿佛缺失的一块顿时盈满,他粗糙的指腹磨着沐言细软的手指,像是在玩什么玩具;
沐言有点难受,咬着唇没吭声,等着眼前的人玩腻歪了主动松手。
但是这人久久没有松,似乎很有耐心;
手上的触感并不重,就在沐言撑不住要睡着时,他又说话了;
“他们已经凑齐钱了。”
沐言懵懵的,缓了一会儿才清醒,顿时有些惊惶;
“这么快?”
“那、那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还是得回去和陆雎订婚?
“你、你能不能……”
沐言想让眼前的人不要那两亿,他肯定不能现在回去,可那是两亿,他会放弃吗?
“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即便什么都看不见,沐言还是会循着声音转头;
“加钱。”
沐言的手指微微发颤,“他们会加钱吗?”
“所以我们得让他们接受加钱。”
房间里的氛围陡然变得有些凝滞。
沐言听得云里雾里,但不知怎么,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可怜巴巴地仰脸,像是把自己的致命弱点朝着男人摊开,从刽子手的刀下小心翼翼地汲取一点安全感。
“你说过不会欺负我的,是么。”
“你相信我吗?”
墨色的床单上,沐言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件松松垮垮,完全不是沐言风格的墨色衬衫挂在身上,满是褶皱;
巨大的色差形成剧烈的视觉冲击,让颈间、手臂、腿上细腻到极致的皮肤更加惹眼;
而最惹眼的,是裸、露皮肤上,四处散布的红痕、甚至还有暧、昧的牙印;
这些痕迹散落的地方极不规律,甚至连脚踝、足背都有,莹白的手指也印满了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
而在更敏、感的地方,细嫩的腿、内、侧,夸张的指印更加密集,一直延伸到衬衣下摆的最里面。
沐言瘫在床上,手指和脚趾都蜷缩着,原本整齐的床单被抓、蹬出密集的褶皱,仿佛经历过极其混乱又折磨的事情;
灯光的照射下,皮肤上还折射出晃眼的水光,不知是折腾出来的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身旁的人的喘、息声击打着鼓膜,声线似乎很稳,但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能听出那震颤的尾音。
“要我帮你吗?”
沐言缩得更紧,但因为蜷缩的动作,腰臀拱起,露出一块圆润饱满的肌肤,此刻上面全是交叠的暧昧的指印,甚至还有一个牙印。
乌发里通红的耳尖抖了抖
“我、我自己来。”
骇人的视线流连在眼前的画面;
他实在不愿离开,但刚刚那句“相信”却时刻回响在脑海。
青筋乍起的手几度攥成拳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