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才还要艳丽几分。
可傅辰的唇舌一离开,热气和痒意又迅速泛了起来。
沐言象征性地挣动了两下腿,小臂撑在傅辰的肩上,细软的手指却摸到傅辰的唇边,迷蒙又好奇地摸着唇形有些锋利的薄唇。
好似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被傅辰嗦舌头的时候会那么舒服。
骨头缝里的热和痒又越来越重,比方才还要难捱。
沐言的手指试探地往傅辰的唇中伸,有些期待刚刚的感觉,就好像此时的傅辰,是一剂药到病除的良药。
腥红的舌尖在唇缝中一扫而过,默不作声的传递着渴望。
傅辰的神经瞬间被锋利的刀片挑断,甚至在脑袋崩出回响。
虎口再次卡住线条柔美的下颌,凶猛地垂颈,扑食觊觎已久的、牵动兽、欲的猎物。
房门就在这时被推开,“傅统领,解药带来了。”
一直跪在门边的老板总算是松了口气,死亡的气息远离,颈间伤口处的疼痛顿时涌了上来。
痛得抽气的同时,感官归位,就听到层层纱幔后,响起的两声软哼,以及方才那位只留下背影的黑面杀神,压低声线、放低姿态轻哄佳人的声音。
此刻回想起方才见到的那只撩人于无形的软手,哪怕此刻性命攸关的大事还没解决,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这样的手、这样的声音,得长着怎样一副尤物的面容。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让人把解药送进去。
傅辰倒是想出来拿,但小皇帝缠在他身上,不肯松手。
酒楼老板领着人、攥着胆子往重重纱帐往里走,剩下最后一层时,停了下来;
“贵人,解药带来了。”
薄薄的一层的纱幔遮不住什么,那位贵人的墨色身影十分清晰,只是明明这么大的地方,酒楼老板瞅了几眼,硬是连那位佳人一片衣摆的没瞧见。
里头的人像是一头极其霸道凶恶的恶龙,尾巴层层圈绕着自己的珍宝,不让旁人瞥见半分;
甚至在发现窥伺的视线后,方才对着佳人的温柔似水在转过来时,变成冰冷的眼瞳,覆着嗜血的压迫和警告。
酒楼老板瞬间将好奇咽回了肚子里,战战兢兢地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还不去给贵人解毒……”
被推的是一男一女,容貌不差,只是看着年岁尚小,举止间透着些青涩和畏缩。
两人顺从地撩了纱幔进去,见到里面有两个人,且容貌如此出众,顿时有些呆愣,随即心里浮上一丝庆幸。
那位玄衣贵人神色清明,不像是需要解毒的样子,倒是那位被搂在怀里雪青色衣衫的人,面色绯红,眼眸含水。
媚人的模样连这楼里最受追捧的花魁见了,都得自愧弗如。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面上见着些许羞喜。
玄色贵人没动,他们两人也不敢催促提醒,便遵循命令,往那看似被药力折磨得十分难熬的贵人靠近。
只是手还没触到贵人的衣带,便在半路被钳住,力道大得骨头好似都要被捏碎。
两人连忙跪了下去,连呼饶命。
酒楼老板心道不好,匆急补充道;
“贵人,这两人都是雏儿,干净得很,也学了伺候人,您只管放心……”
虽然酒楼老板没见着里面那位饮了果酒的人,但瞧着面前这位凶戾贵人的举动,里头那位即便身份不高,也是面前贵人的眼珠子,她自然不敢糊弄;
只是自己带来的两人,花了大价钱培养不说,又精细地养了几年,眼看着要给楼里挣钱,若只是折了第一晚也就罢了,可不能连命都折了。
沐言迟钝发觉傅辰禁锢自己的手松开了一只,热乎乎沁出香汗的手立刻不安分地往傅辰的衣襟上攀,一路往上摸到了傅辰的脸。
原本只是想摸到傅辰刚刚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唇,但手心触到比自己温度低一些的皮肤,便哆嗦着指尖,整个湿润的掌心都贴了上去。
热烫的脸颊也跟着往傅辰的脸上贴,一边哼哼唧唧;
“热、渴、还要……还要更衣……”
这会儿他身上都出了汗,衣服上还要方才倾倒的酒液,他向来爱洁,哪怕现在脑袋晕乎着,也没忘记自己还穿着脏衣服。
傅辰将那两人弄到了纱帐外,旁人没能见到小皇帝这副撩人的模样,但毕竟离得近,撒娇似的小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酒楼老板听了那点声音,连自己要说些什么都忘了,只恨自己为什么生成了女人。
傅辰凝着眉,将指腹按在绵软艳丽的唇肉上,将甜腻的声音藏起;
“他们就是你说的解药。”
酒楼老板都有些糊涂了。
不知面前这位贵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贵人,方才下人上的果酒,来楼里的客人不会点这个,是给楼里的姑娘喝的,有那么些许助兴的作用,没有别的害处。”
傅辰听懂了。
他琅逸的声线混着哑意。
“要怎么做。”
向来精明的酒楼老板脑袋好像此刻都钝了。
实在想不出这样冷面修罗的贵人,竟会问出这样纯情的问题。
屋内的人很快被清了干净。
酒楼老板离开时留下的画册十分精细,不是枯涩的教导图,也不是话本故事中天马行空的幻想。
傅辰一手抱着人,一手翻着画册书页,将厚重的册子仔细又快速递翻阅了一遍。
沐言还在挣动。
傅辰的身上也不再凉爽,甚至后腰的手臂也一样的烫,还不给自己更衣、不给自己喝水,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等傅辰看完画册,沐言已经出逃到一半,齐整矜美的衣襟松散,露出闷得泛粉的精致锁骨。床上有些俗气的大红绸被,被皱皱巴巴地堆绞在了腿,间,蹭出层层收紧的褶。
傅辰看得眸光一震,方才画册的内容在脑海中尽数幻化为小皇帝的脸,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