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刷任务!
毫不在乎地打退站在门口的咒术师,樱井里奈带着五条悟在庄严的廊檐下快乐奔跑。
玩家的快乐情绪很纯粹。
他踉跄跟着她奔跑,阳光洒在两人脚下,五条悟的心情突然转好。
蓝金双眸倒影樱井里奈飘荡的白发,褶皱的精美和服,哒哒踩在地上的木屐。
阳光给这一切都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算了。
他垂下双眸。
如果里奈真的喜欢,大不了到时候留他们一条性命罢了。
他们什么时候用自己的能力,又什么时候不用……
决定权,从始至终都应该属于他和妹妹。
喧闹。
嘈杂声音在宽阔空间中肆意生长,他们穿着上个世纪的和服跪坐两边,像两排整整齐齐的鞭炮。
男人们举着酒杯高谈阔论,唾沫横飞。
梳着高高发髻,自诩优雅的夫人们跪坐下位,用袖摆捂住嘴,温顺地小声交谈着,像一群围在一起取暖的兔子。
狂放的笑声和浓艳的香水味交织。
女人们,男人们,孩子们,老人们……
蚂蚁聚集的“大人物们”。
暗淡的仆人,明亮刺眼的光线,乌黑反光的鬓角,红得滴血的嘴唇,辉煌的地毯……
扭曲又明艳的厚重油彩画。
恍若一杯清水里搅浑一整盘颜料,空气浑浊,吵闹里混杂烦闷。
禅院甚尔躲在这幅油画的角落里,充当一道不起眼的灰。
“哈,这还真是奢侈啊!”
屏气凝神,悄悄潜入五条家的禅院甚尔咧嘴一笑。
要不是那地方的人多么重视这次所谓的五条家的天才们举办的宴会,还三番五次警告所有人不许搞砸家主大人的排场,他也不会萌发兴趣,前来瞧一瞧所谓的“六眼天才”了。
不知道天才的六眼,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了六年,会变成怎样令人恶心的样子呢?
他摸摸下巴,扫视过会场,有点恶意地揣测。
因为没有咒力,被认为最低贱的人,前十几年的生活都是野蛮又压抑的。
非禅院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
没有咒力的人在禅院家,甚至比低级咒具还不值钱。
不,比蝇虫还低贱。
如果说术士是人的话,没有咒力的普通人顶多算是低贱的家仆,或者是下一代术士的制造者。
禅院家大发慈悲让他们活下来,已经是这些没有咒力的人要趴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恩赐了。
天予咒缚,最强□□禅院甚尔降生后,尽管凭借□□实力能将那些高高在上的咒术师打到满地找牙,能仅凭一把破烂咒具从咒灵堆里杀个来回……
可没有咒力就是没有咒力,他们才不会看见他的实力,就算被他狠狠打败,那些趴在地上的同龄咒术师只会满脸不屑地对他吐口水——然后迎接他的,将会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凌。
不屑地踢了踢脚下的地毯,禅院甚尔等得不耐烦。
不过也正是因为天予咒缚,没有咒力的他才能轻松通过五条家结界,混进宴会里。
懒散靠在柱子上,超强的肉i体让他轻松听清议论声。
“啊,上一次见到六眼好像还是去年吧,今年他们两个就六岁了,不知道会不会觉醒无下限。”
“应该会的吧,五条家祖传术式可不是浪得虚名!”
“哈哈哈哈,你装什么,我可是知道最近五条家可是凭借这两个六眼狠狠赚了几年呢!就这,你也希望他们两个觉醒吗?”
“啧,说什么,人家再不济,也是六眼,那个六眼,哪里轮得上我们说话~”
嗡嗡嗡嗡,宽敞的大厅仿佛被一群蜜蜂占领。
禅院甚尔无所谓抱胸,懒散打个哈欠。
所谓的天才,不还是被像工具一样利用,在宴会上展览珍贵商品一样展示吗?
就算拥有咒力,拥有堪称顶级的天赋,五条家甚至凭借这两个人有超越另外两家的趋势……可那又怎样?
工具就是工具,镶金嵌银辉煌灿烂的外表也不能掩饰本质。
……
“快看快看,那是六眼吧?”
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率先叫出声。
周围的人立马住口,伸长脖子往木质雕花的门口望。
禅院甚尔稍稍提起点兴趣,掀起眼皮随大流往门口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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