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
冉绮:不!只要我不认为我惨,我就不惨!
她对着那群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扯出个笑容,道:“我是不小心……”
话没说完,只听机械声响起。
一只巨大的铁爪从天而降,像抓娃娃机一样把她夹住,往岸边挪动。
这铁爪的紧度,让冉绮不由得想:
要是所有娃娃机的夹子都这么紧,芳芳姐也不会花三百块才只能抓到一个娃娃了。
药效未退,逃了这么久,她好累。
冉绮放弃抵抗,无力地垂下四肢和脑袋,像一只软绵绵的布娃娃。
夹子终于停住,夹着她的腰缓缓下降。
昏暗的房间亮起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冉绮睁不开眼。
就听有道声音激动地道:“霍爷,实验成功了,这是我们刚刚从生化池里捞出来的复生人。”
什么,霍爷爷?
冉绮神志不清地虚睁开眼睛。
就见一根拐杖,一双不染尘埃的黑色皮鞋,在不紧不慢地向她靠近。
往上看,是裤褶锋利的黑色西装裤包裹住的一双长腿。走动间,他腿型的优越展现得淋漓尽致——直且肌肉线条不突兀,宛若雕刻出的艺术品一样流畅。
再往上,是被西装外套遮挡,若隐若现的拉链处。
是系着皮带、平坦而有力的腰腹。
是马甲勾勒出的劲瘦腰线和宽阔胸膛……
马甲上方,设计简约但质感十足的领带夹透着奢侈气息,一丝不苟系好的领带结上是修·长白皙的脖颈。
继续往上,能看到他突出的喉结,利落的下颌,颜色偏红但唇形极为好看的唇……
再往上——看不到了。
冉绮的颈椎实在没力气往后抬了。
她想:这位老爷爷是不是有点过于年轻,身材过于好了?
眼前飘过一条条弹幕: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买定离手,我赌一百块,他是绮宝这次的男朋友!】
【他好帅哦,我好喜欢哦,魂穿绮宝十秒,想扑进他一看就很好靠的怀里,扒开他的西装……嘿嘿嘿】
【十秒够吗?十秒不够。我要魂穿三十秒!我****(涉黄,禁言1小时)】
……
冉绮:……
喂,管理员吗?别把我放恐怖区了,把我放成·人区吧。
弹幕真是越来越狂野了。
连爷爷都下得去手。
不过她也好想知道帅爷爷长什么样哦。
她努力地抬头想看,但她使不上力。
“你确定她是复生者?”
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冉绮头皮一麻。
她深切地体会到了,小说里描写的宛若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
真的是让她脑袋都嗡了一下,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过来,抬起她的下颌。
她得以看到刚刚没看全的面容——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眼瞳是冷感的灰蓝,面部轮廓流畅锋锐,显得他淡漠且具有十足的压迫感,仿佛天生就是上位者。
好年轻,不是老爷爷。
冉绮有些惊讶,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她颌上滴下水来,打湿了他指·尖的手套。
手指顿了下,他缓缓沿着她的下颚线轻抚。
水迹在他白手套上扩大,他的指腹隔着白布,从她的下巴抚到她的耳下,捏了捏她的耳垂。
柔软,温暖。
霍辞眸色深暗了一分。
冉绮禁不住颤栗了下,身躯紧绷。
她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好像只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确定。她是我们刚从池里捞出来的,池子中只有尸体,不可能有活物。”研究员信誓旦旦地保证。
霍辞的手上移,四指覆住了她的侧脸,拇指落在她脸上,抚动到她唇边,按住了她的嘴唇,或重或轻地揉。
微湿的手套拨开她的唇,探进她嘴里,抵在了她牙齿上,好像要撬开她的牙关。
冉绮牙齿紧咬,不让他进来,困惑至极:
他是在挑狗吗?看看狗的牙口好不好?
他突然道:“想问什么?”
他的嗓音仿佛天生自带蛊惑。
冉绮神智还未清醒,开口:“你干……”
她只吐出两个字,那根戴着手套的拇指就侵入到了她口中,在她舌上碾了两下。
冉绮:……可恶,算你有心机。
他很快收回手,漫不经心地转身,杵着拐杖缓步往外走:“她的体温恢复得很快,我要亲自观察。”
研究员应是。
冉绮明白过来,他是把她当刚刚复活的人,在检查她的身体?
冉绮悻悻然。
用迟钝的大脑简单思考过后,决定假装复生人。
这位霍爷看起来很厉害捏。
她要是能和他打好关系,不仅从地下移民到地上是分分钟的事,没准儿还接触到各种高科技。
他需要什么呢?
搞研究?
那她可以从衣柜或手持里,找些高科技的东西跟他交易。
完美。
冉绮找了个舒服的姿态躺平,一点也不挣扎地被研究员们送进一个笼子里,装上货车。
这笼子制作精美,形状酷似鸟笼。
空间极大,冉绮在里面打滚都行。
她适应良好,混沌的意识也撑到了极限,干脆用了张外出证明保证自身安全,在笼里睡下。
五小时后,货车驶入城市中最高的楼。
鸟笼被从货车里抬出来,用电梯直送入这栋楼的最高层。被按照吩咐,放在了落地窗前。
窗外是整座城市绚烂的夜景。
窗内是娇小白皙的姑娘,像只湿漉漉的小猫,睡在精致的鸟笼内。
霍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扔在一旁。
他领带松散开来,衬衫扣被解开两颗,袖子捋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正端着杯酒。
打发走送鸟笼来的人,研究员将复生人注意手册交给霍辞。
霍辞看都没看,随手将手册丢在一旁,目光幽深地望着窗户方向,手腕轻动,无意地晃着手中的酒。
冰块在酒杯中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