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克制自己想要偏过脸的冲动, 耳根被染上她唇瓣一样的红。
冉绮与他对视,见他没反应,心想:那就是不够咯。
她再次靠近他。
鼻尖与他的鼻尖碰在一起。
唇与唇近到, 仿佛一个风吹的摇晃, 就能让她吻到他。
她攀着他脖颈的手臂从他后颈两侧缓缓上移,自后发抚到耳根, 再到脸侧。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 拇指在他唇瓣上压摩。
从交叠的侧影来看, 他们的唇齿已亲密无间。从触感来感知,他唇上亦有柔软在抚弄。
但霍辞知道, 他只是在吻她的指腹,而她是在用唇贴着她自己的指甲。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颌线往后摸, 中指与无名指有意无意的拨弄他的耳垂, 时而用指间夹住, 或重或轻地揉压。
他耳垂与唇瓣的触感, 与他看上去的冷硬完全不符,微凉柔软, 像是一片饱满的肉叶花瓣。
冉绮摸得起劲。
他的手感真的好好!身上散发出微冷的木质香, 也好让她喜欢, 有种清晨走在林间的清爽。
更何况,玩一下怎么啦?
她这是在帮老板演戏呀, 嘻嘻。
冉绮眼眸越发的亮, 眼底堆满笑。手指在他皮肤上流连出贪恋的意味。
此刻的她, 给了他一种——她十分喜欢玩·弄他的感觉。
霍辞喉结滚动,与她交织在一起的呼吸越发灼热。衬衫下的腰腹压抑到青筋微浮, 肌肉明显, 可她看不见。只有他自己感受到那过分的热, 热到剪裁得体的西装裤都成了一种压迫,
他退后半步,与她的身体拉开距离。
冉绮正踮着脚,一条腿勾着他呢,有一半的重心都压在他身上。
他一动,她便重心不稳,低呼一声,整个人朝他扑去。
霍辞的唇被压上不属于指腹的软,带着淡淡湿润。
他瞳孔放大,如触电般接连退后两步,远离冉绮。
可最后那一触即离的软却仿佛刻在了唇上,久久不散。
冉绮没了他的支撑,以为要摔倒,吓得心突突狂跳,下一秒被两根栏杆支撑住,她才记起自己还在鸟笼里呢,摔不下去。
她后怕地拍拍胸口,回想方才慌乱间发生的一切。
她好像……吻到他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弄不清自己是吻了手指,还是吻了他的唇。
冉绮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心想应该是吻到手指了。
她表情恢复松快,扶着栏杆很舍不得似的朝他伸出手:“不继续了吗?”
她就像红灯下勾人的妖,裙摆皱乱,露出白皙纤细的腿。
霍辞的目光自她赤·裸的脚往上,止于裙摆,闭了闭眼,呼吸更沉。
他绕到另一边,捡起她丢下的西装外套,背对着她穿上,径直回房,“我要去公司了。”
冉绮悄悄东张西望,还在好奇他刚刚做戏给谁看呢。
她现在是不是得维持她的情人人设?
她小步跑到靠近他的方向,腿勾着栏杆,娇声道:“那你要丢我一个人在家等你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弹幕:【绮宝这幅样子好像欲求不满哈哈哈】
冉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情人不就是得时时刻刻都想黏着金主,好像总想和他上床?
上了,金主就会为了奖励情人给她买东西。
没上,金主就会为了应付情人的撒娇给她买东西。
她和弹幕扯半天了,霍辞还不回应她。
冉绮继续装出十分依恋的样子,拖长了尾音唤他:“霍辞~”
霍辞在卧室的卫生间用冷水洗了脸,缓了好一会儿,重新换套衣服走出来,恰听见她娇莺似的唤他名字。
有那么一秒,他想大步走过去掐住她,让她在他身下不断这般唤他的名。
霍辞深吸口气,缓缓呼出,表面一派静海无波,巍然如山。
他拿了一台巴掌大的光屏丢给她,公事公办地道:“你待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叫人。我晚上会回来。不过——”
他眼神变得冷厉,带着警告,“晚上回来的我,不一定是我。你是我的情人,我不喜欢与人共享,也不喜欢多嘴的人。”
冉绮心道霍慈也不喜欢共享,根本不用担心他对她怎样的呀。
她笑嘻嘻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用这个让别人帮我做什么都行吗?”
霍辞看出她的小心思:“不会有人把你放出去的。”
冉绮扁嘴:“哦。”
霍辞:“我会叫人去找你的朋友。等找到他们,有他们陪着,我就会把你放出来。寻找的进度,你可以随时询问。”
他不是要囚禁她,是不信任他身体里的霍慈。
冉绮心想他还是很好哒。
她对他挥挥手:“慢走,我等你回来呀。”
霍辞闻言,步伐乱了一步,顿了下,他穿上大衣,拿上拐杖,走出大门。
冉绮看到拐杖有点好奇——他又不瘸,为什么要用拐杖?
她想了想,怀疑那是某种高科技武器。
就像她手上这光屏,看起来像一块发光的玻璃。
但她一点,就会投射出类似系统一样的光屏,通讯上网等功能一应俱全。
冉绮舒服地躺在鸟笼里,叫人给她准备一顿大餐送过来,然后就开始上网搜查有关这世界的信息。
她先看的是新闻。
记不得是从哪儿学来的习惯了。大概是在某个副本里?
她潜意识里认为,官方新闻是最能快速了解这世界的渠道。
一边看直播新闻,一边刷新闻资讯。
冉绮很快又了解到这世界更多的危险。
这世界存在多个智慧物种。
物种之间互相吞食,就导致物种之间无时无刻不在爆发冲突。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世界属于“战乱”中。
穹顶内是一方净土,目前还算安定。
但新闻说最近下水道城里的亡魂、生物,穹顶内外的普通人,都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