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家里, 院门从外面被反锁着,傅釉徒劳地推着门。
“我说大妹子,你就从了我吧, 我家的条件在大队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你跟了我,我肯定对你好, 也不让你下地, 你不亏。”
一个跟张大婶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人笑看着傅釉挣扎, 流里流气地说道。
“呸, 王八蛋, 快放我出去,我爷爷会算好时间等着我的, 我没有回去, 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呵呵,我娘已经过去稳住他们了, 等他们找过来,咱们都成就了好事, 我直接也喊他爷爷了, 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他有恃无恐地说道。
“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是耍流氓, 是要被枪毙的, 你放了我,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嘿, 大妹子, 你这话就不对了, 明明是你看上了我, 三五不时来我家里, 还留下来吃过定亲饭了的。”
听他这么说,傅釉后悔不已,她就应该听萧玖的话,防备着张大婶的。
这个时候,她有些绝望,这家人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她又逃不出去,自己将来真的就要在这里终老吗?
“大妹子,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知道了哥哥的好,你就不舍得离开了。”
那男人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朝傅釉扑过来,傅釉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那男人就扑在了门上。
然后,门上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门直接脱框,直直倒下来,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惨叫一声,挣扎着想从门下爬出来,萧玖他们是听到“疼疼你”这个时候赶到的。
此时,萧玖直接从倒下的门上踏过去,还问那个男人:“疼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多走几次,让你好好疼疼?”
“够了够了,饶命啊。”
傅釉看到萧玖踏着门过来把她扶起,整个人还有些愣怔,她就这样被救了?
“没事吧?”萧玖扫过傅釉的穿着,有些凌乱,但没有破损,看着虽然惊魂未定,但眼神清明,没有什么绝望哀伤,又不动声色地摸了把她的脉搏,只是受到了惊吓。
看来,他们来的还算及时,萧玖轻轻送了一口气。
“还好你来了,小玖,呜呜呜,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好害怕。”
萧玖拍拍抱着自己哭的傅釉,看向已经被控制住的男人:“你准备怎么做?”
按萧玖的意思,自然是把人扭送到公安局,但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生十分不友好,事情传出去,别人是会唾弃这个男人,但未必没有人认为受害者有罪论,傅釉会受到波及几乎是铁板钉钉的。
虽然傅釉可以一走了之,但后患也大,万一这家人去找傅西望闹,或者去傅釉的单位闹,那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困扰。
甚至,傅釉会不会被这件事情裹挟着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未知。
所以,她把处置的权利交给傅釉,看她想怎么处理。
傅釉哭声小了些:“我不想事情传出去。”她低声说道。
萧玖就知道会这样,她说:“那就不能让他有反口咬你的机会。”
傅釉看着萧玖,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倒是秦砚听到萧玖的话后,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秦砚说道。
萧玖对秦砚的品行还是很相信的,一个无意间受了人的恩情还会想着道谢的军人,她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但她还是看着傅釉,让她自己决定,救人她义不容辞,其他的就让当事人自己来吧。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玖心里暗暗自嘲。
傅釉显然也很相信两位军人,她点点头,由萧玖扶着离开,经过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忍不住狠狠踹了人一脚。
这个人差点毁了她的一生!
等到了没人的小路上,萧玖把大婶说她可能是不小心摔在哪里了的事情说了一下。
傅釉也不是个没主意的,她当机立断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装作崴了脚的样子,由萧玖扶着回去。
秦砚他们很快追了上来,大家统一口径,说傅釉是为了抄近路,不小心摔了,至于馒头,散落各处,找不到了。
萧玖扶着傅釉回了营地,周原去告诉在外面找傅釉的人,她人找到了。
“釉釉,怎么样,摔到哪里了?”傅西望担心地看着孙女。
傅釉看到傅西望,整个人都破防了,嚎啕大哭,大家安慰了几句,就准备下墓了。
傅釉肯定是不能下去了,傅西望看着孙女的样子,也不放心,就跟蒋知说了下,他下次再一起下去。
蒋知很理解,点头同意了。
周原留在上面策应,也是保护傅西望祖孙。
其他人拿好自己分到的馒头和私人物品下墓去了。
张大婶对于自己能忽悠住城里人很是自得,想着以后自己家里会有个城里媳妇,他们家兴许还能靠着媳妇都成为城里人,整个人都有些飘。
回到家,她拿出钥匙准备把反锁着的院门打开,谁知,她手刚碰到大门,门就“嘎吱”一声往后倒去。
她唬了一跳,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大门,她立刻往里面跑去,边跑边轻声她儿子的名字。
“娘,你别喊了。”她儿子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一时间,她又有点想歪,心里还暗骂了句:狐狸精!
等她想入非非地进到房间里,发现自己儿子身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床上干干净净的,那个城里的女娃也不见了。
“哎,那女娃娃人呢?”
“被救走了。”
“什么!你个没用的,给你制造了多好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大婶阴沉地说:“不怕,咱们还有后招,我就不信这城里女娃娃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娘,算了吧。”
“你个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