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摇摇头,示意她不必理会。
“快看着产道。”
“这催生药,最容易导致气血亏空,百脉尽散,招风入内,祸不可言呐!”
门外的那个太医依旧喊着。
“老匹夫,莫要多嘴!”
云朵朵嫌那太医聒噪,自己学艺不精帮不上人,还在这里絮絮叨叨的。
她愤怒地迈着大步子走了出来,指着那太医骂道:“本公主自有分寸,没用耗气破血之药,定能保皇嫂和侄儿平安!”
“这药和你平日里见的药不一样!”
“你有法子吗?你若是没法子帮我皇嫂生孩子,就离远点儿!”
山羊胡子的太医看着没有自己高的公主对着她大吼大叫,一时愣住了。
“把他拉远点儿!”
云朵朵吩咐寿昌宫里的太监把那胡乱喊叫的太医拉走。
若是上官沁儿听到这些话,恐怕更要心神不宁。
孕妇心慌意乱是大忌,这老匹夫自己没有一点办法,却在外头祸乱人心,吵吵嚷嚷的才是对上官沁儿更不好了。
云朵朵回到上官沁儿的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脉上。
药已经开始起效果了,上官沁儿身上的力量又恢复了些。
【药效该发挥作用了。】
“出来了,出来了,看到头了!”
稳婆高兴地惊呼,她的手上都是血。
“哇!”
一声啼哭划破天际。
“哇!”
又一声啼哭传了出来。
渐渐的哭声大了起来。
云朵朵看着抽抽巴巴的侄儿。
【这侄儿咋看着这丑。】
云朵朵皱了皱眉头。
【自己刚生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抽巴吗?】
【不过大侄儿看着鼓鼻子鼓脸儿的,骨相倒是不错,想来长大了会是个帅哥。】
“恭喜,恭喜王妃,喜得两个世子!”
稳婆把脐带剪断,用事先准备好的软被将孩子包好。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宫里忙活的宫女稳婆们齐齐跪在了地上。
“快给我看看。”
上官沁儿眼角有泪痕,她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了。
【两个?!】
【世子!】
【艾玛,皇嫂真厉害。】
众人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上官沁儿用脸贴着两个孩子,满眼慈爱。
她看完孩子之后,看到了身旁的云朵朵。
上官沁儿想坐起来给云朵朵行礼,云朵朵忙按住了她。
“皇嫂,你好好休息,你身子弱,先别乱动。”
“这次,多谢公主了。”
上官沁儿眼含热泪。
上官沁儿刚来南阳的时候,远离故土心境凄凉,可是九公主对她一直很好。
“沁儿!”
一直守在外面的云亦伯,面色焦急地快步走了进来。
稳婆和宫女们已经将寝殿内的东西收拾好,便退出了寝殿。
云亦伯握着上官沁儿的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随后,皇太后也过来瞧了,宫人齐齐向主子们贺喜,也得了不少赏钱。
……
云朵朵出来的时候看到徐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便快步跟上他。
“徐太医!”
云朵朵拉住了徐太医的袖子。
“公主?”
徐太医有些意外的看着云朵朵。
“公主,可是有事吩咐老臣?”
他记得七年前,木槿宫的白婕妤产子,便是眼前的这位小公主了。
【不过,既然王妃已经顺利产子,小公主是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呢?】
“徐太医,朵朵有事想要请教徐太医。”
云朵朵神情严肃,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主意这边才继续说道。
“不知徐太医,可否方便?”
徐太医微微一怔,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女娃,说话竟是这般老成。
“公主折煞老臣了,公主想问什么,尽管问,老臣必定知无不言。”
徐太医微微低头说道。
“多谢徐伯。”
云朵朵改了称呼,希望能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让太医院的院长徐正放下戒备。
那年在木槿宫,也就是她刚胎穿过来的时候,她刚出来没多久,娘亲因为失血过多,精气耗尽而离开了她。
当时守在一旁的太医就是徐正。
她还记得当时徐正的心里话。
【孩子,你娘中毒已深,老夫也是尽力了。】
【这是慢性的,不会致死的毒药,但是会拖垮人的身子,后宫争斗不断,牵连甚广,请恕老夫无法说出实情。】
她觉得,关于她娘亲的死,徐太医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
二人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亭子,云朵朵屏退了下人,低声问道:“徐伯,当年我母妃,是因为什么死的?”
徐正的目光有些幽远:“当年娘娘,是因为大出血,加上寒冬腊月,气血两亏,这才没能熬过那一晚。”
云朵朵盯着徐正,语气渐渐有些冷了:“徐伯,你知道,本公主想问的不是这个。”
“还请徐伯告诉朵朵实情。”
云朵朵拱手弯腰行礼,十分诚恳地对着他说道。
徐正对上云朵朵的目光,眼眸微微一缩。
【公主看着不大,心思竟是这般深沉。】
【只是,后宫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公主……”
“当年的事情……”
云朵朵见徐正的神色,似乎是依旧要推脱说不知情,她打断了他的话。
“徐伯,就算你不说,本公主也一定会将此时查个水落石出。”
云朵朵的目光坚定。
“娘亲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若是徐伯担心因为此事,而使得后宫动荡,朝局不稳,大可不必。”
云朵朵摇摇头。
“我行事,一向干脆利落,该遭报应的人我不会放过,无辜的人我也不会牵连。”
云朵朵顿了顿,注意着徐正的反应。
“就像当年,谭彪一案。”
“若是忌惮他的家族势力,动用民间力量,用百姓的悠悠众口堵上谭氏一族的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徐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