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婠的母亲撩着门帘,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云朵朵欢喜地看着子婠的母亲,【好热情的婆婆!】
“娘,我爹呢?”
子婠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母亲。
“就在屋里呢,刚去上山打兔子了,来,快进来。”
子婠的母亲冲云亦书点点头,拍了拍云朵朵的肩膀,“这丫头模样真俊!”
云朵朵的小脸一红。
“呦,我说这么热闹呢,子婠回来了!”
子婠的父亲正坐在板凳上抽旱烟。
他头戴一顶草帽,皮肤黝黑,面颊红红的,显得神采奕奕,嘴角上有些许胡茬儿,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一行人走进屋内,屋子不大,中央放着一张棕色的木桌和几条板凳,墙上挂着草帽和猎枪,几个人进来,屋子显得有些挤。
“你们随便坐,我后院儿去收拾一下屋子。”
子婠说着,推开了后门,冲众人指了一下后院就出去了。
后院是一个较大的干净整洁的院落,四周是一间间灰色墙面的房屋,每间房前都种满了颜色各异的小花小草。
窗框和房檐上整齐地码着地瓜干、辣椒、海棠果和一些肉肠。
院落中间的空地上放着几个木架子,上面有簸箕、草筐和一些农具。
云亦书、石头和褚沌石坐在长凳上和子婠的父母聊天,两个侍卫去拴马喂草。
“伯父伯母,我是小褚,我们来盛泽看生意,叨扰你们了。”
褚沌石一脸恭谨谦逊的模样。
“哪里的话,你们来做客呀,我们老两口儿还能热闹热闹。”
“不然啊,老头子上山打猎,要不就是和邻居们打牌,我老婆子无聊的很。”
“哈哈哈哈哈。”
“诶,你们都是子婠在京城的朋友?”
“嗯,是。”
“好好好,晚上正好陪我喝壶酒。”
子婠的父亲满意地点点头。
“屋子收拾好了,我们家院子大,屋子也多,这次可以一人一间房。”
子婠推开后门走进屋,褚沌石递给她一杯茶会喝,子婠一饮而尽。
“不用啦,子婠,一人一间,等我们走了,伯父伯母打扫起来也麻烦,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住一间就行。”
“是啊,子婠。”
“也行。”
“你们先坐着,正好子婠他爹刚打回来一只兔子,家里还有鸡,都给你们炖上,可香了!”子婠的母亲转身走向后院儿的厨房。
“谢谢伯母。”
众人和子婠的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他们来江南一路遇到的事情,聊着他们在京城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云朵朵闻到一股烧饼的焦香味,转头看向后门,只见子婠的母亲端着一个大木板,上面放着两道冒着热气的菜。
“子婠,快来端菜!”
云亦书和褚沌石准备起身去帮忙,被子婠的父亲制止了。
“快来尝尝,这是我老婆子的拿手菜,肉未烧饼、挂炉山鸡。”
子婠的父亲将菜摆好,请大家品尝,子婠的母亲转身回厨房继续做菜。
接着,端来了香菇滑鸡、清炒地瓜根、鸡丝银耳、玉笋蕨菜和一大碗浓香的玉米猪骨汤。
“大娘,这菜够了,别做了!快来一起吃!”
云亦书冲门外喊着。
“快好了,你们多吃点儿!”
“香辣兔子丁来喽!”
“这兔子呀,是老头子今日上山抓的,可嫩啦。”
子婠的母亲将滋滋作响的,香辣味道的兔子丁放在桌上。
“快吃,先喝点热汤。”
说着给云朵朵舀了一碗香浓的玉米猪骨汤,在云朵朵身旁坐下。
众人吃着,纷纷赞叹伯母的手艺甚好,伯父打的野兔真嫩。
“我娘总说我笨手苯脚的,没有一个菜烧的好吃。”
子婠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这不难,我会做很多菜。”
褚沌石轻轻地说着,“我喜欢做菜。”
褚沌石接着说道,看了子婠一眼。
云朵朵暗自偷笑这二人,想着何时捅破这层窗户纸,既然都来到了子婠的家乡,拜访了子婠的父母,不如找个时机谈谈这门婚事。
“呦,外面下雨了!”
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看向窗外,子婠的母亲连忙放下碗筷,跑向后院“我的地瓜干儿!”,廖子婠、褚沌石、石头也放下碗筷出去帮忙。
收好晾晒的果干后,几人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都说了,咱们这儿多雨,你娘就是不听,老是去晒什么地瓜干儿啊,海棠果的。”
子婠的父亲满不在乎地说着,子婠的母亲白了他一眼。
吃过饭后,子婠泡上了一壶正山小种红茶,“今晚,你们就踏踏实实住在这,屋子给你们收拾出来了。”
“多谢子婠了,谢谢伯父伯母。”
“哎呀,谢什么,子婠都和我说了,她弟弟子陵在京城啊,多亏你们照顾。”
“子婠说你们一起做生意,是什么生意来着?”
子婠的父亲好奇地问道。
“我们想做丝绸生意。”
“要是做丝绸呢,你可以去苏州看看。”
“苏州这边的桑、蚕、种、茧、丝、绸、绢和印染都初具规模,要说真丝啊,那还真是我们盛泽的出名,湖州的丝也不错。”
子婠的父亲抽着旱烟,边吐气边说。
云亦书听到这知道了子婠的父亲也算是个懂行的,想必在这一代也有些人脉,便问子婠的父亲。
“伯父,我们想做丝生意,您是否有认识的内行人,向我们传授传授经验?”
“嗯,要说这买卖和行情的话,倒是可以找我们镇上的行家问问。”
子婠的父亲顿了顿,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全黑了,继续道,“今天有些晚了,明日一早你们和我一起,去镇上问问。”
……
两日后,经过廖子婠家人的介绍,很快便找到了合适的货源,谈好了价钱。
等到他们回到了京城,筹备好了丝行铺面,便可以安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