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的种种不快,二人立时又沉下了脸,而刚才那彼此对视的会心一笑,更是让他们感觉吃了苍蝇一般无比难受。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呸!”何家家主咬牙怒斥,指桑骂槐地说道。
“哼!就那点姿色还想勾搭金元宗天骄,别特么痴心妄想了!”仇全摇头冷笑,意有所指。
句不投机半句多,何况两人心头都憋着一口气,刚刚有所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起来。
然而这一次,无论两人如何争执,祝姓老者却都不再理会。
“姓何的,没错,我说的就是你!别以为你家女儿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仇全咬牙冷斥,脸色阴沉。
“哼哼哼!仇大家主,有句话何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功夫跟你罗嗦!”仇全怒声说道。
何家家主深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何某曾有一位多年老友,娶妻之时赔嫁无数,不过在这陪嫁品中,却有一样东西,令人深思!”
“嗯?”仇全闻言一愣,感有些莫名其妙。
何光这位老友,跟他们今天要谈话的话题,有什么锤子关系?
“说什么废话?你的老友娶不娶妻,陪不陪嫁,跟仇某何干?少在这里东拉西扯!”仇全冷冷斥道。
何光却不急恼,摇头一笑,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呵呵,仇家主难道就不好奇,我那位老友之妻的陪嫁品中,究竟有什么古怪物件吗?”
“嗯?什么古怪东西,跟我有个锤子关系?”仇全没好气儿地骂道,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何光摇头一叹,吐出一口长长的闷气,嘿嘿一笑:“既然仇家主耐性这么差,那何某就不绕弯子了,我那老友娶妻之时,除了灵石丹药、天材地宝之外,还带了一个远房‘侄子’来!”
“什么?远房侄子?”仇全闻言大眼一瞪,忍不住摇头嗤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那位老友莫不是白痴蠢货?谁家会有这种陪嫁,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仇全放声大笑,引得众人侧目不已。
看着这一幕,何光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了,嘿嘿一笑道:“是呀!当时我跟那位老友也说过同样的话,可他不仅不觉有异,还对我嗤笑不已,后来说是为了替那位远房妻侄疗伤,还拿出了家族中的无数珍稀材料,你说这种‘好人’哪里去寻?”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世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哈哈哈……哈……”
仇全笑着笔着忽然话声一顿,整个人愣住了!
他艰难地扭过头,一脸见鬼般地看着对面的何光,嘴角猛抽,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你……你那位老友……”仇全不知想到了什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没错!二十多年前,我那位老友也是沧京某个家族的公子,如今……呵呵,大概也和仇老弟一样,成为家主了吧?”
何光嘿嘿怪笑,上下打量着仇全,大有深意地说道。
仇全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猪肝,目光更是闪烁不定,渐渐变得阴沉如墨。
一开始,他对何光所说全然不以为意,但是听到最后,他忽然察觉对方眼神莫名有些古怪,言语之间似乎另有深意。
他忽然想到,当年迎娶婆娘之时的种种情况……脑海中便是一阵轰隆巨响!
“难道说……”仇全喃喃自语,心头剧震不止。
想想当年婆娘进门后的种种“不合常理”的古怪规矩,他顿时一片凌乱,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
“怎么?呵呵,仇家主莫非也认得我那位老友吗?”何光故作不知,一脸“惊奇”地问道。
“我……咳……我怎么可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仇全眼角狂跳,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神,一脸畏缩之色。
“仇家主!”何光忽然眉梢一挑。
“嗯?”仇全闻言心头一颤。
“你的帽子是不是该换了?身为堂堂一家之主,怎么可以戴一顶旧帽呢?”
何光狡黠一笑,抬手指了指仇全头上,眼中透出某种深意。
仇全闻言心神剧震,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
轰隆!
就在此时,擂台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惊得广场上惊呼四起!
在众人注视之下,擂台上方腾起一团刺目银光,就在这团银光腾起的同时,一道人影惨叫着飞出擂台,重重跌落在地。
“我的天!太可怕了!”
“这……就是孔淮的实力吗?”
“他甚至都没有出手,就把排山宗的玄阳境天才一举震飞,这也太夸张了!”
“真没想到,二流顶尖宗门排山宗的头号天才,竟然不是孔淮一合之敌!”
“什么不是一合之敌?那个排山宗弟子,根本就近不了孔淮的身!”
“毕竟是金元宗排名第二的天才,孔淮实在太强了!”
广场上惊呼四起,仿佛炸开了锅。
在玄阳境后期修为的孔淮面前,玄阳境初期的排山宗头号天才简直就是一只蝼蚁,完全无力撼动对方。
惊呼声还未落定,八号擂台上再次响起一声轰鸣!
“嘶!快看!”
“我的天呐!”
“是天罗宗排名第三的年轻天才……卓剑!”
“什么?这么强的实力,才只是天罗宗三号人物?”
“嘶!太可怕了!”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八号擂台上方赤焰缭绕,灼热气流升腾不止,直将一个二流顶尖宗门的玄阳境弟子震到数十丈高空方才稍稍有所回落。
这名二流宗门的弟子着实可怜,在半空就昏死了过去,被滚滚赤焰裹携着翻滚飞出,昏迷不醒地加速坠地。
“不好!”
“这么掉下来,不死也得摔个重伤!”
“哼!他已经受了重伤,也不差这一点儿了!”
广场上几个目光锐利的武者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