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华的案子一直持续到今天还没有任何音讯,陆涛他们不得不怀疑他已经改名换姓,在某一个小地方生活。
所有人听完之后开始针对这起案件研讨。
咚咚,有人敲响了会议室房门。
派出所警员带着两名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陆涛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愧疚迎上去:“刘大爷,孙大妈。”亲切的称呼道。
“陆队长我们就是想要问问我女儿的案子有进展了吗?”刘大爷用他那双黑乎乎布满褶子的手拽着陆涛问道。
陆涛咬着牙低下头,沉默片刻回答道:“刘大爷我们今年的利剑清网行动已经开始了,您女儿的案子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请您相信我们,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把他抓捕归案。”
请您相信我们这几个字陆涛说的有气无力,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跟老两口说这句话了。
刘大爷和孙大妈正是刘秀香的父母,自从发案到现在每年他们都会来刑警队询问,之所以能卡着这一天来,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市局每年的今天都会开展利剑清网行动。
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却葬送在恶人之手,这么多年都是在悲痛中渡过,没有一天不期盼着凶手得到惩罚。
“哎,陆队长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我也知道这个案子过去这么久想要在找到那个畜生会很难,如果我们老两口死了你们案子破了,麻烦去坟前跟我们说一下,也能让我们死得瞑目。”刘大爷悲不自胜的看着房间内所有警员。
“我们已经八十多岁人啦,走不动了,以后也就不来麻烦你们了,老伴咱们走吧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看到给女儿报仇那一天了。”刘大爷说完松开了陆涛的手,转过身拉着老伴步履阑珊的走出会议室。
孙大妈在女儿被害之后整日以泪洗面,落下眼疾,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大爷在照顾她。
看着老两口穿着打扮还有他们走路背影,龚正的眼睛有些酸楚,也许这老两口就是为了在等一个结果才支撑到现在吧。
陆涛送他们离开后回到会议室,脸色非常难看。
“龚正。”
“师傅。”
“1999.10案件从今天开始交给你和肖红还有老冯负责。”
“是。”
“无论如何给我找到他。”陆涛几乎是在用吼的方式下达命令。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开始忙碌,龚正跟肖红和老冯三个人留下来继续探讨这起案件。
“现场还在吗?”龚正开口询问道。
“在,不过早已经成变成危房了,那个地方之前我们每年都去,我现在都可以给你画出那个房间所有东西在什么地方。”老冯回答道。
“费华离开家这么多年没有跟自己的父母朋友啥的联系过?”
“没有,一次都没有,哪怕只有一次我们也能顺藤摸瓜抓到他。”
这么来说,想要找到费华无疑是大海捞针,龚正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案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该如何下手。
老冯和肖红对视一眼,随后一声声长叹。
龚正坐在椅子上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碳素笔,微闭着眼睛大脑飞速转动。
一个逃亡了将近十七年的人,如果说刚开始为了不让警察抓到自己而选择不和任何人联系还说得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就真的可以做到不联系吗?
自己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逃犯渡过一段紧张期之后会进入到稳定期,在这期间如果他没有被抓获,他的内心就会放下一丝丝戒备,从而进入到思念期,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有思家之心,这段期间就是他最容易露出破绽时段。
“咱们三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走吧,再去费家村了解一下。”沉默许久之后肖红提出建议。
“等一下。”龚正叫住已经站起来的两人。
两个人回头看向他,问道:“你有什么好的方向吗?”
“我们应该先调查跟费华有关系的所有人,梳理清楚他曾经的人际关系网,我感觉他很可能会通过某种方式跟家人、朋友联系,这种方式可能是间接联系。”龚正说出自己的想法。
肖红愣了一下。
“费华的父亲三年前突发疾病死亡,现在母亲跟着她妹妹费霞在德凌生活。”
“我建议先调查费华的妹妹,重点查一下她和她母亲名下的银行信息。”
“行,那咱们就按照你的想法开展调查。”
三人有了大致方向,驱车前往德凌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查出了费霞名下三张银行卡以及费华的母亲名下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因为长时间不使用变成了睡眠账户,另外一张专门用来领取补助款。
“银行卡记录最多可以查询多少年?”龚正对银行工作人员询问道。
“五年。”
“好,麻烦帮我把这些卡的五年记录全部打出来。”
“全部?”
“对。”
“那好吧,估计你们需要等一小会儿。”
“可以,谢谢。”
在等待期间龚正又提出一个想法,是否可以从医院里查到三年前费良国的住院记录以及缴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