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筑基必然不在话下。这筑基丹还是你留着自用吧,我和你莫大哥还有一些小手段,再收集两颗筑基丹,虽非易事,但也不是绝无可能。”
小天反问道:“莫大哥邬姐姐,你二人待我甚厚,我一向视你们为兄姐。你们也不用顾忌我,就直言一句,我这人资质如何?可有突破到筑基的希望?”
莫达默然不语,欲言又止,邬月梅见小天说得恳切,一时说道:“小天你既如此说了,那我也就直言相告了。你的资质,其实极差,起码就我之见识而言,没有见过比你资质更差之人了。但是修仙一事,那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从古至今,也有不少资质并不出众之人,机缘巧合之下,得以突破。故而兄弟你也不要灰心,耐心寻找自己的机缘即可。”
小天笑道:“自家事自家知,我再愚驽,也是知道自己能走上修仙这条路,已经是万幸了,遑论提升修为,有所突破。但是我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不管有千难万险,只要一息尚存,就绝不会放弃。以我的资质,再借助药物或是天材地宝进行突破,只怕修炼到筑基、结丹境界,就会走到尽头,再也不能寸进了。但我却偏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结丹、元婴并不是我的终极,我要在这修仙之路上一直走下去,看看这条路的尽头在那里。莫说是筑基丹,就是比之再珍贵十倍百倍的药物,我也是弃之如敝屐。这筑基丹,你二人如若不要,我就扔掉了,今天我是绝不会带出这个门了。”
莫达和邬月梅又一次惊呆了,不想他们眼中这个资质差劲、修为浅薄、与人和善的小弟弟,心中竟然有如此志向,想到自身这百多年来蝇营狗苟,不过是为突破筑基而绞尽脑汁,至于结丹什么的,那都是想也不敢想。
蓦然间想到自己原来也是个热血青年,对前途也有过十分美好的设想,然而多年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在底层的苦苦挣扎求存之时,已经不知不觉间,冷却了一腔热血,磨平了雄心壮志,修仙的目的,已经不是追求提升自己,而是为了突破障碍,延长寿命!一时间,二人都是心潮澎湃,说不出话来。
小天见到二人脸色间青间白,心情激荡,也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忽然间,莫达哈哈大笑了起来:“兄弟,你说得好啊!多少年了,我从未听到过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没有见过如此坚韧不拔之人了!兄弟,你说得好啊!”大笑声中,声音渐转呜咽,最后失声痛哭起来。邬月梅也是面颊上缓缓流下两行泪水。
莫达痛哭了一阵,说道:“小天兄弟,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才觉得,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我现在才知道没有一往无前的决心,何必妄谈修仙。我算是什么修士,只不过是个希冀苟活数百年的可怜虫罢了。枉我修炼一生,还不如一个刚入门的孩子看得透彻!”
说到这里,止住了哭声,对小天说道:“兄弟,我只恨没有早日遇见你,以致白白耗费了大好光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回头路了,兄弟你尚有大好前程,你莫大哥没有这筑基丹,这辈子就算是到了尽头了。这筑基丹,我莫达今日就收下了,我就不信,筑基会是我莫达修炼的终点,我定然突破筑基,从此后奋发图强,再好好地活出个精彩人生来!”邬月梅也是含泪点头,脸上焕发出了希望的光彩。
小天见到一番话使二人打开心结,找回了初心,重新鼓起了追求无上大道的勇气和信念,不由地感到喜出望外,说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兄长!好姐姐!这一次的离别,必然不会是最后的见面,他日更攀高峰,到时我等再把酒言欢!莫大哥如有把握,小弟就等到大哥突破了,再走不迟!”
莫达言道:“兄弟所言极是。我也想留你下来,看我突破完了再走。观看修士的突破,感悟那一刻天地融汇的至理,对旁观者好处极大,不是亲近之人,是决不能得见的。机会难得,兄弟你要好好把握,将来突破的时候可以有所借鉴,提高成功的几率。”
过了数日,在洪武城城南的一处山峰上,突然出现了一片异象。当日本来是晴空万里,忽然间有云朵开始往那片山峰聚集,一开始尚比较缓慢,慢慢得开始越聚越多。初时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只有少数高阶修士感觉到了异动,并暗中注意。云彩越聚越多,终于被大部分修士发现了异常:“那不是普通的云彩!是天地元气聚集而成的!有人在冲击筑基!”
瞬时整个洪武城都轰动了。在这个筑基修士即可称为前辈高人的洪武城,冲击筑基也是数十年、成百年见不到一回,更何况那些门派、家族的修士突破时,都有自己的隐秘场所,且有师友、长辈照看,等闲人等根本不可能靠近,突然有人在城南山峰上公然突破,顿时让城中的修士,尤其是那些散修激动不已,一个个呼朋引伴,纷纷前来观看。
众人到了山脚下,就纷纷止步,因修士突破时最怕有人打扰,此人突破不成,要么含恨陨落,要么修为大减,那倒也罢了,万一此人突破成功,见到众人就近围观,心中不喜,那可就是给自己惹下祸端了。再者,突破失败,引起反噬,那威力可是非同小可,靠得太近势必给自身增加危险,因此众人都是很有默契的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旁观。至于一些家族、门派,仗着自身实力,顾虑没有那么多,倒是又往上走了一段,但也在不到半山腰处就停了下来。
此时,云彩越聚越密,色呈淡黄,有经验的修士就说:“是一个土灵根的修士在突破,聚集的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