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这一块目前看上去没有问题.......再探查一次,就可以回去汇报了。”
松田阵平打着手电筒,后面的飞鸟律手上拿着相关设备,算是把负责的这一块区域都转了一遍。
松田阵平扭头,看到白金发青年散漫的样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神色便陡然一凛,视线在迅速扫过周围环境后猛然将身后的飞鸟律拉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哒、哒、哒——
是谁的脚步声。
“.......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松田阵平声音低到几乎为气音,微小的气流扑到白金发青年的耳边。
封锁了场地后,地下车库这一层现在应该只有他和飞鸟律两个人,另一组已经探查完毕上去了,只是因为飞鸟大少爷过于不紧不慢,他们才慢了一点。
他的通讯器里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有其他同事下到这一块区域的消息.......啧。
飞鸟律扭了扭头,离松田阵平远了些,看上去有些嫌弃,不过声音同样压的很低:“知道了。”
奇怪,据他的情报,黑衣组织争对这一次会议是相当看重的,哪怕是提前来布置一些东西,应该动用的也都是代号成员,不会在明知道警察就在这里的情况下这么大摇大摆,应当会谨慎些......?
“啊——好无聊,好无聊啊,怎么会这么无趣——”
伴随着脚步声,一道听上去颇为年轻的声音响起,不算轻的声音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在幽闭空旷的地下车库内形成了一圈圈回音。
一个面容斯文,白皙的皮肤上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的年轻男子手里正抱着一台轻巧的电脑,大约二十六七岁,衬衣随意地穿着,扣子松散,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八百年没睡过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满脸的怨气和不爽。
年轻男人身旁,一名金发黑皮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御鹿酒(hine),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来的,这项任务本来是我的。”
“还有,”他像是忍无可忍一般,语气里带着森寒冷意,“警察都在附近,你这样大摇大摆,碰到了该怎么办?”
虽然他的声音已经竭力压低了,但是耐不住旁边的人连走路都要耷拉,哒哒哒的声音,还在这种环境,警察在的话听不到才有鬼了。
“啊,没关系。”被称为御鹿酒的男人面色困倦,嘴里平平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让一旁的波本没忍住闭眼,“有两个警察,已经听到了,正躲在旁边。”
御鹿酒给旁边的波本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显示屏,上面两个在平面地图里的红点格外明显——显然就在离他们很近的位置。
安室透:“......”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御鹿酒是蠢货吗?!
虽然对方的黑客技术在这些天的搭档里的确证实了有多么魔幻,但是对方难搞的性格和能力完全是成正比的啊!!!
明明应该安装完炸弹就走,还非要大摇大摆的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发出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一样。
拦都拦不住,美其名曰正常工作。
哪怕是从组织的角度考虑,这样也会提前引起警方的注意,让几天后的会议戒备更加森严甚至干脆改期或者换一个地方,所以不打草惊蛇才是上策。
就算按照组织的风格,杀了那两个警察......等警视厅那边回去一集合一看,发现少了人,往里面一查.......麻烦简直是越滚越大。
波本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紫灰色的眼里一片冷凝,狠狠地瞪了旁边的人一眼,意思很明显——回组织再来算账。
安室透简直是无语至极,这么一个轻松而简单的任务能发展成这样,呵。
回去就狠狠的在报告上详细描述一下御鹿酒的行为。
真是疯了,这种人怎么会跑过来和他做搭档......!
想起那天晚上的经历,安室透面无表情的在心中问候了一番身旁的人。
真是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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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溯到约莫一个星期前。
就在组织的基地里,贝尔摩德正笑语盈盈的说着一些,有关【那名成员】的情报时。
“他啊,代号是迦纳——cana,一个很有意思的代号。”
“知道吗?就像我刚刚说的,如果他还在这里的话,你们当中要是谁是卧底,根本藏不住。”
女人轻笑一声,“作为琴酒的搭档,一人行动一人统筹.......搭档期间,毫无败绩。”
波本瞳孔一缩,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狂飙,他掐了掐手心,压下心底的思绪。
.......毫无败绩?
怎么可能。
听贝尔摩德的话,这个人应当是脑力派,还是相当厉害的那种。
但是,根据似乎由不明力量引起的所谓弹幕,那个人知道波本是卧底,并且有掩护之心.......
就在安室透进行头脑风暴时,一道极为明显的响声传来。
“晃”一声,这一小块地方的进口处传来开门声。
一个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轻车熟路地走过来,瘫着一张脸,让酒馆人员开了一瓶御鹿酒,暗蓝色的眼睛半眯着,语气非常之自来熟,面上却毫无表情:“哟,这是在搞团建?”
“我都听到了——贝尔摩德你想和这群新来的说【那名成员】!”
他看似孩子气地猛然喝了一口自己的酒,眼睛里却不见半分笑意,嘴角拉得笔直,反而有些阴郁。
黑色的短发像是几天没梳,不羁地翘着,面容斯文俊朗的人在某个瞬间却让人感受到不可直视的锐意,摆弄着手里的黑色手机。
一旁的几个卧底眼皮一跳,看着这个突然闯入,极其冷淡的面色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