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刚想说一句,我哪知道你的名字,就想起方才自己情急之下,喊了一句“魈”。
“这个嘛….”无名大脑飞速旋转,“我是那位旅行者的朋友,我们共同去过望舒客栈,是老板黛特告诉我们的。”
“你失踪许久,她很担心你。”
无名所说也是实话。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魈方才没有提示她将白棋子移回原处。总不可能是想看她出嗅,降魔大圣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那真正的原因就是,这个人怀疑她。
怀疑可以移动棋子的无名是此局的谋划者,所以借棋行士的反应看看无名是否与其有联系。
无名想不通,凝光也好,魈也好,怎么都觉得她有这种能耐?要是她真有将魈困于一方之地的本领,还用借摩拉开酒楼?她早就拳打深渊教团,脚踢愚人众了。
“我方才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这些敌人对我无差别进攻。”无名解释道。
魈没有回答,显然是不相信无名的说辞。
“我猜测,这阵法研制出来就是对付你的。所以你才不可移动棋子。”
看那人无动于衷的模样,无名也不奇怪。魈被困住几天,忽然来了个陌生人,还不会被阵法影响,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你方才所说的旅行者,来找我何事?”
该让荧亲口告诉他,还是直接告诉他呢……
“岩王帝君遇害。”告诉魈璃月出了大乱子,说不定这人就会想合作。
魈微微怔住,却也没有太大波动。
“帝君….”
魈看着地上棋盘,道:“过来。”
无名心中一喜,不愧是钟离毒唯。
他指着其中一颗白子,道:“移动到这个位置。”
无名不疑有它,当即按照指示挪动。片刻之后,身后又传来熟悉的窸窣声响。
回头一看,是几个棋行士,不过这几个和方才的貌似不是一个工种。
方才那几名大汉个个手抡棋盘,无名被拍飞无数次。而这几个与琥牢山遇到的类似,手持小棋子作攻击。
“这次移动的,不应该是正确的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人!”无名套着岩盾欲哭无泪。
“解决掉他们,才可以进行下一手。”魈嗓音冰冷,显然是不会帮忙的。
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狼狈,刮痧归刮痧,好歹最后也成功清剿。
无名看着地上零碎的棋子,将它们都收集起来。
眼看着魈又要进行下一手,无名慌忙阻止:“等会等会,连着来我可吃不消。”
“无用。”
这话无名可就不爱听,她行至魈面前,随着他的头发猛揉了一把。
魈显然没料到无名的行为,愣了半响,看似平静的脸上藏着许多情绪。
不帮忙就算了,还要嫌弃她菜,无名不解气又是一顿揉。
魈拿着长.枪的手攥得发白,显然是有了怒意。
“生气啦?你来打我呀。”无名跳出棋盘的范围,叉腰看着他。
魈似乎也觉得和一个小姑娘置气不是一个几千岁的人该做的事情,干脆别过脸去。
“无聊!”
“是你先说我的,瞎说什么大实话。”无名自我定位一向明确。
闹完之后,无名坐在花岩上休息了片刻,便又按照魈的指示移动棋子。
她看向四周,生怕又是那几个拎着棋盘的棋行士。
谁知等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奇怪,这次…….哎——”无名的衣角被拉动,连带着她一起后仰。
本以为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没想到摔在温热的怀里,还有一撮绿毛蹭着无名的脖颈,有些细痒。
“疼。”
魈不知道戴得何种兽骨项链,硌得无名一把将人推开。
“有东西掉下来。”像是为了证明魈的话一般,天上又连续落下几个圆状物,只是落地便消散,无声无息。
无名抬头,无数棋子状的灵场物纷纷下落,如雨雪一般。
“你自己躲一下。”魈拿出和璞鸢,遮挡着欲落的棋子。
无名立刻走进棋盘范围内,拿走他的枪。她将岩盾置于二人之上,遮挡着攻击。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这么菜,和盾质量太好有一定关系。”
棋子落于黄光之上,如雨落水中一般四散开来,映照在二人面上五颜六色,倒像是在看烟花。
棋行士的招式花样真多,看来前些日子遇见的,都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这股势力胆子也很大,敢公然算计璃月的仙人,恐怕是真的以为岩王帝君逝去,群龙无首,才做得如此。
“下一手。”
魈指着一颗被四颗白子包围的黑子,示意无名将它挪在旁侧。
她正要触上去,却突然停住。
无名看着那颗黑子,站起身抱着双臂,问道:“你还是不信任我?”
她虽然不懂围棋,但总不会连规则都不清楚。被堵住所有路的棋子是死子,怎能移得走呢?
之前的两次,恐怕也是错误的。
魈没有解释自己之前的行为,答道:“现在我相信了。”
“一个连棋局都不懂的人,又怎会是操纵这些的幕后之人。”
有理有据,虽然算是洗脱嫌疑了,但无名真的很无语。
“那……出去之后,你能替我向凝光大人解释一番吗?我真的和这些人没有关系。”无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捷径。
这信息量有些大,魈盯着无名看了一会:“七星也怀疑这些人与你的关系吗?”
无名点点头,这人可能永远也理解不了,不能躺平,对一个二百四十个月的孩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仙人与七星不合,是很长时间的事了,我帮不了你。”
也是,就算魈去解释,七星也未必会相信。
无名心中怨馁,说话都没精气神儿:“这次可以移动正确的棋子了吧?”
这么长时间没看见荧和派蒙,也不知道她们那是否安全。早出洞天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