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符号两种方式标注出来。”
“当时我还让她不必麻烦,可她坚持如此,后来就成了习惯。”
“但是这次她给我的图纸就只有符号标注一种形式。”
无名点头:“原来是这样。”
“其实,单凭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人的习惯改变可能是因为很小的事情,至少目前为止她所作所为都还算正常。”
北斗看着远方与天际线几乎融为一体的海面,回答道:“你说的不错,观察一段时间再做论断。”
“不是想看看海吗?”北斗指着很远处依稀可见的山体,向无名介绍着各种几乎无人登临的无人岛。
无名难得地笑了起来,在提瓦特,这算是她第一次出海。但她没有兴奋,一是因为和天冬分别她有些难过,二是因为忧心着埋藏在稻妻土地上的石钉。
“年轻人嘛,就要多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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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在船上不在陆地,摇摇晃晃地很容易疲惫。所以三人早早地便去了房间。
屋子不大,但五脏俱全,北斗甚至吩咐人给她们准备了饭后的水果。要知道,这东西在海上可是很珍贵的消耗品。
本来派蒙还想拉着荧和无名聊天的,谁知这二人都是一沾这枕头便不省人事,派蒙独自无聊,便也吹灭油灯睡了过去。
半夜,无名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若是往常她肯定是不管的,但因为对绘星留了一个心眼,她也睡不安稳。
无名缓缓起身,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谈话。
“北斗姐刚睡下不久,还是不要吵她了。”绘星的声音很轻,但可以听清楚。她似乎正在与人交谈。
“也是,这两个航线都可以,自然是抄近路,大姐头肯定会同意。”
这个声音很大,声线粗旷,是掌船舵的海龙。
航线更改是大事情,无名觉得事有蹊跷,边准备去叫醒北斗。
约莫有一刻钟左右,无名装作晕船的样子走出去。
上头的海龙忙着掌舵,只有零星几名水手,也都紧紧侦查着海面,其他人都睡下了。
她的房间紧挨着北斗的房间,迅速闪进去倒是没人发现。
无名将门合上,哪知一转身,剑锋抵在她脖颈前。
她呼吸一窒,连忙道:“大姐头,别动手,是我!”
剑被拿开,北斗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无名借着海上的月光,很快察觉到屋子内还有一个人。
应该是万叶。
“我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本来想叫醒你的,但没想到你们两个早有防备。”无名低声说。
“哈,本来不想打扰你和旅行者休息的,不想还是让你费心了。”
这话倒让无名有些羞赧,虽然不知道绘星的反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有差池,那大概率是赫里克特搞鬼。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袖手旁观…
北斗看无名一脸得苦大仇深,笑道:“怎么?又在自责。”
“先不说这些人是不是真冲你来的,若真的与你有关,才不能放走这些人呢。你的事情,凝光也和我说过一些,你帮过璃月,就等于帮了我们所有人。现在你有了困难,难道我们不该帮忙吗?”
北斗拍着无名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你若是再觉得这件事自己是拖累,就是不把我北斗当朋友。”
一直在旁边静坐的万叶也说道:“就听大姐头的吧。”
无名心中一热,点点头答应道:“好。”
原本平稳行驶的船身轻轻摇晃着,是船在调转方向。
万叶扶住桌子,道:“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船变换方向了,大姐头要不要出去看看。”
“直接出去查看的话,会不会太打草惊蛇了。”
北斗摆摆手,道:“目前调转的航线,确实没问题。”
无名有些惊叹于北斗对航线点位熟悉程度,竟然可以预估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们原本的航线,将在一小时后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就算绘星不说,我也会让海龙改变方向的。”
无名这才想起,北斗对大海天生的敏锐程度,一位天生的航海家。
听了北斗的话,万叶忽然说道:“大姐头这样的分辨能力,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据我了解,绘星也是不会分辨的。”
“平日里,都是按照大姐头的指示绘制航海图,而后再交给水手和海龙。”
无名若有所思:“这么说,绘星她….”
最坏的可能就是,绘星已经不是绘星了。
北斗下了论断:“再等等看,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冤枉了绘星。”
夜色渐深,后半夜都没什么事情发生,无名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第二日早,北斗站在掌舵处,看着逐渐升起的圆日。
无名三人醒来后也跟着上去了,她们还从没看到过这么大的太阳,红彤彤的,照着海面像是金石珀海。
北斗应该是一夜没睡,但是现在她依旧神采奕奕,像是光看着大海,就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一般。
“三个小姑娘,昨晚睡得怎么样?大海是最好的摇篮者。”
“很好呢!”派蒙笑嘻嘻地回答。
万叶清晨时帮助水手打捞出许多海鱼海鲜,全部都是远离陆地的海域才有的品种。再经由厨师的手一烹饪,看得派蒙眼睛都花了。
几人饱餐一顿后,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船上工作。
无名怕有什么突发情况,便将绘星的事情告诉了荧,多一个人知晓也就多一重保障。
北斗和万叶都在忙碌的间隙盯着绘星,而无名和荧更是半分都不松懈。
让几人不理解的是,绘星这一天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绘星越是没有行动,越让人摸不到头脑,反而更担心会有不在计划内的事情发生。
黄昏时刻,北斗为自己斟着酒,一天一夜没睡,不疲倦是假的。
无名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