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回到小屋当中。晚间,她又看见雅安在为牌位敬香。今日的他面色平和很多,不像前几日那么伤心。
第二天,无名没有在屋子里发霉,而是想出去转转。当然,其实她真实的目的,是想打探打探关于石川雅安的事情。
她也在想,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存有疑心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不过,现在人心险恶,多留个心眼总是稳妥点。
无名在这个小岛村镇里没有认识的人,而大多数村民又排外,没人愿意和她交流。兜兜转转,她又去了松平家。
这次可巧了,前些日子那几个浣洗衣物的妇人也在。
“各位姐姐好,需要帮忙吗?”无名主动坐在石头边,想帮其中微胖妇人一个洗衣裳。
那妇人笑了一声,道:“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作这样活计的人。”
这是实话,无名从前都是用洗衣机洗的,来到提瓦特后采开始手洗。有事没事她就和商人们打听枫丹有没有制造出洗衣机。
“小事一桩。”无名拿出一块石板,和放在一旁的皂角在布料上揉搓着。
妇人看她动作还算过得去,也就没阻止。
“小姑娘,总不会真的是来帮我们这些老婆子洗衣裳的吧。”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妇人说道。
还能沟通,就说明村民们本性不坏,只是对新鲜事又些排斥。
既然如此,她不妨坦诚相待。
但是,该用什么正当理由问呢…..
“你是不是想问问雅安那小子的事。”最年轻的那个妇人一语道破。
“您怎么知道?”这下轮到无名震惊了。
接着,几个人都哄笑了出来。
“我说什么来着,田中家的,半斤野猪肉下午送到我们家,可不许抵赖啊。”年轻的妇人指着微胖的妇人,说道。
“哎!你这人….”微胖妇人气不过,道:“人家还没说是为了什么,你可别高兴太早!”
这些人,是在打赌?赌什么呢….
无名心思微转,而后看见年轻妇人对她挤眉弄眼。
“小姑娘,说嘛,我们都给你出出主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心下了然,倒是替她找了个好借口。
就是如果传到雅安耳朵里太不礼貌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雅安一点,还有雅安的妻子。”
这话一出,微胖的妇人自知赌输了。她认命地嚷嚷着:“小姑娘,可不能因为有救命的恩情就轻易地把自己托付出去,男人是不可靠的。”
无名点点头,从心底里认同这句话。
可能是白得了半斤野猪肉的原因,年轻妇人很高兴,乐于为无名解释:“雅安这小子和奈子是孤儿,从小相互依靠着长大。”
“后来也理所应当地结为夫妻,雅安对妻子是真的好,家里家外的事情,从来没让奈子插过手。”
“若不是这两人情谊深厚,我都想把孙女嫁给他。”最年长的妇人插了一句。
“意外就出在上个月,森木奈子坐货船出去,回来的时候船却忽然沉了。”
“能找到尸骨,也已经是万幸了……”年轻妇人声音越来越小,也是感叹着这对小年轻的悲剧。
无名皱眉,道:“货船沉了?”
“货船怎么会突然沉了?”
年轻妇人回想了一下,而后说道:“说是沉了,其实已经快到岸了,只一半浸在水中。”
“听活下来的船员检查说,是船舵突然失灵,撞上了巨大的礁石。”
无名面色凝重,点点头示意妇人接着说下去。
“可别提这伤心事了。小姑娘,我知道你中意雅安,但凭他那痴情劲儿,估计是不太行的。”老妇人摆摆手,她相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不会在亡妻死后一个月就做出这样的事。
年轻妇人不愿意放弃,她大有送佛送到西的架势。
“小姑娘,别听老婆子的话。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说是痴情,最后独身一人的又有几个。你这么漂亮,拿下雅安那小子绝对没问题。”
微胖的妇人很久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洗衣裳。可听到这句话后,她说道:“你既然知道男人都是这样,那还要男人做什么?”
年轻妇人笑了一声,这笑声有些讽刺:“我又能做什么,除了洗衣做饭我又会些什么。”
“要是我有一把子力气,也出海养活自己。”年轻妇人仰着头,似乎在想象着那样的场景。
算得上雄心壮志的神情短暂地出现在她脸上,可最终她还是得低下头搓洗着衣裳,因为还要赶着做饭呢。
无名听着这些话,有满腹的言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沉重的无奈里,哪里是她几句轻飘飘的建议就能扭转命运的。
她的力量太小,甚至无法将这几个妇人拉出这座小岛,让她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姑娘,发什么呆呢!”妇人在她面前晃着,“我说的话记住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他肯定拒绝不了你。”
“哦哦….那个,我其实还想问问,雅安平时有什么生活习惯吗?比如,爱吃些什么,有没有什么癖好..”
“或者说说森木奈子也可以。”
无名没指望村民能知道这些隐私的事,幸运地是,老妇人是看着雅安和奈子长大的。
其他的事情还好,有一件引起了无名的注意。
老妇人说,森木奈子自小喜欢穿白色的衣裙,一年前奈子自货船上买了一件红色裙子,从那以后便都穿红色裙子。
至于为什么这种小事值得注意,是因为一年前那天奈子和雅安难得吵架,就跑到了老妇人家。
“虽然爱白色,但从今往后我偏要穿红色的裙子。”老妇人学着奈子的语气。
老妇人没说的是,自那天开始,雅安和奈子矛盾便多了起来。
现在人已经没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老妇人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