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好奇心,而盛宝走进了才发现,这个男人是个混血儿。
混血,还有赵子风明明嫌弃对方聒噪,却依旧强忍着不耐在这里陪着,盛宝眼底划过一丝猜测。
而与此同时,男人听到盛宝话语里明显的拒绝之意,舌尖抵住后槽牙,咧嘴一笑,眼神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骤然凶狠了几分。
“小姐姐别这么不识好歹,玉兔我不要了,但认识一个朋友不过分吧?”
这人身上有血腥味儿。
盛宝和方清浅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确定了这个猜想,但没一个人心底犯怵,甚至有一个答案已经在盛宝的心底慢慢浮现。
“交朋友挺过分的。”盛宝轻轻一笑,像是极艳的芙蓉花骤然开放,惹得男人目光惊艳呆滞了几分,旋即就是更加热烈的征服欲。
“我建议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目光。”盛宝好心提醒道。
“为什么?”男人“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冒犯到我了。”盛宝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下一秒,她骤然逼近男人身前,手里更是不知道何时拿走了王掌柜的扇子。
扇柄握在看似纤细的美人手里,抵住了男人刀削一般的下巴。
“这么主动的?”男人有点兴奋,但更有种莫名的扫兴,似乎觉得太容易到手反倒没有什么意思。
然而——
盛宝慢慢地下移手腕,扇柄看似随意地落在男人身上的几处位置,望着对方明显逐渐发白的脸色和惊讶的目光,盛宝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
“对呀,我很主动,主动到可能会一不小心废掉你。”拖长的尾音后,盛宝猛地收回手里的扇子,看似随意地“轻轻”敲了敲男人的肩膀。
“扇子质量不错,掌柜的。”盛宝轻笑着用扇子推开眼前挡路的男人,然后把扇子扔给身后的王掌柜。
接过扇子的王掌柜,手指摸索着扇柄处凹进去的一块新痕,心下纵是惊涛骇浪,面上依旧是那副生意人的亲切随和,笑着点点头,“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改日必上门拜访。”
“客气。”盛宝头也没回地摆摆手,身后方清浅拎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快速跟上,只是在经过那个男人时,盯着刚刚盛宝敲过的地方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赵子风,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压根不认识盛宝和方清浅似的。
直到他们的身影离开店里,才幽幽地开口道:“这可不像是您的风格。”
“什么风格?”男人动了动刚刚被盛宝敲过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地一僵,不善地看向赵子风的方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赵子风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不动脑也猜得出来,刚才盛宝几个看似无意的动作必然内有玄机,只是男人不说,他也只能自己猜测。
“晚上还要去景家做客,我不方便陪同,您看除了刚才那对玉兔还有喜欢的吗?”赵子风默默松开背后一直紧握的拳头,神色淡然地问道。
“一个小姑娘的生日宴,随便选个吧。”男人不耐地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交织的杀意和猎奇欲。
另一边,方清浅跟着盛宝刚一上车,立刻兴味满满地凑上前,“大宝,你刚才点他那几下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随便点的。”盛宝懒懒地窝在座椅上,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地,透出漫不经心的散漫感。
“我不信,那人脸色都变了。”方清浅还不清楚盛宝的德行?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是绝杀。
盛宝对于来自自家小舅舅的质疑,慢慢坐直身子,眼睛一眨一眨地,充满了无辜,“我只是好心提醒他,我知道他的武器藏在哪里了。”
方清浅一噎,嘴巴长了半天,只憋出来五个字,“还是你牛逼!”
怪不得给人吓到了,保命的家伙被你这个变态轻易点了出来,方清浅深切怀疑自家外甥女的不光美色让人看上了,怕是小命也是。
盛宝看出方清浅面上流露出的担心,安抚地笑笑,“安啦安啦,那人打不过我。”
方清浅:“……”
从两人上车起就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的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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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前打招呼就去别人家里,有时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盛宝原本是想给二老一个惊喜,可谁知一到小院门口,三大一小就发现,门从外面锁了。
“你没钥匙吗?”盛宝无语地看向方清浅。
“我有,但我没带啊。”方清浅耸耸肩,“我爸妈你还不知道,当代宅男宅女,像咱们今天这种走空了的概率,我都建议咱们一会儿去拐角体彩那里买张彩排。”
“滚吧。”盛宝懒得搭理方清浅,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让她分分钟想揍人,最后,还是没忍住踹了一脚得得瑟瑟的某人,“你抓紧打电话问问啊。”
方清浅瘪了瘪嘴,一个在课堂上意气风发的帅气男教授,此刻委屈巴巴地像个小学生,咽下被外甥女踹的心酸,迫于盛宝的武力值,他拿出手机,给他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干嘛?”电话那边一接通,就是咣啷咣啷的麻将声,方姥姥的声音更是被小儿子打扰后满满的不善。
“咳咳,妈,您去哪儿了?”方清浅一听就知道自己耽搁太后娘娘赚钱了,多一句废话不敢有。
“我在你景姨家呢,她小孙女今天成人礼,我们正好趁此机会聚聚。你爸也和你成叔叔好久没见了。”方姥姥话说的很快,她脾气本来就急,估计是打着电话耽搁打牌了,接着就想挂电话。
“哎,妈!那什么,阿元和大宝来了,家里没人,所以我才打电话问问您和我爸去哪儿了。”方清浅知道自己没什么分量,连忙搬出了老太太心爱的孙辈儿来,不过他还是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