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缘故。所以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吗?”我问。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毕竟以前卡里金家的一些秘密也是在婚前不能对我公开的。瓦罗娜夫人承诺在婚后会由希恩全部告诉我,关于卡里金家的传承,关于每个卡里金流淌在血管里的魔力的秘密。
我忍不住轻抚过沉睡的谢伊凌乱的发丝,他身上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吧?一些暂时还不能告诉外人的秘密。就像是法师的真名一般。
“不。”黑猫说,“我不能说,是因为谢伊不能对你说出有关于此的一切真相。我如今只是他的一部分,我的自由受他所限。我很抱歉,孩子,我未能在自由时遇见你。”
我的动作一顿,困惑问,“他不能说是什么意思?”
“是的。”黑猫看着我的金瞳满是哀伤,“他不能说。伊莉丝,包括他不能说的原因也无法告知你。这些都是誓约的一部分。”
它走过来舔舐我的手背、指尖,眼里溢满哀求,“别伤心,好吗?请你相信他。这誓约绝对不会伤害你。它是为你而立的誓约。”
我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誓约?什么绝对不会伤害我,为我而立的誓约?既然是为我的誓约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黑猫说:“准确来说,那是为了能顺利遇见你而立下的誓约。如果他不立誓,甚至连遇见你的可能性都会被剥夺——”
就在这时,卧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的敲门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足够清晰,足够惊得我浑身一激灵,双眼圆睁,环顾被狂风席卷过的房间才想起方才的动静有多大!
肯定惊动了其他人!
我条件反射跳起来,把床上的枕头全部扫下来堆在谢伊身上将他埋起来,一把抓住黑猫将它塞进我的被子里。
果然,敲门声后,门外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伊莉丝?你睡了吗?”
“我、我正准备睡觉了!”我提高声调,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喊道。
似乎听见父亲若有所思地自语了一句“是吗”,冷汗顿时下来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怎么了?”我小腿发抖,反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夜里风太大树枝刮到了窗户玻璃。”父亲说,“我正好过来看看。”
“我没什么事情,爸爸。我要休息了,今天好累。”我说,“爸爸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找你谈谈呢!”
父亲好像被逗笑了。他扬声说:“好吧,既然伊莉丝想跟我谈谈,那我现在就去睡觉,养足精神应对女儿的问题。你可手下留情,千万别把爸爸问倒了。”
等了一会确定父亲真的离开后,我才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背靠着床柱脱力地滑坐在地。
“今晚真是鸡飞狗跳的一个夜晚。”我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喃喃。而罪魁祸首还在旁边呼吸清浅匀长,睡得无知无觉,睡颜天真得像个天使。
床上的软被鼓起一个拱包,黑猫从里面冒出一个脑袋,钻出来纳闷地对我说:“伊莉丝,除了你跟谢伊以外,没人能看见我。”
我张了张嘴,方才是紧张得忘记了,讪讪道:“对不起。”
我把它抱下来,黑猫嘟囔了一句:“虽说……是会变,但你这孩子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它声音太小,我一时没听清,问了句什么。黑猫却把话题岔开了。
它说:“虽然誓约不能透露,但其他问题还是能回答的。你有什么想得到答案的问题吗?”
我想了想,问:“你刚才说你是谢伊的一部分,这是为什么?”
“好呀,这当然是我能回答的问题。”黑猫的开心溢于言表,连尾巴都扬起来了,“答案是,因为谢伊是幼崽。”
“……”我沉默片刻,喉咙里诚实地挤出一个疑惑的音,“哈?”
“我的族群很难繁衍后代。所以每个幼崽在成年前都会有一个繁育者,又或者用你们人类的词语来形容,称之为监护人、教父或者教母。”
我情不自禁地摸上额头,“等等,容我打断一下。谢伊的母亲是魔法生物……?”
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和非人类的婆婆相处啊!
这要到哪里去学习相处经验?
她会嫌弃我没有漂亮的鳞片和尖牙吗?
黑猫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它笑得那么开心,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茫然地看着它。黑猫终于笑够了,尾巴卷上我的手腕,忍着笑说:“我向你发誓,孩子。他的母亲起码出生时是人类,他母亲的父母也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我下意识问,“那谢伊呢?”
黑猫彻底止住了笑。
它低下头盯着谢伊。那双伪装成的猫的金色竖瞳里流淌着无法解读的复杂深沉。
“他的母亲是人类,他的父亲也是人类。但他不是。”
它那小小的身躯似乎承载了庞大的悲伤,我能从一只黑猫娇小的身躯上看见一个古老、巨大的神话生物的影子。于是我决定换个问题打断这阵伤感,“为什么他还算幼崽?在弗莱明,十六岁的少女就可以进入社交界。最迟二十岁的年轻人就可以成婚了。”
从前我和希恩都属于晚婚了。
黑猫看了一眼谢伊,又看了一眼我,表情微妙古怪,好像又在忍笑。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它说:“因为他还没进入发.情.期。”
我:“……!”
我立刻涨红了脸,一把拉高谢伊盖着的毛毯,把他的脸都盖住。欲盖弥彰地遮住他的耳朵,好似这样他就听不见我们的对谈。事实上他睡得正沉,压根就不可能听见。
黑猫好笑地看着我一番动作。
它说:“你为何害羞?这是很美好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