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全当没听见他们的后半句,数了“一二三”将门拧开,整个人像只轻盈的蝴蝶一样从门缝中滑了出去。
降谷零和伊达航紧随其后,这才发现,他俩竟然让一个女警冲在最前面!都怪绵星那一手太快了,问得又那么自然,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的便利店里也极其热闹。
有正往取款机里放钱的银行运钞员,有正打算从背后解决运钞员的劫匪,还有突然闯入,打断以上两方人马作业的三个年轻人。
“哇哦,你们是在拍电影吗?”
“这道具好逼真啊!好像真的枪!呐呐,可以让我们当群演吗?”
“你们在拍什么题材的电影啊?你看我这形象怎么样?可以让我当个警察吗?”
三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嘻哈墨镜,打扮潮流的年轻人围着持枪劫匪问个不停,把一伙匪徒都整懵了。
这还不算,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一群年轻人!都吵着嚷着要“当群演”,瞬间把便利店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绮月冲出来的时候并没注意,一心只有速战速决,于是一脚踢翻躲在货架后正在打电话的匪徒老大,就又直冲一个持枪劫匪而去!
把认出她来的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都吓到了。
他们仨本来的打算是想让警校同学们来帮忙,以绝对的数量优势制服劫匪,再去解救被困人质。没想到人质是自己的同学不说,居然还自己跑出来了!
“所以她是怎么逃出来的?!”松田阵平一拳撩倒面前的匪徒,满脑袋问号。
“撬锁出来的。”
诸伏景光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zero?!你也在这儿?”
金发青年提溜着被绮月踢翻、又被他打晕的匪徒老大,身后,高大健壮的青年左手拿着支枪,右手里也拖着一个匪徒。
“还有伊达班长?”萩原研二好笑道,“原来被困的是你们啊。”
“?”绮月一脚踩住持枪劫匪之一,再回头一看,地上已经没有站着的匪徒了,同时她也看清了诸伏等人,“咦?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才看见我们啊。”松田阵平无语地道。
“我们看到灯牌传递的摩斯密码后,就来救你们了。”诸伏景光揶揄地看向幼驯染,“不过看样子,好像没我们也可以。”
“不,帮大忙了,hiro。”降谷零回想这一晚,无力地捂着脸道,“你不知道这女人都干了些什么。”
身穿单薄针织裙的少女迎着大家的视线,疑惑地歪歪脑袋,黑色长卷发散乱在肩上,看着极为乖巧柔弱。
再看她脚下鼻青脸肿的狼狈匪徒。
几个男生:“……”
“咳咳,”伊达航转移话题,看向墨镜三人组,好奇地问,“穿成这样是谁的主意?”
“不好看吗?”萩原研二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浑然天成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但唯一的异性观众却看着他们又是紫又是粉的花衬衫,还有嘻哈浮夸的墨镜,老实地道:“不看长相的话,像街溜子。”
“小绵星……”半长发青年后退半步,夸张地捂着心口,“我伤心了。”
“开玩笑的啦,”绮月立马改口,笑着夸赞,“怎么可能不看长相?大家很帅的,真的。”
她看向卷毛青年,“松田意外地适合墨镜呢。”
“是吧是吧!”萩原研二兴奋地道,“买墨镜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戴上墨镜后的小阵平……”
绮月顺口感叹:“真像恶人役啊。”
“气场更强了……”萩原研二豆豆眼,“欸?”
“噗哈哈哈哈哈哈!”
“很合适啊,松田!”
“是啊是啊,松田老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卷毛青年的额头当即蹦出一个#号:“喂!你们笑够了啊!”
“对了,伊达班长,有件事要告诉你。”
萩原研二正了正脸色,对伊达航述说当年伊达父亲的事。
“原来你当时也在那家便利店。”
“是,那天的情景跟今天有些相似,匪徒有同伙,不知道具体人数,而店里有老人、小孩,还有怀孕的母亲,你父亲一个人要保护他们,根本没有胜算,只能先拖住劫匪不让他进店……”
“他并不是懦弱胆小、贪生怕死,班长,正是因为你父亲怀揣着一颗要保护民众的正义之心,才会弯下膝盖,给劫匪下跪的。”
“……”
大家听完这段尘封的往事,不约而同地安静着,给伊达班长平复心情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趴在地上的匪徒艰难地举起手,“这位小、小姐,能不能先、先放开我……”
绮月这才想起脚下还有一个劫匪,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淡了,抬脚就将那只手踩下去。
“啊啊啊啊!!!”
尖利的惨叫声响起,男生们下意识地看去。
绵星绮月穿的鞋带着点低跟,就这样碾在匪徒的手背上,再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弯腰拾起地上的枪,体重加持的力量会全都压在鞋跟上,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也能让匪徒疼到失智打滚。
“啊啊啊啊!求、求你!!手手手啊啊啊要碎了!”
“绵星,”降谷零走过去轻轻拉住绮月的胳膊,提醒道,“警察快到了。”
“知道了。啧,吵死了。”绮月皱起眉,挪开脚,鞋跟冲着匪徒的颈动脉就踢过去,还在惨叫的人立马没了声音。
降谷零心一紧,发现匪徒只是晕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却又心惊绮月对力道的掌控程度。
他想说这样的做法有些过火,但目光触及少女纤细的身形,又改口:“记得不要在民众面前做这种事。”
绮月缓缓抬眼看向降谷零。
他说:“你是警察,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听。”
青年说得很认真严肃,就是与他一贯的正派作风不太一样……为什么?
绮月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