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要死,却只能怪自己管不住嘴!
绮月狠狠吐气,顺势抱住理莎,将头埋在她肩窝处挡着脸,语气故意装得可怜兮兮的。
“没法报警,因为没有证据啊……”
“啊,”善良的女警手忙脚乱地接住人,看同伴''虚弱''地靠在她身上,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意识到这种事她不该反复在嘴边提起,难道最受伤的不是绮月吗?
“好了好了,”樱井理莎连忙道歉,抱着人哄,“对不起,我不问了,都过去了嘛。”
那太好了,绮月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故意用头去蹭正义的女警。
对方果然更加心软了,握着拳头狠狠地道:“反正咱现在也是警察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就地逮捕!”
咱?
绮月心有所悟,却没表现出来,反而软着嗓音继续哄:“好哦,那你不生气了吧?”
“不气了不气了。”
绮月直起身,见理莎是真的冷静了,这才多解释了一句:“其实我也没吃亏,当时就把人打了一顿。要是真的报警,我指不定还要付人家医药费呢。”
樱井理莎:“……”
“嗯,打得好。”女警板着脸,沉声道。
绮月扑哧一笑。
报警当然是不可能的,但琴酒的确帮她把人扔进了海里,好好清洗了下对方的脑子。
而围栏后旁观了半天的四人,人都傻了。
“我说,她们是不是已经把我们给忘了。”松田阵平幽幽地道。
“真狡猾呐,小绵星,”萩原研二抱着手臂,眉峰高高跳起,“把樱井哄好了,实际却什么也没透露给我们。”
诸伏景光分析道:“但肯定是在说某种犯罪未遂事实,毕竟提到了‘证据’什么的。”
“可如果是一般的犯罪,”降谷零却是若有所思,“樱井不会这么生气吧?”
意识到幼驯染的意思,诸伏景光倏然一惊,“你是说!”
绮月也没忘记四人。
“行了,别猜了。”与其让他们继续分析,再从她刚才的话里分析出不该分析出的东西……
“我就是吐槽有人之前拉我上床被理莎听到了而已,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绮月直言道。
“什么?抱歉,绵星……”
“别。”绮月伸手打断他们的道歉,注意到四个男人的神情变化,就知道以这些心思明纯的警校生是不会再过问她这件事了。
目的达到,她不在意地道:“我刚不说了嘛,我没吃亏,别这副表情看着我。倒是你们……呵。”
绮月捏了捏拳头,茶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咬牙道:“刚才怎么对我的你们还没忘记吧?正好,下节课是近身格斗。”
她粲然一笑,“期待你们的表现哦。”
*
今日的大家似乎全都火力全开。
伊达航狐疑地看着四个同伴:“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被教官叫走了,所以……发生了什么?”
“啊,”萩原研二避重就轻道,“小绵星说想跟我们较量较量,所以我们先热热身。”
粗中有细的班长大人立马抓住了重点:“所以和绵星有关?”
“班长不要去问她。”诸伏景光看着场上其他同学的练习,嘴上轻轻道,“这是她的隐私。”
伊达航心里有了数,“好。”
“啧。”
樱井理莎闻声歪歪头,看向烦躁中的同伴,“怎么了绮月?”
“还不是那边几个人。”绮月侧了侧身,避开几位男生若有似无扫来的视线,垂下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点点冷漠。
真是不染尘埃的光明啊,只是听到了这点事就受不了吗?还是觉得戳动了她的隐私所以不好意思?就算这样,面上还非要做出一如平常的样子,生怕她多想。
——好烦啊。
一粒灰尘掉在阳光里尚且不显眼,在黑夜里就更是看不见。
这件事于他们,是前者;于她,是后者。
但绮月也明白,因为她是他们的同学,因为被认为是他们的朋友,所以这粒灰尘在他们那片阳光里,突然也变得显眼了。
——这么一想,更烦了。
就连理莎也是,一副歉疚地样子,“抱歉,绮月,我不该追问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听到。”
绮月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疑惑的樱井理莎伸手。
“打一场。”
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打一场解决的,如果有,就再打一场,不行就再再打一场。
“嘭!”
樱井理莎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反手揉着后背,委屈巴巴地看着冷脸的少女:“好凶啊,绮月……”
“知道了吗?”
“什么?”
绮月缓缓一笑,“我的武力值。”
“……”樱井理莎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你意思了!”
绮月神清气爽地摆摆手,刚要下场,突然被叫住。
“绵星。”鬼塚教官示意她留下,然后让还在练习的其他同学都下场,空出武馆中心的位置。
绮月:“???”
“教官你要跟我练吗?”绮月懵然。
“……”
鬼塚教官脸上的无语太明显,绮月立马明白自己误会了,“咳咳,那我要跟谁练?”
“之前的逮捕术课我说过,未来你们会面对不同性别的嫌疑人,如果是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免不了要近身格斗,所以现在我们找一对搭档,来模拟警察和犯人的格斗过程。”
鬼塚教官对同学们解说完毕,看向绮月,笑得核善:“绵星,听说你格斗不错,就由你来做其中一方。”
“……”原来这就是昨天教官说的“会好好关照”的意思吗?
绮月嘴角一抽:“好。”
鬼塚教官笑:“你模拟女嫌疑人。”
绮月:“???”
不等绮月回过劲来,鬼塚教官点了另一个人:“降谷,你来做另一方。”
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