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微松了口气,“来了。”
二人慢慢停下舞步,像每一对临时搭档的舞伴一样,优雅、绅士地相互道别。
随后绮月独自慢悠悠地向鸡尾酒区走去,在故作挑选的时候,听一旁的金发侍者似是自言自语地叹气:“真可惜今天我是服务生,不能跟女朋友跳舞了。”
绮月端起一杯马提尼,无语地端详着酒杯,没回头,侧对着金发侍者,敷衍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跳舞很舒服的。”
金发侍者当即上前一步,脸上热情有礼的笑容恰到好处,声音略略抬高了些,尊敬地道:“小姐,这边都是有酒精的饮品,你要的无酒精的在那边,我可以带您去。”
绮月:“…………”
不就是不让喝酒吗?你有本事直说啊!
绮月放下酒杯,抬手遮住嘴唇,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害羞地道:“是这样吗?那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金发侍者的笑容丝毫不变样,微躬身,伸手示意,“这边走。”
绮月假模假样地跟着金发侍者走到无酒精饮品区,刚端起一杯椰子汁,就“不小心”碰洒了。
“哎呀~”
那一刻之前,绮月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
“弄湿了。”黑卷发女人提着裙摆,束手无措地看向金发侍者,焦急地问,“这可怎么办?”
“别担心,女士,”金发侍者立马温声安抚道,“我带您去化妆间清理一下就好。”
“那真是太好了!”
绮月装着感激不尽的样子,快步跟着金发侍者走出了酒会正厅。
酒店的洗手间、更衣室和化妆间都在一片。
他们刚拐进去往洗手间的长廊,绮月就被身边的人从右侧揽住了腰,同时右臂被托起。
绮月愣了一下。
金发侍者冲她温柔一笑,体贴入微地道:“小姐穿着细高跟很不舒服吧?我扶着您。”
绮月:“……”
忍了忍,没忍住,她吐槽道:“你这姿势,好像不是怕我崴着脚,而是我怀孕了。”
金发侍者脚步一顿,神色忽然微妙,紫灰色的眼眸定定看着女人。
绮月装作什么都没说,推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身边的人慢了一拍就跟了上来。
走到化妆间,绮月先去检查屋里有没有人,降谷零在门前挂上“勿打扰”的牌子,待看到绮月冲他点头示意安全后,就“咔哒”反锁了门。
绮月松了口气,先坐在沙发上把高跟鞋踢掉,活动着酸胀的脚腕。
看降谷零放置好信号屏蔽器和防窃听的装备后,她瘫倒在沙发上开口:“所以说为什么你们不能自己把东西带进来,还要我来运?”
“因为今天的酒会,23楼所有出入口都施行安检。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公安的身份躲过安检,我们可不行啊。”
绮月也知道这一点,就是想埋怨一句,因为她的腿真的……
“啊!”
看金发男人蹲在沙发前,伸手就要撩起她的裙子,绮月惊呼一声,飞快地坐起身,赶紧压住,嘴角抽搐地看着他。
“干嘛呀!我给你不就好了,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降谷零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绮月,疑惑地道:“你不是跟hiro说你大腿磨破了吗?”
绮月:“???”
“你怎么……”她刚要问降谷零怎么知道的,忽然想起她与诸伏景光碰面后就一直静默的微型耳麦,“风见?他怎么什么都说?!”
降谷零无奈地看着她,指指自己的耳朵,解释道:“风见怎么可能说这种事啊,他装作听不见才是礼貌。我和hiro当然也是一直保持着联系啊。”
绮月第一反应是“还好降谷零刚才放了信号屏蔽器”,随后拍拍额头。
是她傻了,她一开始以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在场内,可以直接交流,不需要这么麻烦呢。
没想到他俩一个是客人,一个是侍者,并没有一起行动。
降谷零抬手想揉绮月的头发,见她妆容精致,发型完美,就改道揉了揉她的耳垂,心疼地道:“好了,快拆下来吧。”
绮月刚要点头,见降谷零蹲在沙发前,一副不打算回避的样子,头疼地推他:“转过去,我自己拆。”
“可是你不是说被磨破了吗?”金发男人微仰头,从下往上看着绮月,半垂的狗狗眼尽显纯良无害,双手搭放在她的膝盖上,手指勾着轻薄的礼服,蠢蠢欲动。
“是大腿内侧吗?我看看。”
“看个鬼啊!”绮月咬牙摁住膝盖上不老实的双手,“转过头去!”
“我帮你拆。”降谷零坚持道,“绷带缠不住,应该是用了胶带吧?你自己撕肯定很粗暴,我来。”
被他一提醒,绮月想想胶带长时间黏着皮肤、再被撕下来的感觉,冷气就往牙缝里灌。
“好吧,那你轻点。”
绮月很快妥协,她自己拆撕胶带,疼了就疼了,但降谷零弄疼她,她可以骂他!
抱着这种念头,绮月很爽快地把裙子提上去,露出大腿三分之二,以及里侧绑得严严实实的枪/支。
“那我拆了。”降谷零快速解开最外面那层绷带,再小心地撕扯里面的胶带,待撕到最里面贴着皮肤那一层的时候,他看了绮月一眼。
“看我干嘛?”绮月自己试着撕扯了一段,大腿肌肉当即绷紧了,她赶紧松手,不打算自虐,示意降谷零,“快点吧,长痛不如短痛。”
降谷零起身坐到绮月身边,哼笑道:“我知道你抱着什么打算,”他拍拍肩膀,“疼了就咬吧。”
绮月一下子笑了,“这么自觉啊?”
降谷零将她抱在怀里,两手环过她的腰身,揪住她腿上的胶带,趴在她肩窝闷声笑道:“我怕你叫起来把外面的人引过来。”
“闭嘴吧你!”
绮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