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就有哪个“机灵的”得知了总董事长死亡的消息。
……所以监督者是与朝雾生物医药公司有关系吗?
降谷零一边想着,端着早餐走进卧室。
他可爱漂亮的女朋友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身体的重心明显偏向于没有伤口的那半边,受伤的那条腿安安稳稳地平放在被单上,另一条腿却俏皮地弯起来,一摇一晃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为了方便换药,加上屋里也不冷,今早绮月就没换衣服,依旧穿着棉质睡裙。
现在她这么把腿翘着,轻薄的裙摆全都缩上去了。
大清早就接受考验的降谷零,将早餐放到床头柜上后,坐在床边不动声色地拉过被子,盖住女朋友的腰以下。
“嗯?”绮月感受到被子的重量,疑惑地歪头,被一旁递过来的面包片堵住了嘴。
“你穿的太单薄,时间长了会冷。”降谷零平淡如常地道。
可我不冷啊?
绮月叼着面包片迷惑地看着他。
金发男人往另一面包片上仔细涂抹好蓝莓果酱,用它换掉了绮月咬了几口、什么都没抹的面包片,换下来的面包片他就随手放进自己嘴里,顺着绮月咬出的缺口,继续咬下去。
经过昨晚,绮月在二人相处的亲密方面的阈值再次被拉高,看到这种分食食物的场景,心里毫无波澜。
怕把面包屑落在床上,她干叼着面包片,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吃。
降谷零见状调整了姿势,往自己大腿上放了个枕头,揽着她的上半身抱起来,让她头朝床外,紧贴着自己腹部趴在枕头上。
“就这么吃吧,坐起来你更容易动到腿。”
于是绮月就盖着被子,歪靠在降谷零怀里吃了顿早餐。
在男人细心耐心地喂食下,她能做的就是张张嘴巴。
绮月对此评价为:不伦不类,但可以多来几次。
吃过早饭后,降谷零提过医药箱给绮月换药。
绮月看他连解个绷带都要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催促他道:“快些吧,你这样更折磨我。”
降谷零无奈地点点头,“那你忍着一些。”
经过一夜的时间,他再看到那道血色的刀伤已经平静了许多,但还是会下意识地皱眉。
心疼夹杂着烦躁,负面的情绪隐隐从降谷零的眉眼间露出。
绮月伸手轻点他的眼尾。
金发男人正在给她处理伤口、换药,被碰触后,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非常自然地歪头,蹭了蹭她温软的手指,些许碎发撩过她的掌心,像蝴蝶飞过、猫尾点过。
这仿若乖顺臣服的样子,惹得绮月心尖一颤。
她眨眨眼,故意笑话他道:“如果不冷静的话,公安先生,这样可没办法出门做事吧?”
降谷零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一脸笃定的绮月,接着继续给她伤口缠纱布,叹气道:“你看出我要出门了?”
废话。算算时间,朗姆让波本调查朝雾宗司之死的信息,几分钟前就已经躺在降谷零的手机里了吧。
绮月托着腮,理所当然地道:“你可是大忙人、工作狂,怎么可能抛下工作不管啊?”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降谷零苦笑着摸摸鼻子。
将绮月的裙摆拉好,再盖上被子,他坐到绮月身边抱住她,满怀歉意地道:“本来是想亲自照顾你的,但……”
“我知道的啦!”绮月打断他的话。
降谷零又不可能真对她说明他要去做什么,她何必要听他的借口呢?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会对降谷零说真话。
而且只有降谷零离开,她才能更好地处理组织那边的事啊,要不然每次打开手机都得提心吊胆降谷零会突然出现。
绮月耸耸肩,道:“本来就不需要你这么贴身照顾啊,我自己可以的。”
降谷零软下眉眼,故作委屈地道:“tsuki这话,让我听着真的好伤心啊,你不需要我吗?”
绮月哭笑不得地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降谷零叹了口气,亲吻绮月的脸颊,苦恼地道,“既想让你多多依赖我,又希望你有照顾好自己的能力;期盼你永远离不开我,又欣慰你能够独立……我真是太贪心了,tsuki。”
绮月对他的直球永远不知道怎么接,轻哼道:“你知道就好。”
降谷零找出发绳,站在床边帮绮月把长发束起来,嘱咐道:“中午我回不来,萩原或是松田会来看你,你自己活动要小心一点,轮椅和拐杖给你放在床边,但伤口愈合的第一天,尽量不要下床。”
“来看我?是来给我送饭吧。”绮月挑眉调侃他,“萩原和松田真是你好兄弟啊。”
降谷零伸指就给绮月弹了个脑瓜蹦,“别把他们说得像我的工具人一样,他们也很关心你啊。”
绮月捂住脑门,无辜地眨着眼,“开个玩笑啦,是我说错话了。”
降谷零笑着将她头肩揽到怀里,刚要再说什么。
——门铃响了。
绮月和降谷零对视一眼。
这大清早的,是谁?
两人正疑惑着,门锁处传来一阵窸窣的金属声,接着公寓大门就被堂而皇之地打开了,随之传进来的是一段对话声。
“小阵平,我们这么随便进小绵星家不好吧!”
“哈?你指望那无法直立行走的女人来给我们开门?”
绮月:“……”
“无法直立行走”是什么鬼形容?
还有,松田你毒舌就算了,撬我家门锁怎么这么熟练?!
“好吧,那等下还是得跟小绵星道歉!”
嗯,萩原是明事理的。
“不过基于这种情况,干脆问小绵星要一把她家钥匙好了,下次直接用钥匙进来。”
绮月:“?”
还想有下次?!
明个鬼事理!
“这个点绵星还没醒吧?我们去吵醒她!”
“也对,得把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