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秦慕商也吓了一跳,她赶紧冲了过去。
只见李靖之将齐敬鸿的手抬起来,看了一眼他的食指,声音冷冷的说道:“你胆子还真大,居然敢用手直接去捉蜈蚣,你不要命了。”
说完,将人拉到餐桌边坐下。
秦慕商这时也拿了碘伏纱布出来,其他的她就不知道还需要一些什么。
李靖之回房拿了一个布包,还有一把泛着乌黑寒光的刀出来。
将刀放在炭火上烤了烤,用布擦干净,再用碘伏消毒,快速的在齐敬鸿的手指上划了一下。
黑血缓缓的流出,齐敬鸿才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啊……”
李靖之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拿出银针在火上烤着,“将衣袖卷起来。”
齐敬鸿有些胆怯的看着那些银针,慌忙说道:“我没事,不用这么麻烦的。”
秦慕商赶紧将他的衣袖拉了起来,李靖之将银针消过毒,在齐敬鸿的手臂上扎起针来,一直扎到心脉上才停的下来。
给他把了一下脉,从他那服解毒的药里面挑了几样药出来,让秦慕商将药煎出来给他服下。
半个小时后,当齐敬鸿服下药。
李靖之又给他把过一次脉,这才将她身上的银针全部收回。
“这些蜈蚣你在哪里抓的?”
“我家里后院的墙边经常有这大家伙。”
“带我去看看。”
齐敬鸿满脸都是抗拒,“我家里不方便。”
“你亲人宫泛青,家里的人有难以言说的隐情,我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齐敬鸿脸色苍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当李靖之和秦慕商跟着齐敬鸿来到他家时,看到里面居然是漆黑一片。
这个时候都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家家户户都开着灯,而只有他家不仅没开灯,好像里面根本没人一样。
齐敬鸿将院门上挂着的锁打开,推开门,等两人进去后,赶紧将门关上。
里面这房子是青砖大瓦房,盖了应该没有十年。
堂屋里的灯打开,秦慕商看到堂屋里的东西和她家的摆设差不多,这时听到从左边房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既然走到这一步,秦敬鸿就没有打算再隐瞒,他走过去将左边的房门一把推开。
紧接而来的,是一股肉腐烂的味道。
如果是极力的克制,秦慕商差点将晚上的饭都给吐了出来,而李靖之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走进去看了床上躺着的两人一眼,又走了出来。
屋前屋后的走了一遍。
指着左边的房梁说道:“你爬上去将房梁正中间的那块砖磕开,里面有东西。”
齐敬鸿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他还是照做了。
在他的印象里,盖这间房子的时候,他家里人并没有让做房子的人,在房梁正中间的砖后面压什么东西。
他搬来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试着去挪动中间那块砖,果然是松动的,他将砖拿开后,将手伸了进去,摸了摸,还真给他摸到了一个小布包。
他拿着东西从梯子上滑了下来,将东西递给李靖之。
这包年数在十年之内,整个布是用血浸泡过的,泛着暗红色的光和一股腥臭味。
打开后,里面有一撮黑色的毛,一张黄色的冥纸上写着几个人的名字。
李靖之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你家得罪过做房子的人吗?居然给你家下这么毒的诅咒。”
“诅咒,这……这不可能呀!帮我们盖房子的人,是我爸一个好兄弟的弟弟。”
“你爸的好兄弟现在何处?”
“十年前和我爸出外工修水库的时候,从坝上摔下去淹S了。”说完这句话齐敬鸿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满脸痛苦的说道:“那人摔下去和我爸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何要这样做?我爸妈相继病逝,我妹和我奶也成这样子,也快活不久了,为什么我还活着,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所有的痛苦,我们家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李靖之神色淡淡的说道:“迁怒,你家这宅基地也是他选的吧?继续住下去,你活不过三十。”
“什么?有……有这么严重吗?”
“这里鼠蚁蜈蚣横行,很久以前应该是一块坟地,或者是一个坟坑,他还真会选,这是在给你家盖阴宅,在房梁上放这东西,吸收晦气,看来你八字确实很硬。
布包里面包的是乌鸦黑狗的毛,再用动物血浸泡,写上你们一家的名字,而只有你的用红朱砂写的,其他的人熬不过十年,只有你也最多只能熬二十年,最后都会浑身溃烂而亡。”
听完这些话齐敬鸿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会儿后,他这才爬起来,满脸痛哭流涕的说道:“李大哥,你救救我家,救救我妹妹和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