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完全不在意,坐到餐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开始聊了起来。
翌日。
秦慕商早早的出门,上完上午的课,急匆匆的赶回家,中午她随便煮了两碗面条吃。
坐在堂屋里,看似好像在认真的翻看手里的书,实则,时不时的看一下,桌上放着的闹钟。
完全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等到村民下工的时间,秦慕商又等了十多分钟,欢快的像一只小鸟,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看到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进了家门,秦慕商这才加快了脚步,往那干瘦男人的家里走去。
知道那家的院门口,他敲了敲虚掩着的门,看到正在院子里齐敬鸿,正咬牙切齿的劈着柴。
她走了进去小声和齐敬鸿说着话。
那干瘦男人原本就心里有鬼,看到两人嘀嘀咕咕的,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
秦慕商还没来得及怼人,齐敬鸿就叫道:“说什么还要向你请示吗?”
干瘦男人看看齐敬鸿吼道:“不想借钱就赶紧滚。”
“咱们可是说好的,我给你家劈两天柴,你借我钱给我奶奶和妹妹治病的。”
“老子现在心情不爽,不想给了,你能拿老子怎么办?”
“我去你大爷的。”齐敬鸿小声嘀咕一句,将手里的砍柴刀往地上一扔。
秦慕商借机踢了一下地上的柴,正好砸在男人的脚上,男人气急败坏的抬起手一巴掌向齐敬鸿扇了过去。
秦慕商故意大声的喊道:“这位大叔,你不借钱就算了,怎么能打人?”话音刚落,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
赶紧过去,将他的双手反绑,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布。
齐敬鸿快速的将院门关上,拿起藏在柴堆里的一根趁手的棍子,疯狂的往男人的背上、手臂上抽打着。
秦慕商用脚踹着男人腿,尽量保证踹得痛,又不将人踹断。
这男人家里,今天就他一个,这样正好方便他们收拾人。
因为秦慕商事先给了大勇娘两个罐头,让她特意叫这男人家里的老婆孩子,去她家帮忙做拖把,给他们制造打人的机会。
看到人被他们打得直翻白眼,又抽了几下男人昏了过去,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给他松了绑,又将嘴里的布拿走。
秦慕商又大声的喊着:“大叔,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这样打下去齐敬鸿就要没命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快速的拿出一盒胭脂,一把刷子在齐敬鸿脸上涂着。
隔壁的人听到动静不对,赶紧过来拍院门。
那人在外面大声的喊着,“王家福,你这个浑人,你不借钱就算了,你打人家孩子干什么呀?”
等了一小会儿,那人又说道:“里面那小妹子,你赶紧开门,我们可以帮忙的。”
只听砰的一声。
“啊……”
外面有焦急的喊道:“怎么啦?怎么啦?小妹子,快开门。”
秦慕商眼里含着雾蒙蒙的泪水,将门打开,众人一看她这样子,心痛不已,都关怀的问道:“小妹子,可有伤到哪里了?”
秦慕商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男人,“他刚刚追着打齐敬鸿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东西,摔晕了过去。”
有热心肠的人,赶紧上前探了一下王家福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安慰起两人来,“你们别担心,他只是昏了过去,他就是个浑人,既然他不愿借钱,你们不如找大队长商量商量,让村里人帮忙凑凑,我家也能借点,但能拿出来的也不多。”
齐敬鸿赶紧站了出来,满脸悲伤的说道:“谢谢婶子,借钱的事就不劳烦村里叔叔婶婶们了,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你这孩子,赶紧回去将伤处理一下,要是这浑人找你们闹,我们一起收拾他。”
秦慕商和齐敬鸿在大家的宽慰声中回了家,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李靖之就走了出来,“就是今晚了。”
“什么?”
“他今晚有动作。”
“被我们打的都不能动弹了,还能出门?”
“此人眉窄多疑,今晚定会行动。”
“你让我上他家里闹腾这两天,今天又将他打晕了,他定然会怀疑我们进屋搜查了什么,这会让他生出怀疑,怕夜长梦多,提前行动是吗?”
李靖之点了点头。
“为什么一定要今晚。”
“有雨。”
“你是说他弄得那些煤油,是想放火是吗?”
“猜测是。”
为了节省时间,晚上的时候,又一人吃了一大碗面,就出门了。
三人站在王家富家对面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