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才只觉脑袋轰鸣,眼前金星只冒。
待这种感觉稍微好转,他抬头,就见柴弘正坏笑着望着他。
一个念头在梁玉才的心中生成,他当即将就脱口喊出:“你使诈!”
“对!他使诈!”
台下的梁洪元正注目台上柴弘与梁玉才的交手,却猛然间见梁玉才蹲坐于地,嘴角流血,造就如此情景的整个过程,他都没看清。
他登时也是傻了眼!
柴弘这个他没放在眼中的小屁孩,竟然能把他口中最看中的“最差劲”少年,干翻在地!
他是如何做到地?
这个疑问在梁洪元脑海盘旋。
因而,在梁玉才指着柴弘,说柴弘使诈时,梁洪元也肯定地说柴弘使诈。
唯有使诈,才能解释的清楚柴弘一个看似才修出武元力的小子,一下把梁玉才打得蹲坐于地。
“使诈?”
台下众人包括柴清远、柴清河等也没有看清柴弘是如何就把梁玉才干翻地。
他们同样不看好柴弘能打得过梁玉才。
虽然,先前,柴弘有痛打柴豹的表现,但柴豹不过是武元力四重,又怎能和武元力六重的梁玉才相比?
而且,这梁玉才还善使音波攻击。
可事实就摆在面前。
那梁玉才就坐倒在柴弘面前。
众人真不知道柴弘是如何做到的。
“使诈?”
柴弘心中冷笑。
这梁玉才确实实力可以。
论真真正实力,他或许比他稍强一点,但强也强的有限。
可他炼就了大衍易脉经!
随着大衍易脉经的越来越精通,柴弘逐渐修出了特殊的本领。
就比如刚才,他一掌凌空向梁玉才拍下,梁玉才不格挡还好,梁玉才一格挡,柴弘的手臂登时就能如面条般柔软弯曲,反而借势愈发的加重力道,拍在梁玉才的顶梁,梁玉才不坐倒才怪。
这就是柴弘修炼大衍易脉经修炼出身柔如绵所致。
此时,这梁玉才竟然说他使诈,他一声冷笑,示意梁玉才起来再战。
梁玉才当然不服气。
竟然被一个比他还矮一头的小子一巴掌拍倒,梁玉才哪能服气,他当即一个龙跃飞挺式,从地上飞越而起。
一开始就先是出其不意地施展了他的特长——音功狼嚎。
“嗷呜——!”
声波滚滚,震人心魂。
众人只觉耳朵一阵嗡鸣,同时神情也出现了少许的恍惚。
借助音波的威力,梁玉才挥拳直奔柴弘。
可他的右拳刚挥出一半,骤觉一股气势将他浑身锁定,再低头看时 柴弘的一只右脚已然先一步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
首先出现在梁玉才脑海的是,柴弘怎么不受他音波攻击的影响 而且还先一步攻击到他面前,他是怎么做到地?
在他挥拳直奔柴弘时,他眼角余光都扫见,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多多少少地受了他音波攻击的影响,而柴弘却没受半点影响,他是真想不明白柴弘是如何做到的。
然,任他再想不明白,到了现在,也是不容他多想了 ,柴弘那极具威势的一脚已经到了面前,他必须得躲,不躲,以这一脚的威力,会直接将他踹下台去。
可,怎么躲,左右已被柴弘的气势封死,任他向左或者向右躲 柴弘都会趁势踹到他,他同样会是被一脚踹下去的结局。
判明白眼前的局势,梁玉才吸气拧腰后撤,堪堪就要躲过柴弘的一脚。
然而,也就在此时,柴弘的右腿竟然“咔”地一声轻响,生生长出一截,他的脚仍然结结实实地踹在梁玉才的胸前。
“啊——!”
一声惨叫,梁玉才满脸不可置信地、结结实实地挨了柴弘一脚之后,很悲催地摔于台下,鲜血从嘴角狂涌。
见到梁玉才摔于台下,梁洪元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竟然被一个还不是此次比武大会第一的小家伙,就把他所看重的后辈给打挺。
而且还是两招,还不是那小家伙口中所说的两个回合,梁玉才就惨败,这令他怎能相信他所见就是事实?
梁洪元让同来的两位梁族长老去察看梁玉才的伤势,他自己却走向比武台上的柴弘。
他想要回那火元珠。
本来,像火元珠这种至宝,他是不想拿出的,但为了达到目的,他还又料定火元珠不会落入他人之手,这才毫无顾忌地把火元珠拿出做个引子。
可梁玉才败了,火元珠又在柴弘之手,他又怎能不要回?
然,他刚走近比武台,就被柴清远给拦下。
“你干什么去?”柴清远道。
“我要要回我的火云珠!”梁洪元怒气冲冲地道。
“你的嘴还是嘴吗?”梁洪元想要回火元珠,柴清远自然不干,当下也是怒怼出声。
“他……他……?”梁洪元忽觉无言以对,可到底人老奸滑,他眼珠一转,立即指着柴弘说道:“他使诈!他暗算人!”
“使诈?暗算人?”
柴弘闻听,立刻走近说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暗算人了!”
“你使假腿暗算人!”梁洪元狡辩道。
众人闻听,就知道梁洪元说地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众人也是看到,那梁玉才明明躲过了柴弘的一脚,可柴弘的腿却骤然长出一截,这是怎么回事。
柴弘闻听,心中冷笑。
他自然不会说,他这是修炼大衍易脉经得到的能力。
但还是抬腿一撸裤腿道:“你看我是用地假腿吗?”
少年人的那泛着光泽的肉腿就在眼前,梁洪元又结巴起来:“你……你……你使诈?”
“我怎么使诈了?”
“众人都受音波攻击的影响,你为什么不受影响?”
柴弘一听“嗤”地一声笑了,众人也都笑了。
这么烂地理由 ,真是难为这梁洪元了,竟然也能说出口。
然, 柴弘在笑过之后 ,却是从耳朵里掏出两个布团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