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鱼拖着酸软的身子起床, 洗漱过后到了餐厅。
餐厅的椅子上已经加了厚厚的坐垫,而加坐垫的人,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着。
“还没好吗?”许知鱼看着餐桌上已经摆着的菜,好奇地看向厨房, “已经够吃了, 剩下的要是还早的话, 就先算了吧, 晚上再说。”
“马上就好了,最后一道了。”
谢逸很快就戴着隔热手套,端着汤碗小心翼翼地出来, 又回去厨房,把昨晚没喝完的果酒一起拿了过来。
“在网上新学的炖牛腩, 尝一尝。”谢逸夹了一筷子放到许知鱼碗里,期待地看着他。
许知鱼咬了一口, 发现肉炖的又软烂又香, 几口下去,一大块就吃完了。
看他吃得毫不犹豫,就算没有语言表达,谢逸也感到了一股满足。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许知鱼也给他夹了一大块。
他昨晚去超市的时候看到了,也想过买点来着。但是因为他们回来的时间太晚,剩的那些看起来都不怎么新鲜了, 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买。
不过, 昨晚回来后, 他也没跟谢逸提这事。没想到一觉醒来, 竟然还是吃到了谢逸炖的牛腩。有时候许知鱼都忍不住想,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 是不是真的会心有灵犀。
“早上起来去早市上买的。”谢逸说,“早市上的最新鲜了,都是商贩一大早去屠宰场进的现杀的牛。”
这边小区都是新开发的,因为房价的关系,附近只开了两家大型的连锁超市。距离这里最近的早市,也得在十几公里开外的地方。而且早市那边算是旧城区,都是也就一车宽的小巷,车开进去不方便,所以只能骑车去。
算算时间,要是想赶上买最新鲜的肉,谢逸早上四点多就得从家里走了!
“你起那么早干嘛。”许知鱼十分心疼,“超市里买的也一样吃啊。工作刚结束,都不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不早了,去的时候天都大亮了呢。”被心疼的谢逸,心里美滋滋的,“而且走的时候,看到老婆的睡颜,就突然觉得,哪怕老婆是想吃龙肉,也要给老婆弄来!”
许知鱼看着他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哭笑不得:“得亏你没生在古代帝王家。”
这要是个王侯将相的,自己高低得背上个“祸国妖妃”的罪名不可。
“我要是生在帝王家,肯定也是选择当个美人在怀的闲散王爷。”谢逸认真地说,“真搞不懂那些天天想篡位的人,都在想什么。当皇帝那么累,天天忙不完的公事、家事,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跟老婆每天在家里,日出到日落,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呢。”
“就你,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许知鱼笑着自家老公,“怕不是天天话本春1宫、日夜宣1淫。”
闻言,谢逸目光落在他颈侧明显的牙印上,嘿嘿一笑:“倒也不是不行。那……老婆要不要来实践一下?”
“不要。”许知鱼毫不犹豫拒绝。
昨晚没了缰绳的谢逸简直不知“节制”两个字怎么写,许知鱼觉得自己至少得休息个一两天才行。
想到这,许知鱼吐槽他:“发1情期一般不是过了春天就结束的吗?你这怎么这么久?要不带你去看看动医吧。”
“那我想指名许医生给我看。”
许知鱼看他一脸兴奋,餐桌下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朝着对面伸过去,轻轻蹭在谢逸的小1腿上。
“那……许医生就勉为其难地给你检查一下吧。”
不安1分的脚沿着谢逸紧-绷的小1腿又慢慢往上,很快便蹭到了谢逸宽松居家短1裤下的大1腿,用脚趾轻轻挠了挠他的大1腿内侧。
谢逸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干脆放下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许知鱼,脚趾又动了动,看着谢逸耳朵慢慢变红,心情大好。
“许医生看出什么了吗?”谢逸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有些喑哑。
“还没检查完呢,不能太早下结论。”许知鱼又动了动脚,这次直接挪到到了中间,轻轻踩了上去。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预期,但脚下传来的温度与硬度,还是让许知鱼惊了一下。
不过许知鱼脸上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好似真的是个在认真工作、绝对没有夹带什么私人情绪的优秀“动医”。
被拿捏住命脉的谢逸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人:“……许医生现在,检查好了吗?”
“恩……”许知鱼哑然,一时间也忘了词。
“那医生看,我这是什么病?”谢逸的手已然伸到桌下,握住了许知鱼的脚踝,手指轻轻掻着,“需要怎么医?我一定积极配合治疗,绝对不让医生担心。”
“你这病,已经病入膏肓了,药石罔效。”许知鱼晃了晃脚腕,从他手里收回脚,同时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下意识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热的耳垂。
谢逸也顺势收回手,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餐桌对面,把人直接从椅子上抱起来。
“虽然许医生这里没有药医,但是我知道一个不需要用药的解决办法。许医生想不想知道?”谢逸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本来,许知鱼是应该回答“不想”的。然而稀里糊涂地,还是点了头,一下午跟谢逸在客厅沙发上滚了又滚。
等冷静下来,许知鱼抬起胳膊挡在眼上,隔绝了白纱窗帘没能隔绝的夕阳昏黄色的光。
墙上的时针已然指在了数字五的位置,楼下似乎也传来了父母接孩子放学回来后,询问在学校一天情况的声音。
……这色令智昏的,又何止谢逸一个人呢?
休假的许知鱼跟谢逸,每天过着没羞没臊的怠惰生活,直到休假的第四天,许知鱼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