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相信自己可以在未央宫横着走。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璃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在未央宫里骑自行车了。
另一边,宫人们将准备好的晚膳送到了侧殿,刘彻神情闲适的坐在案桌前享用晚膳,见阿娇进来他微微扬眉问:“怎么就你过来了?阿璃呢?”
阿娇回道:“阿璃困了,先去休息了。”说着她走到自己的案桌前坐下,垂眸看了一眼厨房准备的晚膳,一时间也没什么胃口。
因为刘彻来了椒房殿,所以厨房还特意准备了一些荤菜,有看上去很柴的肉干,一碟水煮牛肉,另外还配备了一壶花椒酒,可以说是很丰盛的了。
刘彻浅浅的喝了一口酒,开口道:“今日在长乐宫,阿璃的表现倒是叫朕刮目相看,朕竟不知道,阿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阿娇听见刘彻提到女儿,心道一声果然,于是就按照之前和刘璃商量好的说法道:“说来也是神奇,阿璃退烧后,就渐渐的转变了。太医也来瞧过,阿璃如今算是恢复了健康。”
刘彻对阿娇的说法半信半疑,毕竟从没听说过发烧将脑袋给烧好的。
阿娇却嘲讽道:“也多亏了王美人的毒计,不然阿璃怎么会变好呢?”说出这样的话,阿娇的心里却格外不好受,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刘彻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等她腹中孩子生下来后,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朕会给你和子夫一个交代。”
听见自己和卫子夫一起被提及,陈阿娇生理性的觉得不舒服。她抬眸看了一眼他,轻轻颔首:“行,我等陛下的交代。”
刘彻微微眯起眼眸,随后发出一声感慨:“朕发现,自从有了阿璃后,阿娇越发不像从前了。”
阿娇执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的花椒酒,听到刘彻的话,她眸中闪过一瞬嘲讽,反问道:“从前?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从前若是发生这样的事,以她的脾气,恐怕会闹得整个未央宫都不得安宁或者砸了他的宣室殿。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的收敛了脾气,甚至都不会再和他吵闹了。
想到这里,刘彻似乎有些怀念道:“从前的阿娇,会吵会闹,很是恣意,不可一世。”
阿娇只觉得这话听着讽刺,她嗤了一声缓缓站起来道:“陛下,人总是会长大的。再说现在的我还有恣意的资本吗?能够保护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认不清这个现实,接二连三的去挑战刘彻的对自己的耐心,最后落得了被废的下场。
现在她认清了现实,他倒是开始怀念往昔了,有毛病吧?
阿娇懒得再理他,开口道:“陛下,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用膳吧。”说罢,她连一个目光都不曾再给他,转身离开了侧殿。
刘彻目光沉敛的看着她离开,随后转头看向在一旁伺候的苏文道:“整个未央宫除了她,还有谁敢在朕用膳的时候先离开?”
这话说出来倒也不像是在生气,反而有点开心。
苏文连忙道:“陛下,皇后莫不是在和您置气?”
刘彻轻哼了一声,尝了一口盘中的肉干,又喝了一口酒才道:“是乖了一点,但没完全乖。”
苏文听着天子的语气,一时间摸不准陛下对皇后的态度,便也不敢多嘴。
刘彻将桌上的晚膳吃了个七七八八,酒倒是都喝了。苏文见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连忙伸手来扶。
“回罢。”刘彻拂开苏文的手,脸上虽染了一些醉意,但还是很清醒的。
“陛下是要回宣室殿吗?”苏文以为刘彻不准备在椒房殿留宿了。
刘彻出了侧殿的门,却直直的往后殿的寝室走去。他道:“朕今晚就宿在椒房殿了。”
寝殿内,阿娇才刚刚洗漱过,在芙蕖的伺候下换了亵衣,正坐在铜镜前梳头。
突然听到房间门口传来了动静,芙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便见到刘彻不请自来了。
芙蕖连忙行礼:“见过陛下。”
刘彻挥手:“你退下吧。”
芙蕖不敢多言,垂着头离开寝殿。
阿娇一惊,起身走过来,凤眸中带着不满:“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阿娇只穿着亵衣,乌黑漂亮的长发垂于腰际,白净的脸颊上不施粉黛,却有别样风情。
刘彻滚了滚喉咙,目光有些发直,他缓缓走向她道:“朕是天子,整个大汉都是朕的,朕为什么不能来?”
陈阿娇从刘彻的话中听到了志得意满,在外祖母离世的这三年里,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在朝堂上实现他自己的政治抱负了。
如今的刘彻,是当之无愧的大汉天子,而不再是曾经那个受太皇太后管制的傀儡皇帝。
阿娇垂帘笑了笑,并不附和他,而是说:“既然陛下今晚想住在这里,那我去陪阿璃好了。”总之她今天一点也不想应付他。
她刚要从他身边侧身离开,却被刘彻一手握住了手腕,然后直接被他拦腰抱进了怀里,下巴被他轻轻勾起,阿娇被迫仰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滚烫的气息伴着一丝花椒酒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的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肢,“阿娇,这几年朕冷落了你。”
陈阿娇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他的强而有力的手臂,忍着心中的不满道:“不会,陛下是天子,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理解的。”
明明是体贴的话,可刘彻听着却怎么也不是滋味。再看阿娇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倏地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陛下今日还是去别处吧,阿娇身子不适,不方便伺候陛下了。”陈阿娇双手抵着刘彻的肩,明显在抗拒他的亲近。
刘彻对女儿的态度让她心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