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后。
而这个皇后的人选,必须是和她王家息息相关的人。想到这里,王太后对身边的心腹说了几句后,心腹领了命令离开了长乐宫。
暗处的探子将听到的消息转达给了刘陵,并且询问:“翁主,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要不要汇报给王上?”
刘陵听罢,冷嗤一声道:“汇报给父王有什么用?现在的事情全都乱了套,都怪那个愚蠢的刺客,居然害得阿娇姐姐和小刘璃落下了山崖。”
探子道:“如今看王太后似乎想让天子立新皇后,刚才奴就偷听到,王太后让她的心腹去接周阳侯之女入宫了。”
刘陵伸手将一旁的茶壶拎起来,慢悠悠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嗤笑道:“哎呀,我还真是有点看不懂这位王太后了。她究竟是想当第二个窦太后还是第二个吕太后啊?”
居然想让自己的外甥女入宫当皇后?
周阳侯田胜是王太后另外一个弟弟。早年间,王太后的母亲改嫁给长陵田氏,生下了田蚡、田胜两兄弟。
因为同父同母的兄长王信,在汉景帝时就已经过世了,所以王太后能发展的外戚势力,就只有田蚡和田胜了。而如今田蚡已死,天子并未将之前的事情牵连到周阳侯田胜,所以王家外戚势力尚存。
“刺客的行动失败了,幸好他已经死了,应该查不到是我们安排的。”探子忧心忡忡道:“翁主,依您之见,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现在?”刘陵喝了一口清茶,幽幽的笑道:“哎呀呀,现在已经超出我的计划之外了,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探子见刘陵如此轻佻女的行径,皱了皱眉,寻思着要不要向王上汇报翁主的言行。
喝完了茶,刘陵动作优雅的站起来道:“弟弟和外甥都没了消息,现在的卫夫人一定很着急吧,我去开导开导她好了。”
说罢她款款的走出寝殿的门,命人备马车前往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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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回刘彻和刘璃这边,他们成功寻找到河流之后,在河流边简单的休息了一夜,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打算明日接着赶路。
晚上他们又吃了一顿烤野兔,吃得满嘴都是油,多少有些腻了。
天上的月亮高高的悬挂着,照亮了他们安营扎寨的一隅地方。河流也将月亮倒映出来,缓缓流淌的河水变得亮晶晶的,十分的好看。
用完晚膳后,大家纷纷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或坐下或躺下准备休息,再安排一个人执勤放哨。
刘彻靠在火堆边坐着,刘璃趴在他身边,百般无聊的仰头数着天上的星星。卫青因为受伤,早就吃了药躺着休息了,霍去病守在他身边。
突然远方的林子传来一声莫名的巨响,吓得所有人从原地跳了起来,愣怔了好一会儿,又没了声音。
“该不会是野兽又来了吧?”
“不知道呀,我们要跑吗?”
士兵们下意识转头看向非常有主见的皇后,刘彻皱了皱眉道:“应该没什么事,大家继续休息。”
卫青正要躺下,一个东西却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咣当的声音引起了刘彻的注意。刘彻隐约看见是一个令牌,他皱眉:“卫青,你这是何物?”
卫青将令牌捡起来,挣扎着要从地上起身将令牌交给刘彻。霍去病见状连忙起来,扶着卫青躺下,然后充当传递员将令牌交给了刘彻。
借着火光,刘彻看到了令牌上的标志,许久他问卫青:“你从何处拿到这快令牌的?”
卫青又要起身,毕竟躺着和皇后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刘彻见他这样,只道一声:“你就躺着说便是。”
“这是臣下山崖底的时候,从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本来想等回去后呈交给陛下的。”卫青说着,也不知道是被火烤得还是怎么了,他莫名感觉脸颊发烫。
刘璃注意到刘彻的神情有些不对,她连忙凑近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好奇道:“这个令牌是谁的?”
必定是刘彻已经知道了令牌是谁的,所以他才会露出这样阴森可怕的表情。
刘彻却直接将令牌收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刘璃的脑袋,轻轻的说道:“小孩少问一些问题。”
刘璃捂住被敲的脑壳,不开心的瞪着他。刘彻伸手揽住她,让女儿靠在自己怀里:“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别指望我再背着你了。”
刘璃被迫靠在他怀里,顿了一下她挣扎着又从刘彻的怀里爬起来:“母后,你要不要去河里洗一洗,你都馊了。”
刘彻:“???”
他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的让开了,还真是一股馊味。都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能不馊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霍去病见到这一幕,低着头偷偷的笑了。建陵公主和皇后之间,好像寻常人家的母女。
刘彻确实很想去河里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