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能有的模样吗?”
“不知道,毕竟这是第一个挨了天雷的人类,会发生什么可真不好说。我唯一能说的,就是之前的天雷劈在神仙们身上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
这对夫妻略一合计,立刻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那位从太虚幻境来的文官,对痴梦仙姑异口同声求助道:“痴梦仙姑,还请指点指点我们,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痴梦仙姑:不要问我啊!咱们直接去问主导这一切的秦君好不好!
——她想归这么想,但说可万不能直接这么说。
因为明面上现在的秦姝还顶着个“思凡下界”的莫须有的罪名,而雷公电母又是执掌天雷的处罚者,双方不仅从无交集,甚至连立场都不在同一个壕沟里。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顶着“小偷”罪名的新来的卧底,和压根就不认识他、于是真把人给抓进去了的同事在拘留所里面面相觑,委实尴尬,尴尬得连呼吸都是错的。
于是痴梦仙姑那能写出全天界喜爱的话本的大脑飞速运转之下,还真被她想到一个看似十分合理的借口:
众所周知,天界的咸鱼们是喜欢折中的。如果直接让他们给我打掩护,让我去见秦君,十有八/九不可行;但如果先提出一个更糟糕的建议来,他们就会觉得,偷偷去见一见秦君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痴梦仙姑假意道:
“孙守义既然已经受过天雷之罚,那么他的死活就跟咱们没关系了。两位要是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照正规流程,就得去回禀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让这两位陛下专门派人来协助你们。”
雷公电母两人的神情瞬间就垮了下来。很明显,无论古今中外,人类神仙,妖怪精灵,男女老少,总有一种感情能跨越种族和空间,引发广大社畜共鸣:
不,我们真的不想见老板!
痴梦仙姑见此,心中暗道一声“惭愧”,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既然如此,少不得两位多担待着些,我下去问问秦君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就当没见过我,如何?”
果然一听见秦姝的名号,雷公电母的神情先是一喜,随即就更加纠结了起来。作为一家之主的电母望了望人间尚在弥漫不止的烟尘,为难道:
“我自然知道太虚幻境的警幻仙子是个厉害人物。听说她半月前,曾与月老意见不合,便依《天界大典》的规矩打上月老殿,一剑斩下金字匾额,连人间星海都被连带着动荡起来了,由此足见她法力高强,修为精深。如果是她的话,没准真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雷公见妻子都开口了,便也应声,说出了自己心中顾虑:
“但她身上毕竟还背着个不大不小的‘思凡下界’的罪名,我们要是和她见面了,难免尴尬——是罚好,还是不罚好呢?且秦君与我等素来也没什么交情,就这么贸然过去打交道,未免有些失礼。”
痴梦仙姑思索片刻,两手一拍,提议道:“既如此,我有个让两位堂堂正正下到人间的好办法。如此一来,既不用正面跟秦君打交道,免去尴尬;又能让秦君记着两位的人情,帮你们研究天雷。”
雷公电母:???玉帝王母在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求你快说!!
迎着两位同僚愈发炽热、满含期盼的眼神,痴梦仙姑细细分析道:
“眼下虽说孙守义已经受罚了,但这么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委实有些吓人。再者,原本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现在已经逃走了的农人,归根到底,也是打算祸害天孙娘娘的从犯帮凶。”
“咱们来都来了,要不就好人做到底,把这帮人全都逮起来,交给人界的衙门来处置如何?毕竟天孙娘娘的文书现在归太虚幻境掌管,若你们二位能帮忙将这些从犯抓捕归拢起来,就等于帮了秦君一个大忙,减少了她写文书时,找不到这帮乱窜得到处都是的人的不便,她肯定会乐意帮你们解读一下天雷的异常表现。”
来都来了、人都走了和还是孩子三句话,真是和稀泥的典范,打圆场的绝招。
再加上她的这个提议也是在做好事,雷公电母这对夫妻搭档更是三十三重天中难得不太咸鱼的神灵,还和云罗有一点交情——两人身上穿着的,不会被雷电轻易烧毁的法衣,正是出自三位织女之手——因此两人对视一眼后,便立刻应下了痴梦仙姑的提议。
这对夫妻按住云头落下去的时候,电母突然欣慰地叹了口气,对痴梦仙姑道:
“我原本以为三十三重天上的神仙,除了极个别的知道什么叫勤快的家伙之外,个个都在敷衍行事,懒散度日。今儿听了你这番建议,才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是个内秀的好姑娘,果然我没看错你。”
痴梦仙姑一怔,恍然心想,惭愧,我之前的确是个这样的懒怠人,三行材料我能细读半日,一份文书我能整理一天。不过在“没有最懒只有更懒”的天界,连这样都能被称赞一声“勤快”,我也就一直这样混日子混下去了,半点进取之心也没有。
——但现在,能做实事、做大事的秦君来了。她这么聪明,这么能干,我怎能不为她鞍前马后,执鞭随镫?
——就连这份夸赞,其实也应该落在她身上才对。
电母见她神色异常,还以为痴梦仙姑是被自己夸得害羞了呢,刚想开口再多说几句,便听见痴梦仙姑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解释道:
“不,这都是秦君教得好。若没有秦君身先士卒作为表率,我也不过是个浑噩度日的普通仙子罢了。”
这对夫妻闻言后愈发惊讶,对视一眼,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