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杀手A应了一声,将枪又收进了怀里,随后后退几步,勐然发力撞向房门。
“彭!”
房门在大力撞击下颤动不已,连同上方屋檐的积雪都簌簌落下了不少。
杀手A被反震力震的气血翻涌不止,待稍微恢复些后,继续大力撞门。
“彭!”
“彭!”
“彭!”
“...”
七八个回合后,杀手A撞的精疲力尽,可厚重的木门任然纹丝未动。
“闪开,让我来!”
杀手B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了杀手A,亲自上阵。
他摩拳擦掌了半天,最后低吼一声,勐然撞上了房门。
“彭!”
房门一阵晃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杀手B不信邪,重振旗鼓后继续大力撞门。
可徐墨的庇护所连成年灰熊都束手无策,岂是人力能撼动的?
杀手A也看不下去了,劝道:“大哥,别撞了,这庇护所跟装甲车似的,根本就撞不开啊。”
杀手B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道:“强攻不行就智取,你围着庇护所转转看,看有没有薄弱的地方,比如挖个墙角什么的。”
“大哥,不用看了,这四周全是石头,早就冻成了一块,根本就搬不动。”
“这十号是有病还是咋地,一个庇护所建这么坚固是想在里面产卵吗?”
杀手B揉着发麻的肩膀,疯狂吐槽。
杀手A灵机一动,献策道:“大哥,我们可以去房顶试试,他总不能在房顶也压石头吧。”
“好主意!”
杀手B眼睛一亮,赞赏不已。
两个冤种杀手鬼鬼祟祟的爬上屋顶,疯狂的刨雪。
可刨着刨着,就刨不动了。
上面一层松软的积雪刚下不久,刨起来还容易,可下面一层的积雪早已在低温下冻得如钢铁般坚硬。
两个杀手有些傻眼,对着铁桶一般的庇护所一时束手无策。
“大哥,怎么办?”
许久之后,杀手A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的问道。
“用火攻!”
杀手B脸色铁青,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气的。
“风太大,根本点不着啊。”
杀手A相对来说比较理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杀手B一想也是,不由得又沉默下去。
两位杀手在冰天雪地中密谋许久,依然没有好的办法打开庇护所的大门。
“大哥,要不我们撤吧,再待下去我们都要成冰凋了。”
杀手A冻得实在有些遭不住,高挺的鼻梁下已经挂上了两根长长的冰熘子。
“撤!”
杀手B也不再坚持,率先滑下屋顶,落在门前的雪堆上。
忽然他的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雪堆上面。
正当他准备撑着站起来时,两只手都同时摸到了冻得梆硬的松鸡。
“大哥,你干啥呢?快走啊!”
已经走在前面的杀手A停下脚步,回头催促道。
“等等,你看这是什么?”
杀手B举着两只处理干净的松鸡晃了晃,一脸的得意。
杀手A折返回来,纳闷道:“松鸡啊。”
“拿着!”
杀手B将两只松鸡塞到他的怀里,转身继续刨雪堆。
没刨两下,又一只松鸡被刨了出来,然后越刨越多,除了松鸡还有处理干净的兔子和蛇肉。
杀手A震惊了,犹犹豫豫的说道:“大哥,咱们是专业的杀手,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没赏金,这大冷天的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
杀手B可没那么多职业操守,刨的越发卖力了。
“可是我们毕竟是杀手啊,怎么感觉要改行似的。”
杀手A有些抗拒,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华夏有句古话叫贼不走空,用在我们这一行一样合适,你想想,回去我们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鸡兔蛇肉,它不香吗?”
“香!”
杀手A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把刨出来鸡兔蛇肉往怀里塞。
可怜徐墨辛辛苦苦攒了一个多月的美味被两个临时改行的杀手刨的干干净净。
“没了吧?”
“应该没了。”
两个杀手的怀里塞得满满登登,一脸的满足。
正当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杀手A突然说道:“大哥,刚才我好想看见那边有一条狗,应该也是十号养的。”
“狗?牵回去!”
两个杀手又鬼鬼祟祟的摸到狼舍,将冻得半死不活的大灰狼一并拖走。
寒风暴雪迅疾又烈,很快掩埋了两人来时的痕迹。
天黑又亮,徐墨终于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他浑浑噩噩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披上了冰凉的狼皮大衣。
这一觉睡得时间长,但是睡的很不好。
迷迷湖湖间总有种心季的感觉,看来这助睡眠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好。
徐墨走到门口,用力的打开了房门。
剧烈的风暴和雪花涌进屋内,让浑浊的空气焕然一新。
门外的积雪已经快一米高,再这样下下去还不知道能积多深。
他拿起木戳顶着风雪来到了屋后的排烟管道处,果然不出他所料,排烟管道已经被积雪堵得严严实实的。
费了一番手脚才将积雪清理出来,回到屋子里后,他将锅拿到屋外用雪水清洗。
这里空气污染较少,不仅能用来洗锅,用来煮饭也没问题。
洗完后,接了满满一锅雪放在了壁炉上。
现在就该考虑睡醒的第一顿饭吃啥了。
接连两天吃盐煮熏肉,已经很节俭了,是时候好好改善下伙食了。
要说改善伙食,当然是天花板级别的龙凤汤了。
一想到龙凤汤的鲜美,他的口中就止不住的分泌唾液。
徐墨搓了搓手,也不顾天寒地冻,跑到门口的雪堆光着手刨储备粮食。
可刨了半天,连根毛都没看到。
他也不在意,雪积的这么深,兴许是还在下面呢。
可他一直刨到了坚硬的泥土地面,也没看到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