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可感受不到它们的善意,只会觉得它们不怀好意。
主要还是它们身上的毛太丑了,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现在它们就像病入膏肓的脱发老头,正色眯眯地盯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所以怎么看,都觉得很猥琐。
徐墨也没空管它们,因为事情很多。
一身的狗味得清洗干净,晚饭的着落也得解决。
他拎着长矛,独自去了河边。
若是三货趁他不在对猎豹出手,那他就有借口对雄狮出手了。
说实话,他早就想和雄狮堂堂正正的切磋一番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人家忠心耿耿的上供食物,总不能没来由的把它毒打一顿吧。
徐墨带着一身心眼子来到了河边,河中那堆野狗尸体似乎少了不少。
也不知是被吃掉了,还是沉到水底了。
但是周边的水花仍然密集,说明晚饭是有着落了。
他悠哉悠哉的现在野狗堆下游洗,洗干净身上的鬣狗味后,又去上游继续洗。
等野狗喂去除的差不多了,这才举着长矛开始叉鱼。
经过这么多次的实践,他的准头依然没有一点提升。
十次九空,完全是以量取胜。
徐墨也没想到自己的准头会这么离谱,可这种短板也没改善的办法,只能先将就着了。
凑够鱼后,依然是就地清理。
清理干净后,才返回了营地。
营地里豹子还很完整,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大树下。
三货离它较远,但是猥琐的目光实在集中在猎豹的身上。
徐墨没想到它们这么听话,不免有些遗憾。
看样子,和雄狮切磋的事又得无限期推后了。
他撇了撇嘴,开始生活做饭。
还是简单的烤鱼,熟了就吃。
吃了一半,猎豹居然醒了。
它强大的生命力,令徐墨都惊讶不已。
到底是受气包,命硬一些也能理解。
猎豹虽然醒了,但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呆滞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徐墨手中的烤鱼,并且本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徐墨无动于衷,不会因为它是病患就特殊对待。
想吃可以,自己抓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猎豹眼中的神采渐渐恢复。
它僵硬的转了转走,刚好对上了三货不怀好意的目光。
气氛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猎豹彻底僵住了。
刚刚挨了草原二哥一顿收拾,现在大哥和三哥都来了。
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才让它在一天之内碰到三种吊打它的恶霸。
看的出来,它的情绪很崩溃,除了身体在颤栗外,眼角的泪痕似乎也湿润了。
短暂的深情对视后,猎豹四肢一抽,很干脆的又晕了过去。
徐墨嘴角抽了抽,知道它是彻底活过来了。
等它再醒的时候,就把它放生吧。
吃完饭,发现距天黑还有一会。
无所事事的徐墨又开始编草绳,他早就想织件毛衣了,现在刚好有空,可以尝试一番了。
既然是穿在身上的,那么草绳就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粗糙,否则会引起身体的不适。
他不仅会大开大合的战斗,像手中这种精细活也会一点。
草原的草很长,韧性也足,两根草就可以拧一股细绳。
他的编织方法,就是拧绳的时候夹上大量毛发,直到拧的毛绳够披在身上当衣服就可以。
这样的手法很简单,但是极其耗费毛发。
所以才编三条毛绳,毛就不够用了。
这可咋办。
徐墨很发愁,犹豫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三货身上。
三货早就注意到他在玩弄它们的毛发,见他望来,顿时就打了个哆嗦。
“太丑了!”
徐墨望着它们的造型,忍不住吐槽不已。
就这副邋遢的流浪造型,以后还怎么在草原混?
要是让其它狮子豹子看到它们的尊容,指定会笑掉大牙。
身为它们的王,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徐墨怎么可能让自己蒙受如此奇耻大辱?
所以,该让它们重振狮豹的雄风了。
首先,得从改变发型开始。
徐墨抛弃了老六的身份,瞬间成了拥有该死的高贵气质的托尼老师。
他拿着满是豁口的石刀,风情万种的走向了瑟瑟发抖的花豹。
柿子还要挑软的捏呢,换发型的事,当然要从弱的那一只开始。
花豹往后缩了缩,却没有逃跑。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这货对付鬣狗和野狗的残忍手段,已经在它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徐墨很欣慰,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揪起了一撮毛发,就开始用石刀割。
奈何石刀太钝了,废了老半天劲才割下一小撮。
花豹感受着头上的刀在来回揦,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一旁的雄狮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呆滞又恐惧的目睹着他的暴行。
徐墨对改造型的速度十分不满意,于是当着它们的面开始磨刀。
一声一声催魂的磨音,让三货直接尿了一地。
徐墨皱了皱眉,强忍着腥臊味继续开工。
磨过的石刀很锋利,但是花豹的毛熘光水滑的,割的还是吃力。
为了提高效率,他动用属性点,连扯带拽的玩命的割。
花豹整个豹都不好了,强忍着疼痛和膈应默默承受。
割着割着,它的惊恐的表情渐渐转变成了享受的惬意。
草,太贱了!
徐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抗不了就默默享受?
可割个毛而已,享受个毛啊。
割着割着,他似乎明白过来。
这哪是割毛,分明是398的spa啊!
因为割毛的同时,他不经意间将它的背已经按摩了一遍。
这种痛中酸爽的极致体验,他都好久没享受过了。
雄狮眼中的恐惧渐渐散去,换上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徐墨现在感觉自己不是托尼老师了,而踏马是十号技师!还是排钟的那种!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