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特地去检查了一番,发现四货的伤口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发炎。
这是不可不避免的事,如果不处理的话,很容易进一步恶化。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它们做些防护措施。
办法嘛,还是老一套,用燃尽的草木灰混合淤泥涂抹在它们的伤口上,主要是为了防止伤口被蚊虫叮咬。
四货知道他在救治它们,不仅十分配合,而且对他的态度越发亲昵起来。
倒是徐墨一直有意与它们保持距离,在他心中,大灰只有一个就够了。
动物的情感单一真挚,他招惹不起。
救治它们不过是互相利用,外加尽人道主义罢了。
敷完草泥,徐墨拿上木戳去了河边。
河中鬣狗的尸体还算完整,这就说明,没有鳄鱼造访过,也说明,吸引的鱼群不多。
自从上次惊了鱼窝后,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即使这样,鱼也是他最容易获取的食物来源。
徐墨拿着长矛在鬣狗尸体旁边尽心尽力的叉着,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堪堪收货了十几条鲶鱼。
这点鱼获根本填不饱四货的肚子,可他也没办法了。
鱼群少的可怜,在叉下去没有意义,为了让四货尽可能的吃饱一点,他又采集了很多野果塞进了鱼肚子里。
四货不傻,当然能吃出东西不对,可它们也没办法,现在不是看它们想吃什么,而是看徐墨有什么。
今天这一顿算是对付过去了,又该发愁下一顿了。
徐墨草草对付了自己的一顿,便出去继续寻找食物。
偌大的草原,想弄点吃的,真的很难。
平时他还不觉得,可现在是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得不到。
被逼急的徐墨甚至用蛮力追赶羚羊一类以敏捷着称的动物,结果可想而知,除了被羚羊嘲讽一顿,没有任何的收货。
折腾了一天的徐墨渐渐冷静了下来,食物可遇不可求,也是需要一定运气的,蛮干肯定是行不通的。
既然蛮干不行,那就采用迂回战术,至于怎么迂回,就得视情况而定了。
天快黑时,徐墨返回了营地,刚一走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屎味。
他皱着眉头走到了四货的身边,顿时恶心的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
四货全部在拉肚子,标枪打的到处都是,画面太美,无法形容。
它们正处于恢复的关键期,这一顿拉几乎一下将它们打回了原形。
徐墨的脸色很难看,有种徒劳无功的颓废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了心情。
说起来,这也怪他,四货是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吃素的话可能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其实当初他也想到了这点,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四货这幅样子,明显就是因为吃了浆果引起了严重的腹泻。
徐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靠它们自己扛过去了。
这一晚上,他基本没睡,时不时下树查看它们的状态。
好在四货虽然虚弱,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渐渐止住了腹泻,天亮的时候,就不再漏屎了。
不过它们的满地标枪将营地弄得如同被鞭炮炸过的旱厕,满地狼藉之余还臭不可闻。
徐墨很憔悴,强忍着不适清扫干净。
打扫完后,又该发愁食物了。
四货不能吃素,那就只能给它们喂肉食,这可难坏了徐墨。
他无精打采的提上长矛,又双叒叕去了河边。
河里鱼群经不住他天天祸害,已经越来越稀少了。
忙活了半条,连十条都没叉到。
这点鱼去掉自己的口粮,根本就没多的喂四货。
徐墨忽然想到,四货吃肉不假,但又没固定是什么肉。
他一直都走入了一个误区,总想着捕些中大型动物一次性把它们喂饱。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就从小动物开始入手。
俗话说的好,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只要量多了,一样可以喂饱四货。
这条河里可不仅仅有鱼,还有泥鳅黄鳝等一些其它动物。
这些东西的获取难度,总比一味的捕鱼要简单。
徐墨立马开干,沿着河边的淤泥就开始挖。
果不其然,不仅挖到了泥鳅黄鳝,还挖到了一条泥蛇,除此之外,还有蝌蚪,青蛙,乃至水生昆虫,只要是个能动的,统统带走。
徐墨这回完全是挖到框里就是菜,一点也不挑。
经过一番努力后,他带着一堆大杂烩返回了营地。
为了让四货更好的进补,他又贴心的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砸烂,然后捏成了一个个肉球。
这些可是货真价实的肉,想必四货也没理由拒绝。
徐墨拿着肉球挨个的喂,四货本能的咀嚼了两下,然后脸不约而同的都皱了起来。
它们这幅模样徐墨也能理解,毕竟肉球的成分复杂,味道自然有些乱,不会太好吃。
好在四货还是吞了下去,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适。
徐墨今天哪都没去,就专门观察它们的状态。
只要它们没问题,那么以后的食物来源也算有了着落。
一天过去,四货不仅没有异常,而且状态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徐墨很高兴,看来大杂烩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还补得很呐。
今天晚上,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天一黑,他就上树躺在了床上,疲累了几天,很快就入眠。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徐墨刚一出树屋,便看见四货颤巍巍的在营地里熘达。
它们走的歪歪扭扭,看起来如喝醉了般,但这是个好兆头。
以它们的恢复速度,再过个十来天,估计就可以自己去捕食一些小型动物了。
这十天,还得靠他喂养啊。
徐墨苦笑了一声,下树继续去河边挖食物。
好在有这条河,够他挖一阵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五天已过。
四货的精神和伤势都稳步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