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中原模样的西秦兵大概十几个,异域面貌的西秦兵五十几个,此外还有一些家属,皆为异域面貌,似乎此地没有中原容貌女子,那百夫长的妻子,也是一个高鼻深目色白的异域女子,能听得懂简单的中原汉话。此间有孩童近百,都是中原与西域混血,但面貌看起来多近似西域人,穿着却贴近塞北民族,都是长裤短衫,满是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这个驿站的百夫长不善言辞,只是将使团的国书派人送了过去,并将他们留了下来,等待上方指示。与前三驿相比,第四驿附近有一处地下河,在某个土地裂缝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见河水,第四驿的人全都依赖这条河饮水和灌溉。
使团暂时驻扎下来,开始和驿站里的人做起了生意,受到驿站里西秦兵与家属们的热烈欢迎。百夫长甚至询问胡童是否婚配,他有一个女儿,正是待嫁年纪……胡童被百夫长热情吓坏了,连说自己已经成婚,不敢多想。
大概等了十几天后,在清晨的微光中,一队骑兵缓缓走来。他们的装束与装备显然不同于常人,散发出强烈的纪律和力量的气息。
“武卫军。”驿卒说道。
“武卫军?”
“白袍披风、狼尾帽、长短刃是西秦武卫军的标志。”驿卒眼中充满了羡慕。
他们的骑装被精心打理过,每一件都整洁如新,几乎能反射出晨光。马鞍上的皮革被岁月打磨得更加光滑,显然经过无数次的征战和训练。马蹄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乎在宣告着他们的坚韧与不屈。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缰绳在他们的手中如同丝带一般灵活,指挥着他们的坐骑以一种独特的步伐前进。那是一种经过无数次训练和实战验证的步伐,稳定而有力,象征着他们的坚定与勇猛。
武卫军骑兵们的面容被头盔遮住,只露出一双双深邃的眼睛。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澄清,仿佛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不会被蒙蔽。他们的身材魁梧,仿佛雕刻出的精壮的石像,让人感到一种不可逾越的坚硬。他们的气势如虹,仿佛是一首未完的战歌,激荡在空气中。
武卫军骑兵们的到来引发了人们的注目。每一个人都紧紧盯着他们,仿佛在观看一种超越人类的力量。
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将策马慢慢而来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脸庞刚毅而深邃,他的眼神依然明亮而锐利,带着军人的庄严和坚毅,充满了智慧和决断。他的肩膀宽阔有力,仿佛还保持着年轻时的力量与勇气。虽然他的头发已经斑白,但他的腰杆仍然笔直,显现出他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从武卫军骑兵中走来,一种威严的气势让武卫军自动分开,仿佛他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他环顾四周,用那双充满故事的眼睛看着每一个在场的人,然后缓缓开口:“大齐使者在何处?”
驿长连忙带着胡童等人上前,道:“见过百夫长老大人。”两人虽然同为百夫长级别,但武卫军百夫长比驿站的百夫长可尊贵太多,驿站士兵多为退伍老兵,而武卫军则是百战精兵,能统帅武卫军的百夫长,放到地方非得是城主不可。
“你做的很好,此间之事交予我了。”武卫军百夫长淡淡地说,随后转头对胡童说道:“齐国使者回去吧。”
“这是何事,大人?”胡童忙问,“可是贵国与我国有隙?”
百夫长摇头:“倒也不是大问题,只是你们的国书修错了。”
“国书写错了?”胡童冷汗都流下来了,写错国书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传递消息的所有探子都要斩首赔罪,往大了说,人家一气之下来一场国战,死的可不止几个人了。
武卫军老将倒是很和气:“这不怪你们,是我西秦发生变故,如今新国主继位,便更西秦名为大乾帝国。”
“大乾帝国?”使团一行人很是惊讶,西秦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