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封城的军令传达下去之后,立即引起了城内百姓军民的异议,更有义军江湖人想要问清理由,如今义军首领乃紫金刀冉谷师,。冉长老便代表众人来塞北将军府询问,却见府上文书正在写着布告文书,上面写着“防疫八策”四个大字,顿时感兴趣了,拿过来一张布告看到:“塞北将军严令,防疫八策,若有违者,当街杀之!
第一策,身患瘟疫士兵与百姓,立即移入疫庄修养,疫庄内外一切听从贺兰军候之令,若有违者杀无赦
第二策,从即日开始,塞北百姓不得食生水生食,所有入口之物必须煮沸煮熟后方可饮用,若有违者杀无赦;
第三策,辎重营和治安营,用石灰或草灰将所有疫庄瘟疫士兵经过之地浇撒一遍,以石灰杀毒根源,以草灰断毒前进路途,若有破坏防疫者,杀无赦;
第四策,从今日开始,百姓军士如无必要,不得外出家门,不得相互串联,将军府分发外出令,交由治安营分派,若有无凭条而出行者,杀无赦;
第五策,全城军民佩戴面巾,以隔绝瘟疫于空中传播,塞北第一皮革厂即日起生产面巾分发给百姓军民,若有外出拒绝佩戴面巾者,杀无赦;
第六策,即日开始,军士暂停训练,百姓留于家中,每户人家发放三百斤米面,若有苛待少一两一钱,杀无赦;
第七策,即日开始,全城大夫学徒等一众统一归塞北将军府调配,所有药物归塞北将军府统一调配,若有不服从者,杀无赦;
第八策,治安营即刻接管全城,若有违反禁令者,不服管教者,杀无赦,斩立决。”
冉谷师忙拉住一个文书,问道:“请问先生,这张布告是何时张贴?”
那文书道:“今日午后,于城内四处张贴,并广传塞北各地。”
冉谷师又看了几遍防疫八策,啧啧有声,便索要了一张回了义军营地,传与众人,众人观看之后各有看法,纷纷扬言这八策简直太过严苛,若木城按照这八策防疫,倒是能遏制瘟疫,只是将人当做囚犯一般囚禁,实在过甚。义军大营中的江湖豪客们自由惯了,哪里肯忍受这般约束,便有人当夜去了酒肆,却见酒肆也关门,青楼也打了烊,再私下寻找,除了米店和肉铺,全都关了门不做生意。
次日,便有人送来了面巾,并将防疫八策贴在营地门口,兀松亲自前来解释说:“诸位豪侠,非是木城囚禁众人,实在是这瘟疫猛如虎,还请义军城里纠察队,防止有人私自外出。”义军倒也没有为难兀松,他们知道这防疫八策并非兀松所出,一定是将军作为,便只能私下里认为将军怕死,又讨论他不允许城外兵卒入城之举,倒也心存感激。毕竟没有人愿意和兵卒住在一起,若真是被感染了瘟疫,城里又有多少大夫能够治疗呢?
张孝武名声在外,城内城外众人皆服从其令,因此防疫八策很快执行下去,全城照做。而城外疫庄内的兵卒们也得到了安置,疫庄刚好能够容纳一万人,人人都能有吃住的地方,倒也不会一时之间饿死渴死。鬼卫每日送去用水,又送去五千石粮食和一万双被子,交给军候贺兰宗统一指挥管理。
那贺兰宗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将一万兵卒分为五队,第一队为将死之人,单独住在一起,无需工作,第二队为稍微重病队伍,每日工作便是照顾重病者,第三队是教轻病卒,每日工作是挖运烟石准备取暖过冬,第四队也是轻病卒,负责给众人做饭烧水,第五队也是轻病卒,负责私下打猎给战士们补充营养,毕竟木城送来的只有粮食和食盐,没有什么油脂提供,大家恢复病体不利。
几日之后,张孝武晋升贺兰宗为疫庄指挥使,虽然职务不在兵部行列,但是为了方便管理疫庄。
贺兰宗原本在军中威望甚众,大家自然听他的命令。他得了张孝武的亲笔书信,又将防疫八策告知众人,并四处张贴。众人照做之后,见贺兰宗盯着书信,便问道:“军候,那鬼将是否有什么过分之举?”
贺兰宗摇头道:“鬼将很是客气,你看,这书信结尾为:贺兰兄,瘟疫恐怖如斯,然今年冬季来临过早,兄率领万余伤兵既要对抗瘟疫,又要对抗严寒。先之先行拜服,望贺兰兄担此重任,他日痊愈,先之当与兄痛饮赔罪。”
众人见书信很是诚恳,便对这鬼将怨气少了许多,又见贺兰宗放下书信,咳嗽了几声,众手下上前询问,贺兰宗言道无妨,又说道:“防疫八策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实行起来太过困难。亏得木城粮仓殷实,否则这八策就是笑话。”
“若是金城用了这防疫八策……”
贺兰宗摇头道:“金城被重兵包围,哪有时间实行防疫八策,不过若是张孝武彼时在金城,金城也不会如此轻易被攻破了。”
一个武将道:“大人,属下只觉得蹊跷,那乌桓人为何劳师远征匆匆离去,莫非只是因为瘟疫?”
贺兰宗道:“乌桓人不过想连根拔掉我中原汉人在塞北的最后据点罢了,只是没想到这木城与他们来说是个鸡肋,恰逢瘟疫感染了大军,乌桓人便随即撤了。我倒是想让他们将咱们都杀了,在天上看着这十五万大军折戟木城,也好过抱着带病之躯苟延残喘。说起来,乌桓人中果然有能人,懂得轻重,知道进退,当有可为当有不为。兵家大忌者,优柔寡断,难舍难弃。于此,倒是这鬼将才是将才,他如今已经是三品武将,未来可期啊。”
“听说这鬼将年纪不大,你们见过吗?”有人问到。
另一人回答道:“见是没见过,但我听闻这鬼将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