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抚恤后便搬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搬到了哪里。”
“潘寿是在家的岳丈大人。”康天恩道,“你们口中的闵大人,叫什么?”
“闵皓闵大人。”老卒道。
“你们的确是老卫卒。”康天恩向张孝武报告道,“闵大人将岳丈等人带到银衣卫后,只在银衣卫两年,便调往他处,因此知道他的人不多。”
证实了这些人的身份之后,康天恩又告知众人,银衣卫即将重建,新任银衣卫统领便是鼎鼎大名的鬼将张孝武,也就是他身后的这位年轻人。
在得知张孝武便是新的银衣卫统领之后,众老兵顿时哭了起来,道:“统领大人,吾等终于等到银衣卫重建时刻了!”银衣卫自解散之后,没有人敢来来接受府衙,而没了饷银和正名,银衣卫卫卒自然也没了收入。年轻的卫卒倒是可以从事其他职务赚钱贴补家用,可年老者只能靠着府衙苟延残喘。
几个老卫卒连忙上前拜见,张孝武将他们扶了起来,并让他们给自己带路,他要看一看这银衣卫府衙。
“现在银衣卫府衙内还剩多少人,多少银子,多少粮食?”张孝武问道。
一个老卒道:“还剩下十九老人,都是年过五旬孤苦的老卒,无家可去只能将银衣卫当做自己的家。我们住在吉祥坊的户所里,府衙是不敢明着进入的,但从府衙到户所有一条暗道,我们也经常暗中进入府衙。府衙库房里没有银子了,至于粮食,也只剩下不到三碗,大家都舍不得吃。”
张孝武问道:“你们这十九人中,职务最高的人是谁?”
“正是下官。”那老卒道,“下官是银衣卫府衙仓房管事,库房总管临行之前将所有钥匙给了下官。下官叫做王宝,原是益州巴中府人,随官长入京供职,后官长因公牺牲,下官便一直留在这银衣卫中。”
张孝武道:“你带我认识一下这银衣卫府衙。”
“好。”王宝高兴地说道。
银衣卫府衙占地颇广,足足五十亩,房三百间,有四座五层楼房矗立在四角,视为银衣卫的望楼。银衣卫鼎盛时期有两千内卫与四千外卫,所谓内卫指的是在银衣卫府衙内工作的卫卒,外卫则是在各坊与坊间巡视的卫卒。
府衙内分为六局,分别是内务局、诏狱局、宿卫局、稽考局、丁卫局、墨器局,其中内务局主管银衣卫后勤、用房、财产、清洁、仓储、住宿、食管等方面,是六局中最繁忙的机构,但不用负责外务;墨器局主管兵刃武器、暗器、铠甲、机关的研发与管理;诏狱局主管办案、缉拿、囚犯、用刑、处决等任务;宿卫局主管一百零八坊及坊间大道的日夜巡游值班等人事工作安排;丁卫局则是主管银衣卫人员的招募、培训、薪俸、福利、抚恤、伤残等工作;稽考局则负责对银衣卫人员进行卫卒的考核与晋升、档案等工作。
由于银衣卫涉猎范围极大,并且分类仔细,所以内部工作人员众多,而此时此刻只有十几个老卒,的确是散得不能再散了。
“除了银衣卫府衙,各坊还有一处银衣卫户所,供银衣卫巡视各坊治安和秩序时,卫卒在休息的地方。我们几个就住在吉祥坊的户所里,大多在各坊的东北角,”王宝说道,“龙都一百零八坊中,尚有一百二十处银衣卫户所,有一些坊城人数众多,便有两个银衣卫户所。不过如今这些户所大部分被都被占了,有的是被一些大户占了,有的是解散了银衣卫,那些被解散的卫卒们没了去处,自己占的,就像我们一样。咱们这银衣卫府衙太大,且先后发生太多故事,这才没有人敢于伸手抢占。不过时间久了,只怕也有一些胆子大的会打府衙的主意。好在如今大人来了,咱也不怕他们了。”
张孝武微微一笑,对这个小马屁不感兴趣,但他治下的银衣卫若是还被人拿捏,那就是太打他的脸了,当然,他也不会惧怕挑战。看了一圈银衣卫的荒草,张孝武苦笑着问道:“银衣卫的用度,是由谁来发放?”
王宝道:“一直都是太子府负责发放,太子府詹事负责核算并从太子府内库拨发,前太子被罢黜之后,咱们银衣卫也没了饷银。至于太子府是从户部还是其他地方筹集的饷银,下官出身低微并不知道。”
张孝武与王宝逛了一圈银衣卫府衙,察看了工作区域和生活区域,甚至还来到了密道。他对于此地的房屋地貌有了大概的了解,一方面感慨银衣卫曾经的辉煌,另一方面也佩服前太子的细致,轩辕子循直辖的银衣卫将整个龙都城的安保系统架构得淋漓尽致,甚至不需要他做任何改善,只需要将人员补充完整,银衣卫既可以恢复运转。
将心中计划思考一番之后,张孝武转身道:“阮先生一并与孟释、康天恩负责银衣卫人员重新统编工作,阮先生,银衣卫重启需要大量专业人士,曾经被解散的卫卒也会陆续回到银衣卫。”
阮清文皱眉道:“七千鬼卫入京,再加上回来的银衣卫卫卒,只怕咱们这银衣卫会臃肿不堪。”
张孝武点头道:“的确如此,所以我们便不需要那么多原来的卫卒了,我打算将银衣卫总人数维持在八千之内。阮先生,要从返回的人员之中甄来人是否有能力。王宝,你全力协助阮先生等人,包括你们这些老卒所知道,谁有能力留下来,谁是庸才,谁又是奸诈作恶者。”
王宝立即说道:“大人,我一定能帮好阮大人,我们几个老骨头别的本事没有,在这银衣卫里四十年了,谁是好人谁是奸人自然分得清。”
张孝武又道:“包胤、贾斯也听令,你二人选拔五十人留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