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船只都凿沉了,免得皇上再去湖中钓鱼。今大火四起,显然有人蓄意为之,依着大德帝的智慧,他绝对会去月华湖避险。
张孝武立即冲向月华湖,奔跑在冰面上,大声疾呼道:“陛下,陛下,我是张孝武,我是张孝武!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几个太监此时正站在湖面的冰面上,远远见有人来了,立即跑了过来,带头的便是来喜,他认出了张孝武,立即叫道道:“将军,将军,果然是你,陛下说,你一定会来,你果然来了!陛下让我在这里等着,如果是你,便把你带过去,陛下在湖心岛上的摘星台躲避天火。”
张孝武大喜,大德帝果然在那里。
他立即向摘星台飞奔而去,因为跑得快了一些,湖面上的冰又光滑,他摔了几个跟头。但是摔再多的跟头也不如心中的惊喜,能够找到皇帝,便是皇宫烧了也无所谓。
一边跑,他一边思索该如何救出皇上,如今李沧澜带着人冲入皇宫四处屠杀宫女太监,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皇帝。而李沧澜并非一个鲁莽之人,他这么做的目的,必然是为了更大的权力。而能够给他这么大的权力的人,天底下只有三个人,第一个便是大德帝,第二个则是远在江南剿灭伪吴的笃山伯叶向东,第三个人,则是左相张宽。
不过张宽是一介文人权臣,即便他推翻了自己的外孙大德帝轩辕子孝,也只能立另一个外孙做皇帝,但大德帝已经是笃山伯的孙女婿,张宽这么做势必会逼迫笃山伯救驾,以张宽谨慎的性子,绝不可能这么干。
他有些头疼起来,如今唯一能够给他解释的,便是李沧澜。他非常想见李沧澜,却又怕见李沧澜,因为见到他,则意味着皇帝已经没了。
此时突然听到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张孝武向身后看去,只看到来喜等几个太监被一群骑马的御林军围住了。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红缨枪,逼问皇帝在哪里,但此时来喜与众太监却异常坚定地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噗呲!”
一个老太监被刺了个透心凉,那老太监倒在血泊之中,却暂时并未死去,而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迟早会被千刀万剐,皇上会给我们报仇的!你们不得好死!”
一个御林军拔出刀来,一刀砍在这老太监的脑袋上,众人一阵欢呼,那老太监当场死亡。御林军便要抽回刀,然而刀却卡在骨头上了,他大骂一句,其他御林军也哈哈大笑。来喜心存死志,闭着眼睛只等死亡来临。
一个御林军发现远处有一个逃跑的人,便策马追去,其他人以为是逃走的太监,便哈哈大笑并未理会。在他们看来,太监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不值一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孝武一边注意他们一边向湖心岛树林跑去,眼看着即将抵达树林边缘,那御林军骑兵冲了过来,一刀便砍了过来。御林军并非骑兵,他们骑马经验并不多,这一刀砍得位置非常不对,重心太偏了,出刀虽然用尽了全力,却太过自信,速度又太慢。当然,他以为自己的刀速再加上马速,眼前这个人绝对无法抵挡。
“唰!”
银光一闪,眼前的人却不见踪影了,那御林军一阵惊讶,立即勒住了马缰。然而冰面光华,那马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将御林军压在了冰面上。
张孝武对他的刀早有准备,一个翻身躲过此人,随后便看到那人连人带马摔倒在冰面上。张孝武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抡起紫金锏砸向那人的脑袋,紫金锏发出破空之声,而那人大腿被马压住,只能无奈举刀抵挡。
“当啷!”
那人的汉刀被张孝武直接砸成两截,张孝武趁机一脚穿心脚踹去,那人无法不开,被狠狠地踹中了心窝。
“嗯——”
那人闷了一声,肋骨全都被踹折了,断裂的肋骨扎进了心脏上,竟然被一脚给踹死了。张孝武将那人尸体拉到一旁,又将马牵了起来,翻身上马驾着马冲向其余御林军。他知道不杀了这些人,他就危险了,皇上就危险了,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冲向人群。趁着对方不注意,他要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其余的御林军根本没想到他们的人会被杀,他们还沉浸在杀人与孽杀的快乐之中,对于这些人来说,今晚是他们彻底的狂欢。
皇宫里,御林军的规矩可是要比宫女和太监还多,他们不能乱看,不能乱走,不能乱动,即便是太监宫女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一句话不能回应回答,甚至做出动作,否则便是勾结内官大罪。别看太监和宫女凄惨,但抡起凄惨来,御林军也不逞多让,毕竟血气方刚的男子做护卫,看到宫女哪有不心动的,可惜只要他们但凡有一点点过错甚至偷看几眼,便会被鞭笞甚至重罚。
御林军压抑在心中的兽性,今夜一起释放了出来。
此时这几个骑马的御林军听到马蹄声靠近,只觉得这人骑术非凡,再望过去,便看到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风驰电掣而来。
“你是何人?”
众御林军来不及反应,便被此人冲入阵中,随后便觉得脑袋一疼,再也没有以后了。
张孝武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要速战速决,所以他一入人群便用尽全力杀人,那手中的紫金锏用不着做出花哨动作,只是借着马力砸在每个对手的头上。不管是头盔还是缨帽,只要挨着便是一个脑壳尽碎。
“噗嗤!”
“噗嗤!”
“砰!”
没有人能挡得住张孝武一回合,被他砸中脑袋的人甚至连惨叫都喊不出来,便已经魂归西天了。他从人群之中穿杀而过,七八个御林军便落下马来,整个人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