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周坊墙出现弓箭手的时候,申林东的脸色刷一下白了起来,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多年以来对张孝武的警惕让他立即警觉不已,立即高喊:“不要管他们,杀张孝武!杀张孝武!丁震,杀了他!”
但申林东的疯狂叫喊却让他周围的士兵更加混乱,他们的信心遭受到了重创,逃跑的想法胜过了继续战斗。当然,面对坊墙上的敌人,他们也并不想战斗下去了,此时此刻逃出包围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作为申林东最忠诚的手下,丁震亲自带着人顶着箭雨杀向张孝武,但张孝武临危不乱,待敌军走进之际,大喊道:“飞刀!”他身后剩余的两百多士兵纷纷将飞刀投掷过去,丁震立即抓住一个士兵挡在自己跟前,那士兵身上中了数刀之后,气绝身亡。丁震再睁眼的时候,见到张孝武竟然带着士兵主动杀向自己。
丁震心中露怯,将士兵推向张孝武,随后大喊:“杀了他!杀了他!”然而他自己却悄悄后退,他也知道张孝武是天下第一武将,自己根本不是张孝武的对手,老虎即便受伤了,也是一只老虎,而他不过是一只鬣狗罢了。
然而丁震的命令并没有任何作用,在叛军士兵遭遇箭雨攻击之后,他们的心态便发生了微妙变化,尤其是袍泽战友纷纷中箭倒地之时,他们立即想到了张孝武用兵如神,张孝武勇猛无敌,随后一些叛军士兵转身逃走,连带着更多的叛军逃走了。
“撤退!”申林东见此时此刻自己处于劣势,立即做出决断,策马狂奔,向皇城逃去。他的人马众多,虽然被埋伏杀死近千人,但主力尚在,只要逃出这包围圈,重新整顿兵马,还是能够杀死张孝武一行人。申林东是一个绝对冷静的人,在一时之间无法杀死张孝武之后,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夏铭站在高墙之上,张弓搭箭,瞄着申林东射去,虽然射中了申林东,却被他身上的铠甲挡了下来。申林东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夏铭以及身边的数个弓箭手纷纷将箭矢射在申林东身上,却发现箭矢根本破不了申林东的铠甲,申林东更是得意了。
坊间大道之上,血流成河,近三千叛军毙命于此,张孝武踩着尸首反杀过去,随后更多的士兵跳下坊间大道,跟在张孝武身后。很快,张孝武重新集结了队伍,藏在各处的士兵也纷纷加入其中。
“铲除逆贼!”
士兵们高声大喊。
“圣汉——万年!”
士兵们手起刀落,将未死的叛军一一砍杀殆尽。
申林东带着丁震以及他的手下士兵狼狈地逃回到皇城大门,此时见到守门的正是阿古达,松了一口气,大喊道:“出兵!杀张孝武!”然而他身上更痒了,阿古达带兵从皇城上跑了下来,正在准备列阵应敌,却猛地一惊,指着申林东道:“将军,你的脸,你的脸怎么?怎么紫色了?”丁震也吓了一跳,问道:“将军,你中毒了?”
申林东只觉得浑身奇痒无比,他喊道:“帮我解开盔甲!”众人七手八脚帮他解开盔甲,立即见到他挠起了自己的全身,但仿佛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申林东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起来,众人焦急万分。正在此时,张孝武的军队杀了过来,丁震喊道:“阿古达,带着你的人杀上去。”
阿古达看了一眼远处气势汹汹的张孝武,心中露怯了,忙说:“我们刚刚中了埋伏,需要休养一下。”
“你这懦夫!”丁震大怒。
阿古达道:“你怎么不杀过去?”
丁震正要说话,却见申林东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竟然在流血,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阿古达喊道:“坚守城墙,坚守皇城!撤回到皇城中,放箭,黑箭士,给我放箭!”
靺鞨雇佣军们立即拉起了黑箭,一排排黑箭射向张孝武的军队,顿时几十个士兵被射死在地。张孝武眉头紧皱,懊恼万分,他见到皇城城门关闭,知道自己这一次无法杀死申林东,心中不由得恼火不已。
“后撤一百步。”张孝武下令道。
在撤出黑箭士的射程之后,张孝武抬眼望去,却见叛军似乎更加混乱,不由得眉头紧锁。夏铭、王靖、雷文骞等人纷纷站在张孝武身后,张孝武又道:“赵孚和伊胜逃出来了吗?”
“逃出来了。”赵孚在远处一边跑一边喊道,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双膝道:“还好赶上了,还好赶上了。”
雷文骞问道:“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
张孝武道:“可惜伏击没有杀得了这申林东。”
夏铭恼火不已说:“我的弓箭明明射中了他,却被他身上的盔甲给挡住了,那盔甲无比坚韧,身中七八箭竟然毫无反应。”
一同设伏的贡坚也忍不住说道:“这铠甲简直是天下第一铠甲,什么箭矢都射不穿,我想那黑箭也应该射不穿。”
张孝武到没有在乎这铠甲之事,只是对没有杀死申林东遗憾万分,随后吩咐人立即护送顾雍去城外寻找李存义的帮助。随后,他开始重新整顿军队,与叛军对峙在皇城前,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不久,第一支援军出现了,昔日袍泽李存元带着三千骑兵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装备精良的骑兵,张孝武隐约觉察到了什么。随后,李存义的手下纷纷赶来。白虎军、玄武军、朱雀军也纷纷从四面八方支援而来,为首的正是李存义。
李存元来到张孝武面前,看着张孝武和他一身鲜血苦战一日夜的手下,叹了口气,道:“我大哥让你过去。”
张孝武道:“你大哥来摘桃子了?”
李存元道:“你可以这么想。”
张孝武摇了摇头,但还是跟着李存元来到李存义跟